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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一個符號都有自己的意義,
當你真的了解它之後,你再回頭去看它,
它就不只是一種符號,而是一種……情感。
── 小米 (劉若英飾),於【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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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臨近生日,小米都會很焦慮,不知道是被提醒又老了一歲,還是怕等不到期盼中的那個祝福。
認識小南有十年的時間了,或聚或離,她總能在生日這天收到他的祝福。
簡單的一句「生日快樂」,
對小米而言,也不只是一種符號,而是一種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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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情感呢?當然是愛情 ......
小米卻對小南說:「可是情侶會分手,好朋友才是一輩子的,我這輩子都要見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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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是愛情,所以才會這樣深的患得患失,所以才有那麼多的說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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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了很久,到今天才看這部片,
是由於【生日快樂】並非我喜愛的電影類型吧。
但一直都把它擱在待觀賞的影片名單中,主要是看在編劇是張艾嘉的份上。
她為愛徒的小品進行改編還不夠,甚至在後製作階段搶導演馬楚成的剪輯權。
身為張艾嘉的小小粉絲,當然不允許自己錯過她如此重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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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會讓自己在欣賞時投射太多自我的作品,Daisy 一向不敢妄加褒貶。
所以看完之後,我只能說自己挺喜歡,
【生日快樂】是一部不算頂級,卻也已相當不錯的文藝愛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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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isy 不是小米那種缺乏自信型的的人,但是在安全感不足的問題上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特別是在感情方面。
劉若英把小米的由缺乏自信與安全感而生的「難搞」詮釋得恰如其份,畢竟這個女孩是出自她筆下。當然,Daisy 喜愛的張艾嘉的劇本著墨功力肯定也為其大大加分。兩者的合作使這部電影肯定能大受許多都會女子的認同。
非關婚誓也無涉於性愛,總有種寂寞是深藏在女人的內心角落,期待有一個人能自信又耐著性子地走進去,以一生來關照與守候,讓她的寂寞無以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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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之下,扮演古天樂的小南沒什麼內心戲的表現,所以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受。還是因為這麼一個深情細膩的男人,本來就不可能存在於真實的世界裡呢?
不過當小米說要和他成為「比好朋友更好的的朋友」時,他定定地看進她的眸,說:「妳一定會後悔的」。 這句話非常有震撼力。
比起【守著陽光守著你】裡的李立群,古天樂在【生日快樂】裡所擔綱的角色,在癡情之外,還是一個有自信、確知自己在等什麼且為何而等的男子,有就難怪他能早早擄獲佳人芳心。
這讓以前總把古天樂視為花瓶型演員的我,第一次正視他的演技,並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挺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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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飾演一對大學生情侶,可不是長得帥或有氣質的美女就能勝任。可以看出劉若英或古天樂在前半段的表現都不甚自然。雖然整體來說,我還是覺得戲的前半部比後半部好看。
結局的安排是小南離開了這個世界,不同的是,在小說裡的小米最後從小南姊姊的口中得知此事;但電影裡的小米卻是到劇終時尚被已知情的兩個摯友蒙在鼓裡。
有人說此殘缺的結局能使這個愛情故事餘漪迴旋不已。我卻看不出殘缺在哪裡。
難道每一段都要給演到至死還不休的才叫真愛嗎?感情不必穿越現實的夾縫,不須經過與對方磨合而淬鍊出來,才令人心生嚮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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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部電影裡會讓我一再想起的,其實是小南給小米的那段手機留言:
「我要結婚了,新娘妳不認識,我一直沒跟妳講。因為不到最後一秒,我都不能確定。對不起啦,我什麼事都跟她說,她不相信我們只是朋友,所以我必須很正式地跟妳說:我們只是朋友,我愛的人是她,她現在就在我身邊......」
如果這段感情順此發展,我就會覺得說服力比較強吧。如果這麼個男人膽敢在我的手機裡留下這樣的話,卻在結婚之後還每年來祝我生日快樂?那才是令人魂縈一生的真愛與純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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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因為這樣,劉若英詮釋小米在聽到這段留言後,由內醞而外發的表現才格外令我動容吧?
她開著車子在夜裡空無一人的停車場裡反覆繞圈,像是找不到出口。等空白的腦袋恢復了運轉,才給傷透她心的小南打電話。說的卻不是懊悔或是想要挽回,而是尊嚴:
「你跟誰結婚……穿什麼婚紗…….拍什麼婚紗照…….根本都不用跟我講啊…..你為什麼要當著她面這樣來羞辱我…..我們多少年了……這算什麼啊!」
然後小米不能自持,兀自在車內嚎啕大哭。
我覺得,這才是真實的人生,真正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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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為投射了過多的自我經歷與發想,所以不敢妄論此片好壞。
只說喜歡,喜歡片中的許多橋段。
喜歡小米說不想要手機的那段話,因為我也是同感:
「我就是不想隨時讓人家找到,而且我也不想
我隨時想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不開機,找不到你。」
我想起在日劇【三十拉警報】裡,夏樹也說過,當心愛的人關機不接電話時,像是久我醫生可能明明是在手術房裡搶救病患,卻還是會讓自己有一種他正在做什麼很好玩的事,卻沒讓自己參與的寂寞感覺。
正因為還怕失落,所以就乾脆不曾得到過,還比較好、比較安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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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終究不像夏樹。
我記得【三十拉警報】裡的宗一郎曾問過:「是不是有那種即使被大雨淋溼,也不會熄滅的火焰呢?」
夏樹則回答:「我倒認為心中的火,如果只是要等別人來點燃是不行的,柴火必須自己補充才行。」
只是坐等別人來添柴的小米,到最後等到的雖然不是死灰,卻是骨灰。
這使我開始在想,是不是還應該和她一樣地說:
「好,這個呢,是休止符。這是我最喜歡的一個符號。
它代表了靜止、休息、呼吸,然後重新來過。
其實每一個符號都有自己的意義,
當你真的了解它之後,你再回頭去看它,
它就不只是一種符號,而是一種……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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