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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07 00:41:17| 人氣1,389|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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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名醫他掏金 ─ 本掌櫃的期中歷史人物分析報告

打鐘下了課,我拿著書包到了隔壁樓的教室,開始每個星期都不太喜歡的團體活動課。

課上到一半,窗外突然傳來救護車的聲音,那天是星期三,看了看錶,大約早上十點多,原本沒什麼需要留心的動作卻在看完錶後突然一陣莫名的顫慄,皺了皺眉,讓人很難過的感覺,但卻又說不上為什麼。

熬到放學下課,穿著百褶裙騎著牛腳車(就是電視上單車比賽的那種單車),看起來不倫不類,但是天氣真的很涼爽,也就不太在意四周莫名的眼神。

刻意繞了點遠路,吹著涼風回到家,不會在放學時間出現在家裡的大姨與二姨突然坐在隔壁三阿姨的工廠裡,還沒跨下車,二阿姨突然一臉嚴肅的說:「等一下書包放著,到爸爸工廠去上香。」

上香?我一愣,大阿姨接著說:「你阿嬤今天早上回去了。」

   * *

那年,日本統治的民國二十二年她自宜蘭小學校畢業,說了一口流利的日語,才十二歲,正是最動人的花樣年華,少女的韻味正處於萌芽的狀態,奶幼的稚氣卻依舊盪在她的嘴角。

家裡算是宜蘭的小康人家,身為吳家的長女,本該是手掌上一顆明亮的珍珠,但那年她染了輕微的腦炎,原本想再繼續念上去的蘭陽女學校,也因此不得不放棄。她的哥哥說,那一陣子她好失望,不管家裡的哥哥怎麼哄、弟弟怎麼逗,也總是抬不起那動人的笑容。

妹妹們從小就跟她的感情特別好,年紀較相仿的小妹若不是晚了點出生,出門走在一起時總被認成雙胞胎。

很多時後她總是喜歡做些大家閨秀喜歡的女紅,但偶爾也還是會跟著母親提著涼水與點心到田裡給在豔陽下揮汗如雨的佃農與父兄。

那時的她是所有人捧在手中的瑰寶,一直過得風平浪靜、平平安安,溫潤閨秀的名聲不脛而走,十幾歲就有人上門講親,但疼女心切的父母卻不捨瑰寶這麼早就離開家。

一直到趙家的人來說媒,對象是趙家排行第二的兒子。趙家跟吳家本就是在宜蘭落地頗久的家族,但趙家多了他們幾代,正確算來趙家來到宜蘭的歷史大約可以追朔到清朝乾隆年間,至今已延續了近二十代,跟傳承這麼久遠的家族聯姻,也算是門當戶對。

那年,嫁入趙家的她,才十八歲,正是亭亭玉立的年華,披上嫁衣的胭脂紅豔地動人無比。她,吳家的長女嫁入歷史悠久的趙家。

新婦入門,她才知道,趙家的長子去了對岸後便不曾回來過,她等於是趙家的長媳,下面還有幾個年齒尚幼的小叔小姑,趙家的田地既多且廣,每個細節都需要理解,婆婆領著她一一熟習她該知道的事,包括下田、照顧叔姑、聘請佃農幫忙田地、替佃農們煮飯,還有最重要的──傳宗接代。

吳家萬般呵疼的掌上明珠嫁入歷史悠久卻務實的趙家,的確吃了點苦,第一年初二回到娘家還偷偷地向母親抱怨了幾句,可是平常疼女兒的母親卻笑著溫柔地告訴她:「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到別人家的媳婦呀,多聽少說就對了。」那時兩個未嫁的妹妹都偷偷地捂著嘴哧哧地笑著。

一年清明,跟著趙家一家老小到山上掃墓,回到家她好奇問小姑,為什麼除了趙家從天水老家遷來的祖宗墓碑,還有一個淡水廳日本兵的長碑立在旁邊?

小姑們不懂事,搖著頭說這要問爸爸。

她的公公是酒造場的品酒師傅,喝得一嘴好酒、說了口好釀,但卻意外地沒半點酒量,連一丁點都沒有。一直到很久之後她才知道,趙家的人,基本上都沒什麼酒量可言,她的公公如此、丈夫如此,兒子們更是如此;那時她總算明白婆婆每回看著丈夫回家時都會偷偷抿嘴微笑的小祕密。

之後不知是誰了告訴她,趙家在日治初期跟淡水廳的日本官員關係良好,一些常駐台灣老死了的日本兵在家鄉沒親人,在台灣也沒娶妻生子,一個人孤苦伶仃地來到異地,死了回到日本也沒人可替他掃墓;因此那些日本兵給了趙家一些田地、一些遺財,希望趙家的子孫在每年清明回鄉掃墓時能連他們的一起清掃……

她看著跟著公公及長輩們清掃的趙家老二,才知道原來趙家的歷史不只有眾生的人云亦云。

趙家老二為人務實,但是心底卻時常存著出外打拼的念頭,他總認為在家鄉務農是沒有發展的,是男人的話就該離鄉出外打拼一番,然後風風光光地回鄉。

於是丈夫就存著這個念頭直至而立之年,那時她已經生了三個兒子、三個女兒,但三子自小就體弱多病,每回夜半高燒總是讓她心急又心疼,她四處尋訪名醫,盼望體弱的兒子能平安長大。

聽說,九份金包里有個名醫,醫術高明,慕名而來的病患不少,起死回生的神蹟更是不曾間斷。

她告訴丈夫,她想帶著小兒子到金包里求醫,丈夫聽到金包里,馬上想到民國二十六年隔村的阿發離村後到金包里的金瓜石掏金,回來後房子就換了一層新,身上多了許多閃亮亮的飾品,孩子的衣服也換了,出門還有司機,只差沒有號召全村。於是丈夫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帶著全家到金包里,圓他的夢想。

那年,第一次離開家鄉的她,三十三歲,跟著丈夫帶著兒子女兒一路到了九份金包里,她找名醫他掏金。

金瓜石,她知道清朝的劉銘傳在台灣鋪鐵路時發現了金砂,日本人來的時候還開了間很大的金礦株式會社,但她一點都不在意,因為她是為了醫兒子的病。

一家人千辛萬苦來到金包里,她找到了醫生治好兒子的病,還懷了孕。在三十六歲那年生下一個兒子,隔年又生下一個女兒。

金包里的生活過得並不順遂,丈夫最後找了開公車的工作,勉強維持一家生計,她則四處找些零工,貼補家裡的開銷。

生長在家境不錯的小康家庭,她是很注重清潔的,兒子們上學的衣服她都一定洗得乾乾淨淨,還燙得平直體面,堅持不管穿過幾次看起來都一定要洗得跟新的一樣。

雖然愛乾淨是好事,可是偶爾還是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

有一天,最小的兒子突然哭著跑回家,同她說學校的同學偷了他口袋裡的五毛錢,她邊忙著手邊的工作邊問他同先生說了沒?

兒子哭著說:「先生說我們家很有錢,被人家拿走不算什麼……」

敢情老師以為他們家的孩子穿著刷得白淨的衣服就等於家裡有錢?兒子的這個回答讓她哭笑不得,但那個時代的先生怎麼說都是對的,她也不好讓兒子同先生爭個輸贏,何況學校的先生因為疼她這個兒子,每天還騎著腳踏車來家裡接他上學哪!

拍了拍兒子的頭,她也只能無奈的同他說:「花錢消災,不然該怎麼辦?」

得不到娘親支持的兒子皺個眉抽著鼻子,帶著一臉不甘的淚水與鼻水扭頭跑了出去。

她的年代是個苦哈哈的時代,吃著稀釋又稀釋的番薯籤,大兒子給人蓋房子,二兒子同人入了商道,自小體弱的三兒子雖然不能幹粗活,卻是所有兒子裡最聰明的,而最受人疼愛的小兒子雖然不愛念書,還好務實的個性尚可彌補。

她不擔心也不煩惱兒子的未來,學了點商的老二帶著兩個弟弟在三重的工業區開了間加工工廠,腦袋總是轉得比其他兄弟快的老三很快就進入了狀況,加上老二的商業知識,工廠馬上就步入正軌,於是一家人的生活也改善了許多。

過些年,三個兒子都娶了媳婦,最小的兒子剛當完兵,又回到了哥哥的工廠幫忙,務實的個性完全填補了兩位哥哥的驕傲與急躁。

他們還都買了房子,同一排的樓中樓透天厝,在新莊的幸福路上,她住在小兒子那裡,還記得那時二兒子曾風趣的說:「咱住在幸福路上,兄弟四人都要幸福,兒子幸福,阿母就幸福!」

她還聽了兒子的鼓勵,趁著台灣經濟起飛與兒子工廠賺錢之際,常帶著媳婦、女兒或妹妹往國外跑,才短短幾年就逛遍了從前聽過或沒聽過的國家;她受了小學校六年的日本教育,所以當她第一次到日本京都看櫻花飄落的美景,那種感動不管多少年都忘不掉。

她現在很快樂,家庭幸福美滿,看著小輩們開枝散葉,含飴弄孫的幸福或許就只是如此。

可好事多磨,造化也總是弄人。

這樣安祥美好的和樂景象維持不到幾年,與她結褵近四十餘載的丈夫因肝癌病逝;隔了三年,令她更痛心的意外卻重重地打倒了她。她還記得那天一早,老二喝了點小酒整理了衝浪的裝備正要出門,小兒子拉著他二哥的肩膀說:「颱風來浪大,麥出門。」

那時她也這麼勸著,但拗性深根的老二卻丟了句「早丟跟別人約好了」便拎著行囊步出家門。

沒想到才下午的時間,兒子失蹤的消息便傳了回來,身體本就羸弱的二媳婦聽了當場昏了過去,大媳婦跟著救護車送去了醫院,而她顧不得眾人的阻止,堅持要到失蹤的地方找兒子;小兒子拗不過娘親,只好開了車連著一接到消息就衝回家的大兒子飛車趕至現場。

那天颱風來風浪大,她知道她的兒子們泳技一流,所以從不擔心他們出外玩水,但誰知道她最不擔心的兒子的泳技,確因此硬生生地帶走了她其中一個兒子。

岸邊的風吹著她的鬢髮、隨著風吹的雨打在她的面上,與二兒子一起出來衝浪的朋友也都毫無消息,他們的家人也都來到了現場,看著風大雨大的情景,原本還懷著一線生機的希望也逐漸減少。

海防的先生告訴小兒子,現在風強浪大,若出動救難人員可能會再發生另一起意外,而本就在紅十字游泳救難隊上當義工的小兒子不發一語地點點頭,他知道瘋狗浪的恐怖,而現在,她也知道了……

當天她回到家一夜無眠,在醫院的二媳婦聽到這個消息情緒更是激動不已,二兒子的一雙兒女今天住在對門的大伯家跟他們的堂哥一起睡,孩子們似乎都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那天都很安靜、很懂事。

颱風颳了幾天,她就在家裡煎熬了幾天,大兒子一直待在海防那,三兒子與小兒子每天家裡、海防、工廠三頭跑,大媳婦在醫院顧著二媳婦,偶爾回來家裡換洗衣物,然後再到醫院,三媳婦則負責照料她與孫子們,全家人分工合作,默默等著老天與海防那頭的消息。

一個星期過去,颱風也離開了,失蹤的兒子有了消息,紅十字會救難小組在大漢溪的某座橋墩下找到了兒子的遺體,小兒子穿妥了裝備親自潛到橋墩下方將哥哥撈上來,那一刻她才真正領悟到,她再也看不到她那驕傲風趣的兒子。

那年,她痛失摯愛的兒子,五十六歲,她知道瘋狗浪的可怕,也嘗到白髮人送黑髮人的椎心之痛。

民國七十六年,而立的小兒子娶進了一房媳婦,瓜子臉、大眼睛,削薄的短髮顯得俐落乾淨,十足十的美人胚子;她在媳婦進門的時候給了她一枚她在非洲買的紫鑽戒指,四個媳婦都一樣,一人一枚鑽石戒指,誰也不偏袒誰。

二兒子去逝的這些年,兩個弟弟將工廠經營的有聲有色,營業額也蒸蒸日上,於是打鐵趁熱的兄弟倆決定將加工工廠升級成股份有限公司,正式設置研究部門,在研究方面被外人稱之為鬼才的三兒子負責專業產品的研發,而小兒子則負責公司樓下工廠的加工成品,兄弟倆人合作無間,公司的生意於是越來越好,最顛峰的時候公司工廠的機器是二十四小時不停歇地持續運轉。

她為兩個兒子的成就感到驕傲,也為生活的安穩感到滿足。

民國八十七年,下午去了趟銀行回來的會計小姐臉色蒼白地發現了一件大事,在三點半前應該軋進銀行的支票突然跳了票,原本每個月還有營業額的公司在一瞬間轉背了一身債,算一算總共將近八千萬。

八千萬哪!

原本意氣風發的三兒子突然在一瞬間蒼老了許多,看在為人母的她的眼裡,好心疼哪……

她拿出這幾年她自己存下來的私房錢,零零總總加一加,再拿了些首飾出來,將兩個兒子叫了過來,把一桌子的東西全推到兩個兒子面前。

白了許多頭髮的三兒子當場痛哭出聲,滿臉鬍漬的小兒子也在一旁默默流了一臉的淚,他們的臉上滿是自責,自責自己都已經大到娶妻生子,居然還讓該頤養天年的老母親如此為他們掛心。

但她只對兩個兒子笑了笑說:「世間沒有免為囝仔煩惱的父母。」

雖然她知道這些私房錢跟債務比起來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在這種時刻她知道還有家要養的兒子們不能倒下,就算這個債再怎麼巨大,他們也該靠著自己的力量還回去!

其實她並沒有告訴兒子,她那叱吒銀行與金融界的弟弟曾經主動伸出援手,想拉她兩個兒子一把,但卻被她婉拒的這件事。

隔天,收下母親私房錢與首飾的兩個兒子打起精神開始為了公司的債務四處奔波,一年後他們賣了三重工業區的廠房與幸福的家,將公司與廠房的機械搬到了新莊距離環河道路幾百公尺遠的區域,為了湊足每個月要給銀行的利息,他們借遍了所有親戚,她那遠在宜蘭的兄弟與妹妹更是紛紛伸出援手,一萬、兩萬、十萬、二十萬無私地借著……

那年,她開始回憶起從前少女的時光,七十九歲,她身邊出現了一位皮膚黝黑、臉孔深刻的外國人。

搬來新莊的那年,她開始感到意識不清,尾椎因為長期的坐姿而得了痔瘡;她開始無法控制自己的排泄,眼睛因為年紀的增長而開始模糊不清。

那天她醒來,發現她的鼻子插著可怕的水管,她睜著大眼想將插進鼻子裡不舒服的水管拔出來,但是手腕被綁上圓網,她不要鼻子上插著這麼恐怖的水管,那樣好醜!她身為吳家的女兒、趙家的媳婦,怎麼可以插著這麼醜陋的東西!但她就是拔不下來,眼淚撲簌撲簌直往下掉,誰來救救她?

她想了好多天,終於找到方法將插在鼻子上的水管拔出來,只要用手上圓網外圍的硬圓部分夾著水管用力一扯,水管就會被拔出來了!她因為她找到了這個方法而笑彎了眼,但當她成功的一瞬間,在旁邊總是操著奇怪口音的女人卻突然驚叫了一聲,「阿嬤!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著說著她的手就用力的扳開她被套著圓網的雙手,那個女人拿著水管不斷的大聲碎念,一邊不耐煩的拿起電話,她對著電話說:「太太,阿嬤把管子巴起來了!」

啊,她想了起來,這個奇怪的外國女人是兒子們替她找來的「丫鬟」,說有事情可以叫她的名字,但她叫什麼來著……?喔對,他們說她叫「ㄩ里」。

   * *

阿嬤在我們搬來新莊的幾年後就病倒了,那時的我已經上了國中,媽媽在我小學一年級時辭去爸爸公司的會計工作當起補習班的老師,我五年級時搬到了新莊瓊林,在阿嬤生病的這段時間裡,媽媽常常都是白天上班,晚上跟Uliy交班照顧阿嬤,偶爾阿嬤病情復發送到醫院的時後也是補習班、家裡、醫院三頭跑;爸爸那時因為公司剛搬到新莊而忙的焦頭爛額,於是家裡的經濟重擔與照顧阿嬤的責任就降到了媽媽身上。

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你要這麼辛苦?」

媽媽說:「為人子女的最大的義務除了賺錢養家以外,最重要的是能陪伴父母走到最後。」

她說,阿嬤很愛乾淨,所以她找了一個也愛乾淨的印傭每天替她擦澡,但她不知道那個印傭動作的粗魯讓阿嬤的細皮嫩肉出現了黑色的淤青;她說,阿嬤很愛漂亮,可是她卻不能阻止醫生發現阿嬤不能吞嚥的時後在阿嬤的鼻子上插上一根鼻胃管,更必須要在阿嬤試圖想將鼻胃管拔起來的時後在阿嬤的手腕上裝上阻止她的圓網;她說,阿嬤很會忍耐,所以當她某天發現阿嬤的痔瘡變成嚴重的內痔,而肉已經爛到一個手掌厚的時後她終於掉下眼淚,緊急將阿嬤送到醫院,住了一個多月的病房……

而最令她無法忘記的是民國九十年十月十三日早上十點多時,換了第三次終於找到適合人選的印傭哇西突然阻止她出門上班,她到阿嬤房間看阿嬤時,阿嬤突然對她露出一記她永遠都忘不了的溫柔笑容,那個表情就像是對她說了句謝謝,然後便慢慢闔上雙眼……

一直到現在,每當週末母女聊天聊到深夜的時後,媽媽偶爾還會拿出阿嬤當年送給她的那只紫鑽戒指給我和姊姊看,除此之外,媽媽還會小心地拿出一枚碩大的藍寶石戒指,她說這是當初你們爸爸跟伯父們在平分阿嬤剩下的首飾時她分到的一枚戒指,她一直都很珍惜這枚戒指,因為那枚藍寶石戒指雖然老舊且樣式老氣,但卻是阿嬤生前最喜歡也最常配戴的一枚戒指。

我想這枚戒指或許是冥冥中阿嬤的安排吧。()



--------------------我是傳說中的分隔線--------------------



這是本掌櫃卡稿卡得最短的一篇文章,因為截稿日等於報告截止的時間~所以這篇本掌櫃其實還是有遲交~~(喂~)


話說,這篇故是裡面有近七成是屬於真實故事,寫的是掌櫃家已逝的奶奶~

我家奶奶是個看起來「很富貴」的老人家,而且超潔癖跟獨立,在她還能走還能做事情的時後,她的衣服堅持不假他人之手,一定要自己手洗,最多最多在冬天衣服實在太多的時後叫掌櫃家的小孩教她怎麼按洗衣機的按鈕~~

總之阿嬤是一個很富貴的老人家,爹親跟阿伯們在公司還不錯的時後很孝敬阿嬤,什麼都是用最好的~她手上的那顆藍寶石戒指其實我不陌生,因為常看阿嬤在戴~

其實知道阿嬤生活富貴時是在阿嬤去逝後娘親整理阿嬤的衣服的時後,我現在的衣櫥裡還有兩條真貂皮的領巾,一看就知道是高級貨……不過由於款式有點過時,所以到現在本掌櫃還在好奇要到什麼才有機會圍上那個領巾~~


喵喵,難得發一次稿,所以多囉嗦了好多~(搔頭)

台長: 獨孤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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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鳴
出嫁時,高級貨可以派上用場 ^^
2010-05-07 09:13:37
版主回應
:P

感覺會很詭異唄~~
重點是也要有人能嫁呀XDDD
2010-05-07 17:29:46
(悄悄話)
2010-05-08 09:50:14
獨孤玄
唔,不要再在網路上叫人家的名字啦=3=
那是大忌呀~~

本掌櫃承認我曾經想念考古系,所以歷史什麼的念的很多=3=

話說,你說這句話是啥意思= =+
2010-05-08 14:55:42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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