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店(我總是向C宣稱自己一定會在那些你不在場的時光,像那些書蟲一般耗掉半天,靜靜地石化成喜愛閱讀的蠟像。)就這樣一口氣讀完駱以軍的《我們》,其實我本來認為恐怕在短時間內都不會把這本從每個禮拜壹周刊的專欄集結而成的散文集耐心地花一小時仔細地看過一遍;就如同對王家衛近年的責難(我甚至酸酸地說他只剩下挑配樂的功力了),我也逐漸踩踏著駱的舊作,將自身的目光如同火場的雲梯車般緩緩垂直上升,低頭用眼角餘光瞄著《我們》,相較於消防員救人的強烈目標,我那進入炙熱境界的靈魂卻虛無地飄蕩渙散,不若以往對於駱以軍或王家衛作品的讚嘆,然而就如老詹所言,即使是極度沉溺自戀的《二O四六》,也超越了許多導演終其一生能演譯至極的程度。
我究竟在期待什麼?一箱可口可樂二十四罐,每罐約三百五十多毫升,保存日期約莫一至兩年,那一個創作者的商品外包裝到底該填上什麼詞語呢?值回票價?讓你感動一輩子?服務業篤信的標準作業流程,到了創作者與受眾錯縱複雜極盡變態之能事的蜘蛛網裡,根本失去了按部就班,操作必有結果的意義。某種程度來說,從商品的購買、認同感的建立以及對於作品的回應,受眾(消費者)的確提供創作者(生產者)養分;然而創作者對這些所謂的衣食父母確實有著十分複雜的情感。
其中最常發生的矛盾就是變與不變,這樣的關係確實很像政論節目中熟悉疲憊的基本盤教義派與中間選民的天秤平衡,突然改變作品風格的創作者,就過往的例子來看,被基本盤的受眾遺棄也不是什麼新鮮事,但是如果你一直沒有做出讓觀眾耳目一新的改變,中間選民馬上就會嗅覺敏銳的批判創作者(我就是這一類人)。「想堅持風格他們就覺得還OK 沒驚喜沒有改變我已經聽了三年 我告訴外婆 我沒輸 不需要改變」台灣目前最叫座的流行音樂歌手兼創作人周杰倫在《外婆》中,也藉著歌詞透露出在不變中與受眾拉鉅的意念。
商業市場盡全力模擬出消費者的品味,創作者則是藉著作品或個人魅力呼喚信徒。陳昇寫說,「我也想要寫些豬腦們喜歡的芭樂歌 但是我老覺得情緒很憂愁」因為他有一群跨越年代的信徒,所以即使他的專輯銷量總是從某首他自稱為世界名曲的「把我的悲傷留給自己」後就沒有多大起色,不過我們還是看得到他上節目緩慢地把節目節奏帶到五十米深藍下那樣的寂靜,因為有一群你在簽唱會看不到的臉孔正在默默的燃燒對陳昇的信仰。
即使是這樣的歌迷結構,依舊有不少網友對陳昇的變感到不安與迷惘,我不禁拉回自身對駱以軍的《我們》以及王家衛的《二O四六》那種進不去又出不來的複雜情緒。我把答案寄託在另一篇正在編織的文章,或許我是掉入復古情懷中那種泛黃真空的絕對美好,只要再給我多一點時間,我還是能掀開幕帷走進舞池和創作者盡興來段迷幻融化的雙人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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