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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4-21 15:27:25| 人氣54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愛的階梯(《愛的饗宴》選讀之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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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的階梯(《愛的饗宴》選讀之四-1)
東年

我譯寫柏拉圖《愛的饗宴》,假設自己去哲學系代上六堂希臘哲學課。這樣,且講《愛的饗宴》裡的六場演講,「且講我自己的見識」。這樣;自己就好像也參加了那場談愛的饗宴.....
在前台裡,我已經貼過三篇選讀了,這次貼的是蘇格拉底和我自己的結語;前台裡有一篇〈想我千分之一的青春時代〉,事實上是本次選讀〈愛的階梯〉中的小部分…

…………………..
最後,蘇格拉底給自己的演講做這樣的結論:
各位,我堅信迪奧蒂瑪說得好,在這樣的堅信中,我總是試著把這些教義帶給其他人,想說服他們,如果我們把這教義當做自己的禮物,愛會補救我們會死的天性,甚於任何人。這就是為什麼我要說,我們每一個人都應該信仰愛,也就是為什麼我自己要培養和信仰所有的愛的原理,而且鼓勵朋友們這麼做。終其一生,我都會盡可能尊敬愛的力量和影響。

柏拉圖的《饗宴》並不是在這裡結束,但也差不多了,不過由於後頭的內容和蘇格拉底的人格比較有關,和我們的課程比較無關,所以我們有關於愛的希臘哲學的課,就到此結束。

哲學系的學生,你們當然要去至少翻一下柏拉圖的《共和國》。希臘諺語說:無論我怎麼思想,回頭都會看到柏拉圖。懷特海說:西方後世的哲學,不過是柏拉圖思想的註腳。這些說話,當然誇大了。不過,以文學的語言表現思想,雖然不像名詞、定義都先要界定清楚的思辨哲學那樣精確,但是能夠探索較寬厚的領域,特別是在生活哲學的世界,因為不是每一個單一的個人都可以被定義的。
無論如何,我想在這裡和各位談《共和國》第七卷〈地穴〉中提到的知識世界。
他把知識分為體育、音樂、算術、幾何、天文學和辯證,同時似以這些學科的內容把知識分級,像階梯一樣,一層層深進,而認為可以達到至善。這看起來很簡陋而且怪異,但是在當時是最好的內容和方法,以及像是學院中學養知識全部必修的。他說:

體育,讓我們認識肉體的成長、衰弱和腐化。
音樂,讓我們體會節奏、和諧以及感情的活動。
算術,讓我們分辨大小、輕重以及物質世界的變化。
幾何,讓我們在一些形式中推演,而接觸像是有心靈在其中活動的抽象的世界。
天文學,讓我們看到運動的立體、三度空間和高超的概念。
辯證,讓我們透過思想,超越混亂的物質世界,引導我們進入純粹的真、善和美。
這麼一說,各位原來在青少年時代就認識的幾個學科,一下子變得陌生了,比如說算術和幾何,我們的教師只是教你們定理和演算的技巧,考試時做對答案獲得高分;體育不過是鍛鍊身體、減肥瘦身,怎麼會是什麼認識肉體的生長、衰弱和腐化。
不過,各位如果覺得自己的生活和各種社會很和諧,能適應,那麼你們可以感謝你們的教師和父母。至於我自己,我也要感謝我自己一些特別的教師和父母,雖然我有一陣子沒能在混亂的物質世界裡踏實腳步,讓高空的知識傷了自己,厭惡這世界,吃足了苦頭。
從前,在你們這樣年紀的時候,我心裡非常不開朗,啊,我當然不好說心理有問題。當我們說一個人心理有問題,實在的意思應該只是說,他心裡存有對什麼事物的疑問或困惑,但是在一般的口語和認識中,心理有問題,卻是完全負面的意思。不過,我也許必須說,我的精神狀態確實有問題。當我們說一個人精神狀態有問題,意指這個人的精神狀態過分,而且持續偏離常態的狀況。我所以強調過分和持續,因為事實上人的常態精神狀況,只是一種籠統的概念,只暗示一種隱約可辨識的範圍和輪廓,要求一種經常性的穩定,但准許有些偶爾的波動。

讓我們暫且把心理和精神當做同義來說,有三種人是有問題的:各種創造者、精神病人和罪犯;有兩種人是沒有問題的:各種一般人和一般人所輕視的愚癡之人;雖然,他們之間的差異大約只是五十步和一百步。
罪犯的問題是最大的,因為他會侵犯或傷害別人的利益。
不犯罪的精神病人問題最小,因為他們只煩勞幾個自己的家人。
至於各種創造者,不論是精神或物質的事物,只要是創造出有利益於別人的,他們有問題卻是最受歡迎的,啊,在俗人的世界裡,各種創造者和傭人是一樣非常有用的。
心理或精神問題,在一般自然的動物世界裡,幾乎是沒有的,這主要說的當然是指,發生在人這種動物世界裡的一種特質。所以,我們可以正確的說,一個人的心理或精神發生問題,相當的程度,都是因為對於人的世界不適應;至少,是對於他正處的正生活在其中的人的世界,不能適應。
我有許許多多種,啊,幾乎算是完全的不能適應。
小孩子的時候,我已經這樣喜歡全身穿白色,出門上學前我喜歡在玄關壁上的鏡子裡把領口那兩片像花瓣的領葉在胸前壓平,雖然劇烈的各種課外活動和遊戲後,我每天總是滿身汗濕而衣服會沾滿黃土和泥塵;有時,實在非常難看,放學的時候我就把衣服脫下來反面穿,以免路人和鄰人側目。

我非常喜歡去學校,我也許必須和一兩位同學劇烈的競爭學業成績和相關的表現,但我幾乎是每一位同學的好朋友。假使我們在課外的時間搶不到球場,我們就玩各種遊戲,比如到山坡上的草地逗羊群或同學之間分組做各種有關體力的拚鬥……這真說不完,我來說一種比較能夠豐富各位想像力的情況……我們經常也玩追逐和躲藏的遊戲,而我自己經常也會在要避免發生整組失敗的情況下,亡命的往山坡上跑去,拚勁的逃得極遠極遠,喘著胸口半屏鼻息,汗流浹背的躲在草叢裡;即使下什課的上課鐘不久後就要響了。那時候,我就會安靜的聽著校園什間廣播交響樂、民謠或法國號或長笛或豎琴的協奏曲,當然,那時候是非常敏感於側聽風吹或草動,所以同時就逐每一個音符、旋律和節奏聽進了心裡;是那樣敏感的憂懼於隨時會看到危險,所以睜開的眼睛像是求助的望著天空,無意間就一里里的望進渺茫深邃的底處。這樣,就像遭受詛咒般,小小的心靈被烙上孤獨存在於宇宙之中的印象。
總之,許多同學一起在球場或大陣式的遊戲場上,我可以踢打跑各種活躍和重要的角色,肉體的能力發揮到極致,哈,身體非常健康。而獨自的假日,我也可以安靜的躺在枕邊堆高或到處散置的床上,一本本讀課外書,像童話、偵探、鬼怪或笑話、科普,以及大量的傳記;這當然會充滿各種人文、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相關的知識和思想。啊,這就是我年少以來,有關體育、音樂、數理、天文學和辯證相關內容的知識訓練,但我並不因此接觸了天堂,而是鑽進了黑洞。

我父親說:有一條船在南非的開普敦港出事了,你去看一看,另外,假使你想換一換生活環境,你也可以留在那裡試試看。
那條散裝的貨輪有一排公寓那麼大,因為暴風扯斷繩纜,狂浪撲打船身連碼頭都撞出損壞,需要處理的保險理賠、修理以及安頓船員的這些事務。至於那裡的船務,是安排船貨、船期、海關和油水及食物補給。無論是什麼事務,和我從小以來的知識準備都是大相逕庭的。但是,我必須特別說明,通識使人具有辨識事物的敏銳能力,調理事務的企畫能力和創造力,確實如此,要不然我們人類要知識幹什麼?總之,我的意思是我很快就透識了這個行業的各種定理,並且把握了處事的要領。

起先,我住在船員俱樂部,因為那裡近碼頭而船員也住在那裡。這是天主教會辦的,但是它畢竟是旅館而不是教堂,它也不會跑出我童年所讀文學作品中,那些詭秘的海盜或偉大的航海家的故事。只有那些高級船員經常會帶我去酒廊,而談生意,似乎這些場所也是比較容易成事的地方。有時候,我也會應下級船員的期盼,帶他們去舞廳湊熱鬧。
這些菸、酒、女人、激發肉慾的狂亂音樂和做生意,都是我一向厭惡的事物,現在它們並不怎麼困擾我了。
那時候,白人執政,實行種族制度,明確保障白人的權力,增加有色人種和黑人的義務,瑣碎到規定公共運輸工具的分乘部分,公共建築物的能去與不能去,以及以瞳仁的顏色分人種的等級。這非常挑釁我的歷史知識和人道思想,但是我畢竟不是黑人或當地的有色人種,我是個外國商人;白天的工作,夜間或假日的生活都不會有困擾。總之,我鑽出了地穴,面對了一個陌生的新世界,而我一時也只有必須適應的問題,沒有不能適應的問題。

我仍然經常去書店找書,也可以整個晚上一動也不動的一本本讀深澀難懂的書,偶爾我也會去聽演講、音樂會或詩的朗誦、看畫展或博物館的各種特展。假日,我特別喜歡去潛水;由於環境保護的政策很嚴格,那裡的海洋生態非常完整,珊瑚礁裡長滿各種貝類,游走各色各樣的魚、蝦和蟹。事實上,我新住的地方就在海岸邊。這樣,身為一個外國人,所有的公眾事務和我都毫無關聯,所有的歷史與文化也都和我不相干——啊,假使我去黑人區參加他們的反對運動,或許他們還會認為我是神經病吧。事實上,我有一次,因為好奇去黑人的社區,要不是一部計程車就在附近,我還可能遭遇搶劫;那些黑人看到突然出現一個外國人,就不懷好意的,很技巧的慢慢向你圍上來,像是在打獵,但是,我是很敏捷的運動者,啊,這也正是體育課和體育活動的效用;它使人手腳靈活,更重要的是它使人反應靈敏。

總之,只有一般生活,對我而言才是真實的。
這樣,在一種完全正常的生活中,我就得面對一個成熟的肉體必然要發生的騷鬧,簡單的說,就是到了某個階段的年紀,你就會去找異性解決性的問題。我當然可能細緻的談這些心理,或者在我自己將要談的,有關我自己的行為做各種形上的解釋,但是,這樣一定會和我前五堂課所講的重複,而且文學的描述和哲學的論述所以不同,同時為什麼我們需要文學,正因為大部分有關於人的論述的學科和知識中,具體的人都不見了,化成了抽象的概念或計量,而文學的表現能讓人活生生的做各種具體的演義;人看人的模範舉止,比較容易了解那意義。
對我來說,去追求一個異性是非常困難的事,這對象要有智識要長得好看,儘管如此,肉體對我來說是邪惡的。我不清楚這個概念是怎麼形成的,但是我記得自己有一陣子完全無法面對面和人吃飯,因為牙齒和指甲會讓我有人竟然是野獸的聯想,而人在我的想法中應具有神性;啊,動物性和神聖的性質,畢竟是牽扯不成。我知道過去有幾次,有相當好的對象愛慕我,但是我可能在言談中讓人自卑卻步,我可能在郊遊爬山時,在艱難的坡道上羞於伸出援手,或者雨天逛街散步時羞於擠在一把傘下,或者孤獨相處時無法回應各種明顯的暗示等等,被冠以傲慢和相關的誤解,而沒能發展出半個故事。但是,這些事並不怎麼困擾我,我有許許多多別的形上的問題困擾,而且我有許許多多別的事情可做,特別是我經常去修道院和修女聊天,有兩位洋修女非常疼愛我。

台長: 東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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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藝術設計(手創、設計、室內空間、裝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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