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情人哲學家 安琪的部落格 Angel's blog

335愛的鼓勵 0訂閱站台

捏造一個新瓶

─陶醫生的柳丁─詞曲：陳珊妮─〔華盛頓砍倒櫻桃樹〕
和一種朋友在一起看的到世界上最漂亮的一朵雲和一種朋友在一起看的到世界上最甜蜜的表情這種朋友的童年回憶像一本精采的晚安故事集我已經失眠太久所以像個小女孩般認真的聽回憶絕對不像我遺失的那本日記所以這種朋友在一起很令人滿意我心存感激他會告訴妳有關陶醫生的柳丁即使平常不吃柳丁和陶醫生也沒什麼關係但是陶醫生的柳丁讓我忘記憂鬱曾經和這種朋友在一起我心存感激


你知道嗎？我自以為我已經失去了那個，我記憶中的你。後來，很不久的後來以後我才終於明白。其實。我並不曾失去你。即便。我們。是很適合。被拆散的。曾經，你說，你感激，感激我的善意。記得嗎？在，你問我，是否曾赤腳，走動在冰雪之上時，我，在你說出口之前，就走過了走過了，就走過了啦，在，你問我的，兩個禮拜之前，一天下午一堂文學理論課之後，推門走出教室，推門，下樓梯，往有樹的那邊，走，一邊發呆，很順手的，四處張望，脫下鞋襪，腳掌，一股，冰「鎮」，紅茶喔，怎麼那麼冰，都是你害的，後來頭痛了兩天。你。自己來踩踩看。看你會不會頭痛。哼。我想大聲對妳說再見，但夜色過於沉靜，你還欠我一個深深的擁抱，解釋的眼光─〈夜〉蕭亞軒；人世風景無常，而我，只願，為了你，而美麗。在我啟程前往他方的前半年，我到淡江旁聽了一個學期的女性主義文學批評，真是，賺到了，那堂課是李元貞老師開的，可以在進入英文的世界之前，釐清許多理論上的基本概念，我真的是，太幸運了。喔。這都是。拜你所賜。你給我記住。你這個。矯情。不堪。又。做作。做作到極點的傢伙。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而且，這一年多以來，我發現，理論的基本架構，可以，幫助我，消化，創作時的焦慮。我認為焦慮是不可以放著不去管的。而且我慢慢體認到一件事，從前我以為我焦慮是因為我已走到某個極限，跨不過去，但我後來發現並不是，會焦慮是因為，靈魂的內部積壓了太多，是爆炸了。要想辦法一條條整理清楚。不然自己會被捲進去。『我發現你是不寫出來會不清楚自己的，所以你非寫不可，即便你清楚那可能使你身陷險境，你好勇敢喔，不管你寫了什麼，你滿意或不滿意，都不要在意我的看法，好嗎好啦』覆水難收。萬劫不復。得不償失。很危險的喔。『讓我來替你操心吧。我有能力，和權力，替你操心吧，對吧，眨眼微笑，天使的微笑─默契』

後來，為了避寒，『整個冬天我除了忙著取暖和學習如何享受冰冷以外什麼都沒做，去來都匆忙─』冬天時回了小島一趟，『原諒我─所有的─不聞不問─正如，我─原諒，非，不了你的─圈圈叉叉點點點』『我要靠自己走出一條屬於我的路─才不辜負你對我的期許啊。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我─你也不例外；何況，分明你就是，自身難保。』匆忙之際，竟然又讓我上到范銘如老師的課，那時喔，我的腦袋處在一股巨大的時差張力裡，總覺整顆腦到被用力的拖著，重的要死。我去上課。與其說是上課。還不如說是插花。課堂上的朋友幫我跟老師說我會在六點左右到。我其實是很怕自己沒準備就去上課會很突兀，又沒禮貌。站在教室門外時，心情戰戰兢兢─結果喔，你知道嗎？教室的門就自動打開了，是老師親手來開門請我進去的喔，看來，她是恭候我的大駕光臨，已久喔，我實在是覺得喔，我喔，哎，那種眼光啊，就很像以前我初識你時大家看你的眼光，像你，二十歲時，眾人擁戴你的目光一般，『你是小王子喔─』但，我什麼都沒做，我知道，我，只不過，只不過是寫了一本飛翔的情書給你罷了。『你記得你說我是活化石，因為我不會騎車嗎？』我不在乎那些目光，我只在乎我是否達到我自己的標準，或者是，你期許我的標準。『你說我寫的不好。的話。我還是會覺得。我寫的不好。無論如何。喔。喔喔我還是需要你給我鼓勵。喔喔─喔』『真的喔。我永遠永遠都是你的學妹。這是上帝都改變不了的喔。』『聽起來很像廢話吧。』『懂得如何說好廢話的人才懂得如何用心，生活，和，愛人，告訴你喔有一次我帶筆記型電腦自己去挪威的森林一個冬天過完年的午後喔我發現喔坐在我旁邊那桌的是那個寫了本跟廢話有關的散文的女生，跟某大大報的主編，喔，我，一點都不想聽他們對話的內容，以前我們的留言都比他們犀利，精采，精準，他們兩個的對話，的密度，濃度，都還不及我們的千百萬分之一，唉，而且喔，我覺得我比那個女生，喔─喔喔─喔喔，好看喔，看好喔，字比人好看，人跟字一樣好看，看好喔，好看喔，好看我，我比她好看─一千，一萬倍喔，而且，喔，我是那種，那種啊，被你的手下的鍵盤彈奏多年的如一朵花般的蓓蓓說的啊，說我啊，天生：有種特別跟資本主義無關，的氣唉質，妳是作賊喊抓賊，去南方海邊那年夏天夜晚睡前她跟我說的─啊，妳就是，那種天生跟，資本主義扯不上，關係，的，女生。賊在哪？在哪？來抓我啊！那個寫廢話的女生，寫的，真的，只活的像句─是─一句廢話，廢話，不只一句很多堆，而已，回收都，不環保─where is my trash can?─garbage─understand? Do you? See where my trash-can is?』『還有啊。還有啊蓓蓓說，她很愛的范老師喜歡那句廢話寫的廢話害她心碎不已─的覺得自己成了啊一句貨真價實的，髒話，啊來，ㄍㄢ乾四聲乾─(插插插，插入句)─學長，冒犯了，我認為你的書寫落入了一個語言的陷阱，使你無法確切翻譯自我與他人我，愛』那才是對我最重要的。明白了嗎？你─前後去淡江上了兩個時段的課，課堂上的朋友說喔，我去上課，兩位老師的心情似乎都變的很好─哎，我真應該每堂課都準備好再去，但我都沒有，心裡只想著要吃蝦捲─啊。好好吃喔。我請你吃。要吃多少就多少。好不好？『其實那年夏天五月我寫了篇是情書是因為我在翹掉英聽課的外雙溪午後瀕臨咳嗽邊緣的紅磚道上走著時你剛好騎著車戴著安全帽要進學校大熱天還穿那件暗藍深色外套你也感冒了嗎，那請陶醫生煮一顆柳丁給你吃吧我後來一個人坐白色304到士林捷運站轉車看著鯨魚車站下的那間能聽不能吃的好色餐廳不知道為什麼就想要想要去了淡水，但懶的下車─那一天我在車上，找不到座位，站著站著，手裡拿著知識論課本但從來沒翻開，假裝翻閱，翻閱，車窗一節節，透明誠實篩落一格格我的表情，呆─滯─恍，恍恍，惚惚，卻喔喔─喔喔，莫名的覺得喔─喔喔，自己喔，怎麼怎麼變美變美了啊啊』這些都是真的喔每次你看我一眼我就變美一下喔喔喔真的喔其實。你─啊，
，已，預見了我的美麗─你，遇見，了我，的，美麗
在我，早就預謀了這一切。對吧。在我，遇見，自己，
只有十八歲的時候，『決不讓你得逞』之─前─之─後，前─前─後─後；一前一後：後後前前：流浪的，紅舞鞋─出國前。瘟疫肆虐之時誠品，誠品好讀好讀有篇有個女生冒充鯨魚寫詩句子很假的她的照片登在好讀上照的很老很老我帶著口罩看到跟我的向日葵女神說好讀啊把她照的好老向日葵女神就說喔喔那一定是故意的我喔喔在口罩裡大笑笑到快跌倒到了八月快上飛機前，─上飛機隔天你寫了二樓的人坐著看書喔我好喜歡好喜歡那篇你喔喔在陪我陪我轉機，日本大阪，底特律，我飛走後就大停電，你規定的喔喔喔─好讀那期的父親節專題我很想拿朱天心寫的那篇給我爸看。因為我覺我就是那個樣子。那個死樣子兇巴巴一天到晚只想罵人但後來沒買。太匆忙了。同一期裡，雷光夏也有寫，她寫的很簡單，只有短短幾個字：「我的一切都是您給我的喔！」我那時只覺喔好險我爸不是像朱天心的爸爸一樣，那我就會為擔心我沒辦法單打獨鬥而嚴重煩惱著。如果說我不想離你太近，大概就只會是因為我想靠自己去看清楚一些東西吧！結果沒想到。喔。我都被你騙了。真是不公平。太不公平了。突然，之間─我的沉默：你的喧嘩─我，看著，書桌上方的，兩片窗戶，之外隔著的，亮亮月光，月明「星」稀─即使最無助，最需要人來愛我時；「惚」然─托著腮的手跌落，桌角─我也沒想過，從來沒想過要忘了你，從來都沒有。就無比無比的又想你想你我好想你你知道嗎，思念又更思念你─只，有風，還是舊舊的溫柔─看過上句的，網路版時，我，那晚，夢見，碧海藍天的，電影劇照，天，藍的發嗆，我，還是有當辣妹的本錢喔，即便，是走在，華氏二十度左右的，冰雪之上，很神秘的喔，那天，看了你寫的，豆腐「電」女孩，後不由自主的，神差鬼使的，翻找出一堆，別人留下來的錄音帶，情不自禁的，唱了，「大海」，給，我們的，回憶，聽─陳淑樺說：相愛太難，放肆簡單，喔喔─喔，那天，我們站在小吃街時，我問你幾點睡時，你回我，空氣中飯著濃濃的醬油混麻油香，我，差一點點，手已經，不由自主的，伸了出來，想要，拍拍你的背，還是拍拍你的頭，我手都已經伸出來了喔，但為了要顧及你，給你面子，我只好，痛苦的，把伸了一半的手放下，想必，你一定，已經，萬無一失的，接收了我，臉上，所有來不及藏好的表情，看光了，對吧，我都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壞？你不是一向最疼我的嗎？欸欸欸─欸。不跟你好了啦。

嚴格的，很嚴格的，用，一種很嚴格的意義去探討，關於苛責，所謂的，苛責的話。我苛責你的話。就是你會放任別人誤解你。不為自己辯解。那會讓我很傷心。喔。既然，都已經到這種地步了，我也沒什麼好隱瞞了，其實，那年去你南方的小屋時，我很疑惑，關於你看我的神情，在我像個模特兒般展示著各種穿裙子的方式時，我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意識到了，但我心裡想的只是，這怎麼可能會跟我有關係，我不知道，何以我能如此迅速的妄下定論的，武斷著─我把那塊鮮豔的橘紅色由後至前沿著身體的曲線包裹著自己時，你，眼睛輕輕顫了一下，然後你微笑，笑容在你臉上漾開來，那笑容，跟你第一次看我時的款式比起來，實在是，靦腆的，太多又更多，然後我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聊天，忘了是不是有回房間去睡，第二天要回台北前，我在火車站旁的光南買下了林憶蓮，許多年前唱的歌，其實後來我常常在想，如果那晚，我去敲你的房門，你拒絕的了我嗎？你忍的住，不來抱我嗎？在我懵懵然的時候，其實，你有很多機會可以對我為所欲為，結果你都毫不考慮的，就把這個機會讓給那些覬覦你或我或我們的傢伙們，那些你輕易就可以得到我的左岸時光裡，你就讓我只痴呆的遺世而獨立在那，失神：恍惚─那臉上的神情，是我想都沒想過的喔：啊原來我也能有這種表情─像尊，浮在溪水之上的─冰雕─隨時等待著，融化，消逝，在潮濕的空氣之中─想對你說的是：我就那麼不夠格，不夠格為你，分擔，一點點，一點點都不行嗎？關於，生命的重量，我不夠格為你分擔嗎？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呢？只要是，只要是我有一點點，一點點明白你對我的心意，那我我一定會把這齣戲演的更盡善盡美，而且，我也不必莫名其妙的，糊裡糊塗的，動了情，一場─只是因為你的一念之差喔─你怎麼可以連我的戲份都一併搶走了呢─不知道是誰不夠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