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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白飛羽】8　(連載小說)　◎小颱風

　　「柳百陽，你上課那個笑話是即興編的吧！」鄭媛走向柳百陽，斜眼，搭著他的左肩。一個轉身，鄭媛伸出右手。握拳。擊向柳百陽左胸。柳百陽伸出右手，護向胸前，「停！女人都這麼狠嗎？」他左手伸進西裝褲的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遞給鄭媛。鄭媛看了，狂笑起來。

　　「柳才子，你的襯衫跟西裝褲遇到對手了。」鄭媛拍拍柳百陽的肩膀，挑眉。
　　「妳說什麼？」
　　「我說，你這個痞子～柳百陽你乾脆改名留百洋。」
　　「我本來就是。我是從柳百洋改成柳百陽的。
　　「不過能姓留，好像也不錯喔！」

　　鄭媛答非所問的作弄著柳百陽。柳百陽聽，臉笑開了。洋溢著幸福笑容，應答著。
　　說起柳百陽也真是個奇葩。他只穿襯衫跟西裝褲。不像時下的年輕人穿牛仔褲和Ｔ恤。他和只穿棉質連身洋裝的費宇青站在一起，的確有意思。更有意思的是費宇青那看似柔弱的女孩，竟然寫著出這樣一段話～

　　「你這個痞子！紅顏禍水輕飛舞，斷送江山幽魂路，與我何干？盈腰可握賽飛燕，干卿底事？輕薄，無恥！洋腔入古調，不屑！要泡妞，勸你改名留百洋，左擁右抱握百”洋”。」　　

　　柳百陽將紙條翻過面來，看著自己那瀟灑的字跡勾脣，微笑。然後將字條仔細摺好，放進上衣胸前的口袋裡。呵呵～＂費宇青，飛羽輕輕，菱波甜。盈腰可握賽飛燕。＂這幾個字，竟讓我成了風流的痞子。那就痞吧！哈！飛羽，妳這個女孩有意思……。

　　「飛羽，留白回來了喔～」

　　柳百陽逗弄著安靜坐在位置上的費宇青。柳百陽一開口，竟然期待她那微嗔的表情。果不其然，費宇青側著臉，挑眉，黑眼珠轉了過來。緊接著一句「請安靜」之後，她將本來勾向耳後的頭髮放了下來。
　　頭髮柔細，髮量不多的費宇青，像是開啟紗簾似地將頭髮撥向前去，蓋住半邊的臉。互不往來的態勢明顯。柳百陽識趣的安靜下來聽課，後半堂課他努力揮動手中的筆。斌哥忽然走到柳百陽身旁，敲了一下桌子，也嚇到正在做著白日夢的費宇青。她，順著聲音望去。瞬間，凝住。柳百陽的筆記本裡不是課堂筆記。是一張素描。一個女孩的側面。費宇青看著那似曾相識的臉龐，湊了過來，看著筆記本。
　　聞著髮香的柳百陽立刻將本子推過去些給費宇青看。只見身體一動也不動的費宇青，托著下巴，眼睛跟著本子移了過去。她低聲喃念著「我好像見過她」。正專心想著自己是不是見過畫中女孩的費宇青，忽然被斌哥的一聲呼喚，喚醒。抬頭時，差點撞上柳百陽的下巴。她這才發覺，自己幾乎側身在他的胸前。頓時，費宇青臉紅到耳根。一聲對不起後坐正，心跳追快了起來。

　　＊＊＊　　＊＊＊　　＊＊＊

　　2-2

　　「費宇青」
　　柳百陽沒預料到費宇青一放學就立刻下樓。他，追出補習班喊著她的名字。然後他看見一個中等身材，長相俊美的男孩望向他，站在他身邊的女孩轉過身來一看見他，立刻轉過身去。柳百陽大步跨了過去。

　　「費宇青，這張畫…妳喜歡的話，送給妳。」
　　「喔，不用啦！我只是好奇，因為我好像認識她。」

　　「宇青，這位是～？」

　　來接宇青的蕭廣元話還沒說完，費宇青就拉起蕭廣元的手說「他啊，男主角ㄇㄟ～」說完，立刻邁開腳步。想走～蕭廣元拉住了費宇青，說，「小宇，等等。」

　　「我是蕭廣元，費宇青的男朋友。」蕭廣元大方伸出右手。臉上掛滿笑容、專注熱誠地望著柳百陽。眼神卻是認真且嚴肅。
　　「我是柳百陽，費宇青的同班同學。」柳百陽用力握緊蕭廣元的手，風流笑看蕭廣元。
　　「柳百陽，久仰！我可以看一下畫嗎？」蕭廣元說話的同時，溫柔淺笑，看向費宇青。
　　「喔～對喔！廣元，你幫我看看那是誰，好面熟喔。」

　　費宇青臉上亮起了一抹難得的笑容。柳百陽看在眼裡，猶豫著…他還是把畫交給了蕭廣元。

　　「廣元，你看，那是誰呀？」

　　蕭廣元看了看畫，抬頭，看向柳百陽。笑著說，你的朋友很美。然後轉身回答費宇青。說：「是一位長得跟妳一樣美麗的女孩。」蕭廣元撥了撥宇青的瀏海，順勢拍拍她的臉頰「妳在畫裡，像是看到自己。傻丫頭！」
　　「跟我很像？那就難怪了，好眼熟！」費宇青一邊說話，一邊眨著眼睛。微笑。點頭。

　　「柳百陽，這畫還你。這個女孩真美，對吧！」蕭廣元把畫交還時，笑著說「美麗要收好才對，怎麼可以拿來送人呢？」然後拉起費宇青的手，甜蜜地消失在人群裡。

　　柳百陽望著這對甜蜜，心中重覆著剛才那句～

　　「美麗要收好才對，怎麼可以拿來送人呢？」

（待續……）2010.01.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