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一)不掉葉子的文學樹
去年暑假,文學樹不明所以的掉葉子,在兩間教室引起軒然大波,秋芳老師還一度以為文學樹患了時下流行的「倦勤症」,急急忙忙召集當事人在中壢教室開了一個「家庭檢討會議」,才發現,原來是文學樹水土不服,剛報到的淑君老師堅守只聽「一個老闆說話」的原則,整個暑假,很認真的只和書瑋老師說話,只和書瑋老師聊她家的孩子,把文學樹冷落一旁,使得文學樹有滿肚子的孩子經想說,卻無處可說,於是,就生病掉葉子了……
這可是去年最經典的「家庭鬧劇」,透過它,檢視了我教學「不能沒有分享對象」的怪癖,淑君「很憨直」(堅守一個老闆原則)、還「很可憐」(居然要被文學樹逼問對高階班孩子作文的一連串想法),書瑋人緣真的很好(經常不經意地威脅各種小圈圈關係),可以擠入被說一百遍、一百年也不會膩的著名笑話之一。
今年暑假的我,可謂脫胎換骨,不但沒有逼著淑君分析我家孩子各個班級的作品(不過有央求她打我家孩子的作品,數量還挺多的,真的很謝謝她),而且也沒有因為缺乏分享對象就陷入掉葉子的沮喪狀態,整個暑假的帶班、教學過程,只能用「十分愉悅」且「非常享受」來形容。
這麼大的改變,只是因為我真的很快樂,當我很快樂時,連孩子都能明顯感受到,使得他們也跟著一點一滴快樂起來。於是,2010年暑假散發著「無論如何一定要快樂」的決心與氛圍,我發現,自己教出來的孩子們也變得不太一樣了。
一四進階班,走活潑路線,是自由且懂得自律的孩子,而且,這批孩子在表達能力上非常突出,無論我丟出什麼樣的問題或演講議題,他們總是在極短的準備時間裡,表現最精采的見識,我常常好驚喜!難得的是,他們還是稱職的聽眾,只要同學上台,一定主動給予溫柔的提醒和打氣,以及熱烈的鼓勵呢!而在等待上課的空檔裡,幾個原本不認識的同班孩子,也開始交談,還會交換寫作文的意見,真的好可愛。
二五進階班,走溫文路線,臉部表情比較緊繃,也不太能主動融入團體討論和報告,但是他們的作文簿總是綻放最多的光亮。幸好,隨著一堂堂課的催化和感染,在演戲課時,他們徹底打破彼此畫好的疆界,融合在一起,不僅討論熱烈,連表演也相當精采!最讓人感動的是,他們願意給準備不夠而中途當機的那一組同學,一次重來的機會,沒有任何一個人猶豫,那樣動人的集體力量,一心只希望別人比自己好的認真模樣,令人難忘。
一四字寫班孩子,是這次人數最少的班級,因為人數少,發表的機會變得更多,他們對於字的感覺和延伸,相當獨特,常常說出我所沒想過的角度,實在厲害!一些原本在書寫上表現的不是很出色的孩子,慢慢有了自己的獨特取材,也是大突破。
二五字寫班孩子,一開始對字的感覺和領略並不敏銳,隨著學期韻律的進行,有了不同的改變,不但分組報告時常有出色見解,即使是個人報告也有亮眼的表現,好像真的琢磨出光亮來了呢!當感覺的天線打開之後,他們看待世界的角度也變得更寬闊了,寫作的材料也更加多元豐富,對班上同學的聯結也變得更加緊密。
一四閱讀菁英班孩子,算是我的愛徒班,幾乎都是舊生,只有兩個新生,而這兩個新生在舊生的渲染、帶領下,變得越來越像創作坊的孩子,都有所改變與突破。在秋芳老師為我量身打造的教案加持下,每一堂課都上得興致高昂,在孩子臉上也都能照見有趣又有意思的文學光芒,無論是閱讀小說、評論小說、創作小說,他們都無所畏懼,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的氣勢,也真的都寫出了自己的超水準表現,讓人無比驚豔!更令人驚奇的是,這一批孩子彼此間的感情都變得更融洽了,等待上課的空檔,他們會圍在小方桌一起聊天、討論(有時聲量常常過大,還要淑君老師幫忙維持秩序),頗有中壢教室國中生的小圓桌味道呢!
和這一群孩子一起走過這個暑假,怎麼可能有機會、有時間掉葉子呢?
(二)一起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整個暑假,在我有計畫地對著家人強力放送「我七月底要出門演講」的訊息之後,他們對於我兩個月的暑假只在父親節回家一次的事實,變得相當能夠體諒與理解,而且極度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回到家是星期五的晚上,星期六(8月7日)一早,老爸特別「翹班」(弟弟們要繼續乖乖上班),一聲吆喝下,帶著我和老媽以及弟媳一起出門挑選他指定的父親節禮物「平民休閒款手錶」,然後去吃鐵板燒,下午還帶著一群女子上百貨公司血拼,整個過程都綻放著開心的笑容!
忘了告訴大家的是,8月8日我們全家加弟媳全家一起去一個多星期前就訂位好的夏慕尼吃鐵板燒,是的,還是吃鐵板燒,只不過這個鐵板燒遲到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吃著,即使如此,每一個人的臉上,尤其是老爸和老媽的臉上始終沒有露出不耐煩的表情,一直笑臉相迎,我想,人真的會互相影響吧,我們都在不知不覺中,一起向有光的地方走去。
無論攤在生活面前的是怎樣的故事內容,只要快樂以對,陽光一定能劈開眼前的烏雲,鑲著金邊的雲朵就會悄悄出現,帶來神奇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