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顧的範圍內,我不小心地渴望有個華美俊秀的他,代替我照料著妳,或者,是我自己。】你的文字出現這樣的字眼,這是你用來說服自己的無能,還是為我們的感情找台階下,如果兩者都不是,請你告訴我,那是什麼?
那天,有陽光、有冷冷的風,我們走在海岸線上,看到一間藍白色的建築,希臘風味的一間小屋,一向很喜歡海的我,側身貼近你說:「如果我們老了,能住在這裡,一定很棒!可以每天看海、聽潮。」
你笑笑說:「我老的時候是一定住在海邊的。」
對於你這樣好像一定得回答個什麼,卻又跟我說的話連結不上的回答,我已經聽了不下二百多次,往往,這時不管我心裡想的是什麼,報的也都是以微笑收場。但是,那天,我聽到這樣的回答時,我的眼淚差點不爭氣的跑了出來,我忽然覺得我很傻,也很笨。
我不過是在個很美的感覺下,有個很美的如果,分享予你。而你就像是我要你許下發重誓的承諾似的,飛快的技巧性的閃躲。只要碰到一丁點關於我們的未來,你的反應即是如此。一次、一次、又一次,我的傷痛遠遠比不上你的恐懼,我似乎一直用一個很體諒了解你的角色,去忽略我的傷痛,所以,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我,微笑以對。
我不懂的是,即使我們沒有未來,難道連這樣感覺都不能有嗎?我並沒有要你許我個未來啊!我更不懂的是,怎麼會觸及未來都讓你這樣害怕。經過那二百多次你的回答,我終於知道了,原來你一開始壓根就設定,你的未來沒有我,我們更不會有一輩子。我也懂了,每次我說:「我真希望一輩子可以這樣。」你眼神裡透露的游離。我更懂了,我的笨、我的傻和我的癡。
沒有未來的每一步,都踩得很搖晃、很空虛。然後呢?
我的眼淚卡住我的胃,我對你說:「我最近一直想哭,我可以在你的懷裡哭嗎?」雖然,那時我已經在你懷裡,但是,我還是為了我打壞了你的好心情,不知所措。看到你臉一沉,不說話,我仍然追問:「可以嗎?你還沒回答!」我的胃真的卡的太嚴重了,以致傷及我的腦袋,我居然敢繼續問下去。其實,我想知道你有沒有意願接受我的眼淚,如果你沒有,我就不再麻煩你了,我會自己處理我的眼淚,不管用什麼方式。當然,我可能也要修改一下我的信仰。
奇克果說:「沒有經過懷疑的信仰,就無法成為自己的信仰。」
我ㄧ直把我們的愛當成我的信仰,我以為是。你罵過很多次我的自以為是,我想現在我不得不承認,我的以為是,真的是以為是。
「你想怎麼做都可以!」你的臉沉著被逼得冒出這一句話。又來了!閃躲式的不溝通,比吵架還糟。每每這樣的氛圍都只會讓我對我的信仰,漸漸的退卻溫度,還記得有次你還告訴我要堅信我們的愛,我想是的,但是這裡頭的禪意太深了。
你要我堅信我們的愛,不管你做了什麼或者沒做什麼,是嗎?包含無語,包含不表達,包含你的閃躲。我想,這樣真的,禪意深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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