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在英國的一場”壯烈的期末戰役”不久...
長達八小時的考試 從早上九點拿卷到下午五點交卷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作答 草地 圖書館 寢室 廁所...
只要記得五點之前拎著考卷繳回
以為我可以悠閒的吃個午飯再繼續作答的
最後卻以兩杯囫圇下肚的咖啡打發
八小時 說長 才發現其實短
五點一近 小徑上飛奔的人影 都是系上同學
喘著氣 每個人互相問著時間差了幾分幾秒 彼此會心一笑
這是一條通向五點 不准遲到的小徑....
窗外濛濛陰雨 只有路燈兀自在濃霧中佇立
天未破曉 英格蘭典型的厚重雨露裡 傳來一陣陣節奏性的聲響
行李的小輪子敲打著地磚 叩叩地打破清晨沉睡中的寧靜
透過玻璃窗 看見一個又一個同學向雨霧揮別
航向各自溫暖的國度
隨著一個一個背影的遠離 心底也一塊一塊地剝落著
散了一地的孤寂冷清 也不知該如何撿拾
12月以來 這是第15個陰雨的日子 早已忘記冬天太陽是如何微笑的了
冬天的顏色 只剩下黑白的世界 塗抹著一片濛濛的灰
當飛機劃破天際 抬起頭 冰涼的雨水斜打臉上
那一刻 多麼希望它能載我回到跨越北回歸線的故鄉
那裡的冬天早晨一開門 陽光迫不及待地灑了滿院落
斜倚門邊看看報紙 腳邊是狗兒伸著懶腰
天又黑了 雨絲映在昏黃的街燈下 輕輕巧巧地
明天 明天清晨 地面不知又有多少的節奏聲
那種飛向溫暖 留下靜寂的遠離的聲音
慢慢消失在晨霧的那一端
數著聲音的心魚
2002.12.17
ps.圖為英格蘭典型的大霧 在宿舍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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