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我從艾瑞克口中得知,為了賺稿費而投至某報紙的文章,被學校的人瞄見了,當時第一個反應是,現在的人不都不看報紙了嗎?不然中時晚報為什麼要吹起熄燈號呢?呵!不是風花雪月無病呻吟的虛幻編列,而是一段「假裝」義正辭嚴的批評短文;本來是想躲在巨大亂碼背後,披著匿名性的外衣放肆地破口大罵。沒想到隔日的電子報上清楚地打上本名。
猶如企業號的虛擬光罩破裂,內部搖晃不止,光線忽紅忽暗,畢凱艦長被突如其來的離子光砲轟得站不住腳,只能頹然無助地抓住鷹眼的椅背。
不全然是為了稿費,只是對巨大組織下的官場現形記感到不耐,總是等到事情越過了山頭,眾家平常懶得上山報導的媒體一個個在大樓下連線之後終於才發現問題已經進化成一隻棘手的變形怪獸。我曾跟著一群陌生人在煙塵瀰漫的山腰上聽著學校高層某種藍圖式的演說,從仁武要開一條路,加上大樹這條路拓寬之後,學生就會被分散到三個地方而不會一窩蜂地從大社方向上來;草根男議員開始數落著學生的不是,年輕人就知道求快,騎車的開車的都危險駕駛啊!廢話連篇後,三個鄉公所的人員各自表述完,管路的官員承諾幾個月後會提昇安全品質裝上反光鏡。
解散!散!
我也憶起內心曾暗暗策劃的一部紀錄片,片名大概會叫《山路紀事》之類的,然而這是個連自身門檻都無法通過的題目;除了某個令我困惑的拉扯拔河(到底是學生的駕駛太危險了,還是山路或相關單位的責任)之外,當然想到可行性的問題,除了對事件的瞭解程度的擔憂之外,還要面對擺明不可能合作學校與政府單位;拿學校提供給系上經費的DV拍攝學校的危險山路,似乎也有點異想天開,畢竟抗爭的年代也慢慢疲乏不堪的老去,「別傻了!」。
之後每年山路的重大傷亡依舊,我似乎也漸漸失去對這個議題的關注,也開始默然地選擇以寫文章的方式闡述對學校的不滿,我愛我的科系整體,但是卻對樹狀圖的源頭週遭感到非常厭惡。其實這些也僅是一種鴕鳥兼具狗吠火車的殘存意志。
最近又有一名夜間部的學生因為車禍而留下無法彌補的傷害,瀏覽各種BBS上的回應,總有一種永不結束的怨懟感;記起了那陣子整個學校綁滿了黃絲帶,現在總覺得是一種消逝不了的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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