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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5-01 10:19:01| 人氣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只愛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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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有句古話：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五年級的時候我第一次感受到離別將至的情緒，但真正跨入六年級時，反而感受得不那麼真切了。神經高度緊張中，高考如期而至。前往的途中，我獨自一人，把老爸和他的殷切目光甩在身後。街上如往常或不如往常一樣繁忙，人高馬大的莘莘學子身邊陪伴著一臉凝重或談笑風生的家長，我邁著沉重或輕鬆的步伐。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按時到達了考場。我外表上的成熟讓校門口的老師誤認為是家長。一番解釋後才得以跨入考場（第二天門口停留那一幕竟衍變成我由於遲到而被禁止入場的謠言）。散佈在校園裏的考生仿佛即將送上運載車的豬仔，麻木地談論著。考場幾米外還煞有介事地拉著繩索，美其名曰保證考試公正。其實有誰在乎呢？終於開考了。手沒有抖，心沒有亂，只有腦子在奇怪：我真的在參加高考嗎？當然，這些也無暇去想了。我分神或集中地答完考題，步出考場。往常只在電視裏見識過的人山人海終於在校門口重現。

馬路上的秩序井然或混亂，反正我沒有搭到計程車，只得步行回家。經過販賣電話卡的小攤前，我花了60元買了200面額。我在談戀愛，我需要打電話。今天是高考麼？明天還有考試呢！我知道，我當然知道，我神智清楚，可日子依然要過。

回到家。飯桌上的氣氛沉寂或熱烈。我似乎告知了父母我考得並不怎麼樣，而他們似乎歎了口氣，又似乎告訴我不要介意太多。關上房門的時候，我變得輕鬆。我打開電腦上網。今天高考呀！明天還要繼續呢！我竟然在上網！於是我下了線。坐在桌前，不安或平靜。十點了，上床，入夜才睡去。

第二天，一切重複。我和戀人坐在考場前的草坪上，明目張膽或偷偷摸摸地調笑。坐在最後一場考試的教室裏，焦急且坦然。這就是高考麼？就這樣結束了麼？鈴響，交卷，散去。

謝幕的不只是高考。

我要檢舉
台長： 獨孤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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