*一些部分接續『Lasthope』
*嚴肅向?
*劇情以獄卒佐疫及亡者為中心
繁星佈在黑夜中,然而其閃爍卻隱約傳達著某種警報。
離市中心不算短的距離的郊區道路上,因兩旁的路燈年久失修而幾乎浸在黑暗中,在此時響起一陣不尋常的急促腳步聲。
淺色長鬈髮的年輕女人神色慌張,柔和的淡藍色瞳孔裡此刻只映出難以掩藏的絕望;她牽著手邊面露困惑的孩子,快步地尋找著使他們兩人意志暫時安定的場所。而後方則有緊跟在他們倆的危險來源:一名手持槍械的黑髮男子,眼神帶著殺意地直視前方並快步跑著。
母子倆跑了段距離後,終於到了對他們倆來說最好的庇護所。婦女不加思索便直接開門,帶著孩子進去。由於最終還是敵不過後面男子的速度,進去的時候還是被發現了。
男子站在那間屋子前一會兒,隨後也打開了門。
目標的兩人似乎是沒有時間找不到隱蔽處躲,仍站在屋內的深處。此刻母親害怕地抱著也顫抖的孩子,忍不住重複了在十多分鐘前的問題。
「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要殺我們……」
「『為什麼』?妳究竟要怎樣的答案。」男子口氣冷冷地說,「因為妳和那孩子,不應該再繼續待在我的家庭。」
「你的家庭……」那名年輕婦女不禁露出悲傷,「可是、這孩子是───」
砰。
俐落的一個聲響,使那焦急既悲哀的女聲剎那間止住,女人已往後倒去。
一旁的孩子將這殘酷的一幕盡收在眼底,對於這突如其來的生命的殘害無法當場做回應。直到他見母親倒在地上,已不再做任何回應,連忙搖著他的母親,驚慌地喊著她。卻沒有注意到此刻,槍口已緩緩偏移……
* * *
東京上方的天空烏雲密布著,眼看就要下起雨來。位於市郊的某棟廢棄屋邸,在屋子旁有個算寬廣但雜草叢生的庭園,幾名穿著軍綠色制服、頭戴著軍帽的青年正站在那裡頭,其中一名有著亮黃色雙瞳的青年手持長鐵鏟,不斷地挖著院子裡濕潤的泥土。看似是在找什麼。
「喔喔?!有東西耶!」手握的鐵鏟深入到土中,撞擊到了某個物體,青年有些興奮地喊道。他加快手中的速度,那速度卻是快到不是一般人的速度,可說是怪力在作祟。
過沒多久,那個物體終於有從土中搬出來的空間,隨後持鐵鏟的青年俐落地一手將那物體給移了出來,丟至地面上。「你們快點看,就是『他』沒錯吧?!」
「……你那也是線索嗎?」另一名橙色雙瞳、眼神較為陰沉的青年步伐慵懶地走過來說著。他右手持著鶴嘴鎬,上頭也沾有些泥土,接著他抬起左手中拿著的木盒。
「咦?原來田嚙你也有在找啊,我還以為你一直在偷懶呢~」亮黃色眼瞳的青年感到驚奇地說。明明他在開挖的時候,看到他的搭檔兼同事坐在一旁打盹。
「我可不像你那麼沒效率。」田嚙簡短地回道,將木盒擱在那鐵鏟同事挖到的物體的旁邊。隨後轉過頭向另一名披著軍用披風的青年:「喂,佐……」
他才剛一看向那名同事,發現後者那雙淡藍色的眼瞳看起來目光沒對焦似地,像是在想什麼事情一樣。
「……」
「佐疫、佐──疫!你在發呆啊?」亮黃色眼瞳的青年突然跳到披著披風的同事面前,不停揮著手問道。
「啊……」被眼前的青年大嗓門喚了回來,佐疫回過神,抬起頭來重新直視他兩名面露疑惑的同事,露出抱歉似的微笑:「不好意思,平腹、田嚙。我有點走神了。」
「覺得累的話,就回家睡覺吧。」田嚙語氣淡漠地建議道。
「哈哈~我看是田嚙你自己想睡……哇呀!好險啊!」平腹話才剛說一半,連忙往後跳躲避鶴嘴鎬的攻擊。
「不,沒關係的,謝謝你們。」
佐疫微笑著向兩名同事說道,他稍微閉起了眼,再次讓自己定神一下,隨後便看向庭院中平腹和田嚙所找到的東西,歛起平時溫和的面容,走向前去。「那麼,果然在這裡有發現到什麼呢。」
「跟你預料的一樣。」田嚙也說著,目光放在比木盒還要大上許多的那個物體上。「不過,沒想到有具人類屍體也在這裡,大概也是亡者所為吧。」
「對啊,好像還不小心被我的鏟子傷到了一點呢!不過也沒關係吧。」平腹開朗地說著,將長鐵鏟擱在肩上。一個不注意就把鐵鏟給戳進那個人類的肚子,只是讓那個原本的洞又變深了而已吧。
佐疫看了那死相悽慘,且已有腐爛跡象的男性屍體一眼後,接著蹲了下來將屍體旁邊的木盒給拾起,墊在手中還挺有份量,打開蓋子看原來是個音樂盒,但因破舊或是壞掉的緣故,並沒有預期般地流放出徐徐樂聲,比較值得注目的是放在盒內的物品。
他拿起了擺在最上頭的那一張相片,照片上呈現的背景是這棟廢棄的大屋,而大屋前則是站著三名人類。一名看來英挺有為的黑髮男子,身旁站著有淺色長鬈髮的漂亮女人,這名女人似乎是西方人,而站在他們倆中間則是和女人有同樣髮色的孩子,全都笑得相當開心的樣子。
以一般人角度來看,這是張美滿的全家福;儘管在他們獄卒眼中不過是三個人類站在一起。
「所以哪一個才是這次要找的亡者呀~」平腹湊到佐疫身邊,好奇地看著照片問。
「從閻魔廳的消息來看,是名約八、九歲的孩子。」佐疫回道,手指輕敲照片中小孩的部分。示意也只有這個人類。
「喔喔──這次是小孩子嗎?挺有趣的嘛!」平腹語帶興奮地說道,也指著照片中男人的部分:「然後這個人類就是我挖到的屍體對吧,看起來很像呢!」
「這次的亡者目前只殺害一名生者,也許就是他了。」田嚙平淡地回道,隨後問披著披風的同事:「那麼,這照片和我們現在找的地點有什麼關係嗎?」
「照片上的這棟宅邸,曾是這三個人類一起居住的地方。」佐疫邊說著,邊看向了庭院旁的廢棄空屋。「在上個月,被害的生者打算回來處理這間屋子的時候也是在這被亡者給殺害,聽說亡者將屍體和音樂盒一同埋在這……但我認為這個音樂盒是最近這兩日才被埋進去的。」
「因為裡面的照片沒有受潮吧,」田嚙看了盒內的物品說道。「現在是梅雨季。」
佐疫朝田嚙點了點頭,「是啊,這是其他部門遺漏掉的證物。可能在這一個月裡,亡者殺害生者以後無處可去,常常回到這裡來吧。」
「一個月了啊……竟讓亡者逍遙一段時間,嘖,那些混蛋是在搞什麼。」田嚙帶點沒好氣的語氣說道。
「哈哈,所以說別的部門處理了一個月處理不好的事,淪落到我們這裡來了是吧。然後就被佐疫料到果然還有線索在~」平腹快活地說道。
「只有盒子才是線索吧,」田嚙冷淡地吐槽他的搭檔,「你挖的屍體是沒什麼用。」
平腹一聽,吃驚地朝田嚙喊道:「咦咦?是這樣的嗎?!應該也是有點用的吧,真的沒有用嗎?!」
佐疫沒參與其他兩名同事的爭論,看了那張全家福的相片一會兒後,繼續查找盒內的物品。在已廢棄的大屋旁找到的這個盒子裡頭看來的確充滿了這名亡者孩子的回憶,但同時也指出了亡者對於現世的眷戀。
還有幾張一家人、或是母子及父子的合照的背景可以做為追蹤亡者位置的參考,人類死後多半會回到生前懷念並有深刻印象的場所,從照片可依稀得知。照片底下有一些看起來像是人類小孩玩的小玩意兒……
嗯?這是……下面還有暗格。
佐疫將上層其他物品稍微撥開些,把第二層蓋子給打開。發現裡頭藏著發黃破舊的小捲紙。他小心翼翼地把那捲紙抽出,攤了開來。
是一張鋼琴譜。他好奇地端量了這份樂譜的內容,是用手寫的,但有許多塗改過的痕跡。大致看了一下後,較令他在意的是譜中空著的小節以及幾個地方不完整的拍數。
「……」
「怎麼,又找到寶了?」見那淡藍色眼瞳的同事帶著嚴肅的神情,田嚙這回也湊過來說道。
「咦~是樂譜耶!跟斬島上回在廢校找的一樣!這回是不是又要彈鋼琴了?」平腹愉快地在另一邊問道。
「不,這是還沒有完成的曲子……我想也是這名亡者的吧。」
佐疫隨即笑著向另外兩名同事說道。儘管不知道為何,他認為這張樂譜和一般人類孩子所收集的其他東西比起來顯得突兀了些,但說不定也是和那名亡者孩子有一點關聯,還是先納入線索吧。
「喔……好像差不多是這樣了吧。」
田嚙看著佐疫將找到的證物收進披風內後,恢復原來慵懶的口氣說道。重新將鶴嘴鎬扛在肩上,隨後朝他的搭檔說:「平腹,把那人類屍體放回去吧。我們可不是專門來收屍的。」
「了解~~~~」平腹似乎忘了他前幾分鐘還在跟搭檔吵關於這屍體的事,舉起鐵鏟,粗魯地把男人的屍體搬回洞裡去。
* * *
「這一趟結果如何?」
位於獄都的公館內特務室的首領辦公室中,坐鎮的獄卒頭領一見到被允諾進來的部下後直接問道。獄卒知道自己這一趟到現世的調查已經事先經過了同意,因此可隨時都過來向上司做報告。
「是。我們回到亡者殺害了生者的地方,發現到一些和亡者相關的物品。」佐疫如實地說道,語氣畢恭畢敬。「也許有暗示到亡者會去的場所,如肋角先生下令的話,我可以即刻去尋找亡者。」
「是嗎。那麼,就讓你去把那名亡者給帶回來吧。給不被容許者施予處罰,以你獄卒之名起誓。」
「……遵命!」
佐疫領命後向上司肋角告辭,便走出了辦公室,直往玄關的方向。他這一次自告奮勇地要接下這個任務,似乎連他都被自己給嚇到。不過從某方面來看,身為獄卒的本分,做完先行調查後再付諸行動的確沒有不合理之處……
還是說,他是想要自己好好確認一下呢?
佐疫停下了腳步,不禁思索著。
現在調查的這名亡者和上次在西南廢校那名殺害大量生者的亡者女人不大一樣。殺過一個生者之後,這一個月內無再傳來任何其他生者被殺害的消息。代表也許他的目的完成,現在不過是個遊魂?如果可以的話,應該是能夠好好勸說,讓亡者保持生前的模樣,乖乖回到彼世接受應有的審判……
但比起這件事,他比較在意上次斬島向他詢問的事,以及對他所說的話。
『佐疫……你認為亡者會因為感情而有所改變嗎?』
『……但是以後說不定還會遇到。我想要再親眼看到。』
能夠看到什麼?雖然向朋友說出了自己對於人類感情的見解,但實際上,佐疫知道自己對此仍是無知的。為了協助斬島能夠順利將亡者帶回獄都,他也試著安撫那名亡者……斬島是不是以為他對人類的感情有一定程度的了解呢?不,並不是這樣。
──那個時候他只是想從這個朋友的角度去看事情。也僅是如此而已。不過只是這樣的話,以後他自己再對人類的感情說出什麼意見的話,一定顯得相當沒可信度吧。於是,他才會決定要接受這個任務。
正當佐疫想到這裡的時候,後方傳來一陣穩重的腳步聲。
「佐疫?」
被熟悉的聲音叫了自己名字,佐疫回過頭看,下意識地對來者展開笑容:「斬島,是你啊。」
「你要外出工作嗎?」斬島問道,冷峻的面容依然保持著他特有的正經。
「嗯,要到現世去捕捉亡者。」
「我也一起去吧。」
「咦?」佐疫對這主動似乎有點反應不過來。
「上回在現世的學校逮捕亡者的時候,你幫了我很多。」斬島直視著眼前的朋友,態度認真地說:「我也應該在你有需要的時候協助你。」
佐疫聽了,淡藍色瞳眸透露出一絲溫和。「那些只是舉手之勞,你可以不用這麼惦記。」
「不……最後亡者願意主動回來接受審判,也是因為你組的那條項鍊。所以我想能說是多虧有你。」斬島說道,沒注意到自己似乎對眼前的朋友說了隆重的話。
「要是斬島在那時沒有打算試著勸說亡者的話,那名亡者也不會順從地回來這裡啊。」佐疫笑著回道,試著想讓場面輕鬆些:「所以,你就不要太在意了吧?」
「……」斬島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回應,只是繼續直視著佐疫。
佐疫見朋友那雙靛藍色眼瞳依舊露透出一股堅決,清秀的面容浮現出了投降似的笑容。「不然,我真的遇到困難的話,再回來這裡請你幫忙?」
「我明白了。」斬島立即答道。「那麼,路上小心。」
「那我走囉。」
佐疫調了調頭上的軍帽,帶著慣有的溫和微笑向他告辭後,隨後轉過身。雖然拒絕了朋友的協助,但他還是感激他在自己多想的時候叫住了他。在平時需要兩名獄卒為一組工作時,佐疫的確常跟斬島一同合作──但找尋答案這件事,終究還是得靠自己,更何況斬島還是那個給他出課題的呢。
* * *
從彼世到現世,對獄卒來說只需要穿過那一層次元壁就可以直接到達。但如果需要到現世的指定場所,需要在獄都內預先確認好方位,對搜尋現世的目標才會比較容易。
佐疫走出公館一段距離後,從披風內取出東京市太田區的地圖查看,照理來說他們獄都不太可能會需要用到現世的物品去調查──但這次是連亡者正確位置都仍掌握不到,是較為特殊一些的情況。他已經事先調查過找到的證物中所出現的場所,剩下的就只有確認那些場所的位置。
找到第一個地點,離自己目前所在位置不遠。他向左方走了約十多分鐘後,以自己的意念逐漸地打開通往現世的道路。
待周圍景物從獄都的復古調建築轉為人類世界的景色後,佐疫再次定下神看,是在市郊區。目前已是夜晚時分,道路上的兩旁路燈已開始散發出隱晦的光,由於這裡是郊區中較偏僻之地,也沒有看到什麼人類經過。
上回同田嚙及平腹調查的大屋是在前面轉角處……這一次是在經過大屋後,還要再過去幾間房子那裡。
佐疫邁開步伐,往前方的道路走去。這個地方雖然本來就暗,但似乎還有一些使目前環境更加幽暗的因素。現在還說不上來那是什麼。
在他即將要經過那棟廢棄的大屋面前時,附近的庭院傳來了些許動靜。
是某樣東西刺入柔軟物的摩擦聲響,還有一些細微並夾帶著怨恨的說話聲。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獄卒憑著直覺,知道那很有可能便是他在找的亡者……沒想到這麼快又回來大屋。
佐疫轉移目的地,謹慎地不發出一點聲響,步到這棟廢棄宅邸的玄關處,以附近的微弱的路燈光線可看到一名矮小的人影,正蹲在那具平腹挖出來過的屍體旁,不斷地拿著刃物往屍體插去。
「可惡……這樣還不夠……不夠、不夠、不夠,死了都還不夠……」
那名亡者孩童語氣越發激烈,在他周圍的那片幽暗也隨著他的語調上揚而變得濃稠,甚至開始快速地延伸,成為不知為何形狀的軀體──那已經不是人類世界一般會出現的現象。
獄卒見狀,當機立斷地從披風迅速取出手槍、打開保險,往亡者旁邊的那塊幽暗開槍射擊。準確地將那不明物給打散,連帶還傳來一陣低嚎。而亡者聽到槍聲,也已轉過頭來注意到獄卒的存在。
「那是由怨恨之意形成的靈。」佐疫仍舉著手槍,眼神依然保持著對敵人的銳利,朝眼前的亡者說道。但後者的模樣看起來有些奇怪。
「槍……是槍……」亡者一臉驚惶,目光放在獄卒手上的武器。他已嚇得將手上的刃物給弄掉,不停發抖著,「男人……開槍……對著我們……」
「什麼?」佐疫遲疑地說道,隨後會意過來,連忙將手槍放下。「不,我不是對著──」
亡者孩童卻看來什麼都不想聽到,打斷眼前的獄卒,抱起頭來喊道:「不要、不要朝我和媽媽開槍,爸爸不要殺我們───」
「等……唔!」
佐疫尚未反應過來,亡者周遭的幽暗在那一帶著絕望的哭喊下重新聚集,這一次的聚集速度相當快、且也變得更加混濁,在那孩子周身流轉的黑氣也即將威脅到持槍的獄卒,他只得先行以雙臂掩面以免受到那股邪惡的波及。原來這名亡者累積的怨意已經累積如此深重,並不只方才他解決掉的那個。
但他有預感,如果再拿出手槍,恐怕事態會更嚴重,只怕他必須要連同把亡者給擊倒。可是那並不是一個反抗回地獄接受審判的亡者,只是一個仍沉浸在過去回憶中的人類。
待獄卒站得住腳的時候,那名亡者已經不在他眼前。只剩下那具被挖出來、被捅了好幾刀的男性屍體。
「……」佐疫不發一語地看著那屍體。男人、持槍……剛才那名亡者是這麼說的。所以他生前被殺害的時候是被這名男子給槍殺的嗎。
「事情好像變的很棘手了啊……」
披著披風的獄卒微嘆了口氣,如果必要的話還是要來硬的將亡者給逮捕嗎…...不,那他要自己接下這個任務就沒有意義了。
佐疫回過身,隱約能察覺到那股陰暗氣息的流動,似乎是他原本就要打算前往的地點的方向。他壓低頭上的軍帽像是在做固定的動作,帽簷陰影下的淡藍色的眼瞳閃過一絲堅定,隨後以不似常人的飛快速度追逐亡者。
在亡者變異之前......那個惡靈,不快點解決不行。
* * *
「喔?這次的亡者逮捕已經全權交給佐疫了啊。」
獄都的特務室公館內附設的飯廳中,目前等待任務指示下達的兩名獄卒正坐在裡頭閒聊著。身材高大、左手戴著臂章的獄卒青年聽了坐對面正在擦拭著武士刀的同事陳述方才的事,給予附和道。
「說是不需要幫忙。」斬島邊說,邊將名為金切的武士刀給收回刀鞘裡。「雖然覺得有點奇怪。」
「奇怪?你是說佐疫嗎?」
斬島點頭,隨後問道:「木舌,你有發現到什麼嗎?」
「唉?這個嘛……今天早上還有看到他,看起來挺正常的嘛。」木舌被這麼一問,也做出思索模樣說:「嗯……這麼說來,是有聽田嚙說佐疫看起來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跟我遇到的一樣……會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斬島說道。他那個時候在廊道上叫住佐疫的時候,也是看起來像是剛回過神的模樣。雖然後來跟自己的說話語氣及方式都和平常無異……但越是這種自然感,就越是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這是作為多年來的朋友的直覺。
「如果真不是什麼大事,就不會同你說了吧。」木舌微笑地回道,「大概只是他自己的事情而已。」
「所以這次的亡者還不算太難對付吧。佐疫才會自己……」
「啊,我倒覺得那好像不是重點,畢竟佐疫的能力你也很清楚啊。」木舌溫和地對那平時認真過頭的獄卒說道,「也許是你之前做了什麼事,讓他有點在意,才決定不讓你同行?」
「……是什麼事?」斬島認真地問著眼前這名在他們之中最像大哥的獄卒。
木舌看斬島比往常更正經的模樣,便趁勢提議道:「嗯,這個嘛~不如我們三個找一天晚上好好聚聚,喝一杯,把彼此的話都說開。你看如何?」
「拒絕。」
斬島一聽到眼前獄卒的私心,歛起面容回應道。他站起來將金切的刀鞘繫回腰間中。準備離開飯廳。
木舌見狀,連忙想制止道:「咦?這事還是直接問他比較好不是嗎?喝酒可以讓彼此都放開心啊~斬島!等一等啦!」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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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是Last hope的後續,結果這樣看來也完全獨立出來了啊~
標題和內容很有長篇文的感覺,這次是以獄卒和亡者為中心的故事
其實真的蠻想寫成長篇文的...無奈時間不多
然後這也是實驗性很大的一篇文囧,以後有機會會慢慢回來修改
除了遊戲裡的斬島以外,我覺得每個獄卒其實都很有主角力
所以試試看以佐疫小天使為主角的捕捉亡靈的故事~~
一方面私心作祟,一方面覺得以樂譜為故事的話果然會想到佐疫
接下來幾乎是以佐疫和亡者的故事為重心~
不偏重口味,先在這裡提醒一下ww
(就是不會有像滿是血的教室以及木舌的眼珠不見的那種感覺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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