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同事為了酬謝我替她論文摘要翻譯,吃了頓飯,我想起老爸兩年前只那唯一一次請我的生日餐,那時天真地認為他如此地養生,應該會長命百歲,我應該還有數十個生日餐可以吃。但世事無絕對,空前竟也絕後的一次。
大陸網路作家的【當你的才華還撐不起夢想】一書,後面有幾頁她紀念父親的文字,總是讀著讀著書頁就濕了。她對父親的思念,都是尋常的事,像是每周一趁天還尚未亮時,她父親就起床幫她準備早餐送她上學;像是父親對電視機的懸念,當她可以負擔起電視機時,人卻已不在;像她父親到學校去,只為了看女兒好不好。數十年的情感,濃縮成幾頁的文字,很沉、很深、很重,靠文字維生的人,若沒有了白底黑字地訴說,那難過會冷不防地上了心,就像電燈突然熄滅,全黑了眼。
我懂得,這些年來若不是藉由書寫,梳理感情與現況,那一堆不盡如意的事向誰抱怨去?苦,從來只會越訴越苦,更難堪的是,訴的苦無人願意聽,活著已經很不容易了,何必自私地向他人潑苦水? 而今想想,真該感謝父母親讓我能升學讀書,他們節省一塊一塊錢地,也要在家中置放一堆書,讓我慘綠青春有文字相伴,進而擁有一點自我防禦的能力。
今日餐點,雖說是壽喜燒鍋,但醬汁少了洋蔥的甘甜與昆布的鮮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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