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認為自己會在大學四年期間瘋狂傾向學習影像製作的原因,乃是肇因於一個現在只有侯尊堯老師手中才有的東西(這是我大學四年唯一想綁上重石丟向大海的作品),裡面的場景非常的童話世界,「我」當時綁著沖天砲辮子(很像連環砲時期黃子佼的小笨童),一臉暗沉地(那幾天因為打工已經兩天沒睡了)嘆息著。演我父親的是青春洋溢的少年潘東興,飾演我母親的是C,反正內容就是潘東興是個遊手好閒的傢伙,C於是拿著藤條對他施暴,我是那種在暴力家庭至長大的小孩,其中有一個鏡頭,特寫我那疲憊不堪鬍渣滿臉還不歸律地冒著痘子的臉,拙樣的我很哀怨地搖搖頭說:「哀!怎麼會怎樣!」
我後來認真地凝視框格之中的「我」,那是一張被錯置的臉孔,或許應該這樣說吧!表情很不舒服就算了,竟然連基本直視前方的能力都沒有維持住,眼神就像打翻在地的液體一般,即將蒸發渙散的無神失焦。好比穿著拖鞋跑一百公尺,好比拿著比耳洞還大的筆蓋想挖洞內焦慮不安的耳屎,好比在廁所的投面紙販賣機中拿到好自在衛生棉(註1),總之,我知道自己無論在4:3或16:9的螢幕甚至黑白無聲的相片裡都顯得很尷尬,這已經不是上不上相的問題,而是這個人的本質根本不適合被顯示出來,進而輸出成影像的媒體格式,這般深沉值得研究進而編寫成論文的東西嘿!
老實說,我並不懼怕鏡頭,幾年前和一群朋友跨年時,學長鳥智在深夜的愛河畔竟然無預警地播放了一段他從電視新聞翻拍的畫面,我穿著厚重的嚕嚕米玩偶裝,耍白痴地表演著,雖然有不少小孩子從布偶下方的開口看見我的臉孔而不屑地撇頭走開,或是對其他人破梗大喊著他不是嚕嚕米他是個戴眼鏡的男生,不過嚴格來說那是我人生中算是最OK的一次表演,對於一個唱歌會走音,演戲容易笑場的人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而在一個無人知曉的夏日午後,兔子的前女友曾經和我小聊了一下,這是我和兔子的那位嬌小安靜的前女友第一次也是目前截止最後一次的交談,聊了些什麼也早已忘得一乾二淨,只記得她最後是這樣打字的「我覺得你很適合走演藝圈,就是走搞笑藝人那一類的…..」
但是之所以說了那麼多,主要是因為前幾天我真的很缺錢,不得已又重操投稿被退稿再投稿有人可憐我收下我的稿子,然後匯個一千元左右到我的戶頭的無聊的舊業。結果我發現應該重寫幾篇比較純文字或者瘋狂反社會的文章,因為影評被退得我都快脫褲子了,整個信箱都是各大平面媒體的退稿,直到我上班的時候意外地接到一通電話。
對方(講話很像費玉清,以下用費代替):請問是姚同學嗎?
Gohole:我是!我是!請問有什麼事嗎?
費:你的影評我看過了……,大概幾天後就可以登了。不過,你方便透露你的學校
嗎?因為你寫什麼台灣山上偏僻的私立大學,是因為不方便透露私人的資料嗎?
Gohole:不是啦!我以為那個資料不是很重要啦!所以就隨便亂寫啦,哈哈哈,不
是什麼的啦(語無倫次)
費:那你的學校是?
Gohole:義守大學
費:哇!那還真的挺偏僻的啊!
Gohole:呵呵呵!對啊!
費:那是否能上傳一張玉照給我們呢?
Gohole:可以啊!!(心裡想的是眾人悲戚的望向那張黑白遺照或是向國父遺像行三鞠躬的那種大頭照)
雖然我答應得很乾脆,但是我手頭上根本沒有幾張自己的獨照,翻了翻電腦不是C就是C和別人的合照,我只有兩張獨照,一張模糊到可能連家屬都難以辨認,可能得直接驗DMA才能判定身分;所以我送出去了另外一張,這也是我寫這篇文章的原因。
這是後來對方幫我寫的簡介,我快笑翻了。
(●作者gohole,男,高雄縣人,現為義守大學學生,簡介上表示,他是泡麵蟲與「全球化勞動零工」。本文為ETtoday.com網友投稿,言論不代表本報立場。)(註2)
註1此句話源自於駱以軍《遣悲懷》
註2這是一篇自由的稿,同時也是免費的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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