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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7-15 20:15:26| 人氣8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唾沫星子]上班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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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到了一周的第五天了。有時候你遇到了你希望見到的人,就不覺得這日子是在熬了。

小優問我有沒有佔有欲,我遲疑了下說有,更確切地說,是一旦擁有就不希望再失去。她的佔有欲存在於她和她的女性朋友之間。呵呵,聽到她這麼說,我都有衝動指導她走向LES路了。但結果嘴裏吐出的話卻是:這很正常呀。女人都會有這種感覺。我小學的時候就有這種因朋友另覓新歡的嫉妒感了。小優有點像Melody,願意和人說心事,不像我什麼話都藏得嚴嚴實實。不過想到我有可能會喜歡她,就把自己企圖向她出櫃的想法給吞下去了。嘿嘿,萬不得已可以使出些陳年舊招來討她歡心,不能斷了自己的生路啊。

老媽說我是一身懶肉。哎,衣服緊,我不想走來走去招搖。滿身的肉徒然惹來閒話。不過我懶倒是真的,在這一次上班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我沒有意識去攬活幹,對於吩咐下來的事又不是非常聰明得能夠一點就通。老實說,去年的那一次實習我就覺察到自己的笨拙了。被老媽這麼一說,真有點汗顏。

下班的時候,碰到老爸。和我在同一家單位裏卻只能故裝陌生。說出來,誰都不會原諒我。我一直為我的虛榮心耿耿於懷。老爸的職業多年來都讓我抬不起頭。我沒有膽子向人介紹看門的保安正是我爸。這個我在《只愛肋骨》裏做過專門的描寫,這裏就不再贅述。前兩天和會計聊天,她的女兒開學了要到澳洲讀大學。我一直很想出國,非常想,有時候甚至專門上網查詢有關出國的道道手序。可是我的成績不夠好,我家更沒有足夠的錢。換句話說,這輩子的出國夢猶如霧裏看花。會計說,你爸是什麼?兩個人養一個總是夠的。我爸就在底下,看見了嗎,站在門口的那個,我們家沒有錢。我心裏很自然的說道,嘴上很自然地閉著,伴隨著只有我自己才懂得的笑容。我覺得虛榮心這一路伴隨我來並沒有隨著學歷的提高而有半點減少。但今天在門口的一瞬間,我突然強烈地想向大家介紹我的父親。走在人群最後,偷偷地和老爸打著招呼。忽然而來的傾盆大雨讓出門的人群又退回到了大門口。老爸原來想借給我一件雨衣的,人多只好作罷。我和小優在聊天,老爸在遠處看雨。沒有人知道我們是父女,也沒有人會這麼想吧。一個在人前拒不承認老爸的女兒。姑父先前的叮囑還讓我覺得解決了我的一個心結,不會讓老爸太過傷心。雖然這些年來我的行為已經傷透了他的心。但此時此刻的我竟然一點都不輕鬆,我逃避了那麼多年的事實,我已經不想再逃避。這就是我爸。這就是我爸。雨停了,其他人陸續走了,只剩有在看雜誌的小優和發呆的我。老爸走過來:“你們兩個小姑娘好走了啊。小優啊,這本書你要看的話,先拿去吧……”我走了出來,擺弄自己的車。連爸爸都會這樣避嫌。我實在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是不是這麼多年來都是這麼想的?小優也走了出來。人群已經散去。我又錯過了一次向大家介紹老爸的機會。為人父親廿載卻不能得到自己女兒的承認。我心裏很不是滋味。下一次……下一次我不能保證。我恨自己的虛榮,恨自己的懦弱。我明知道不被人家認可的痛苦還一次次施加在自己老爸身上。

台長: 獨孤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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