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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2-05 12:05:24| 人氣11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回憶錄@阿嬤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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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農曆12月21日下午4點零5分...
阿嬤在我們面前闔上了眼...

****

回想國三那年的寒假,窩在學校苦讀的日子似乎離我很近。那時小妹到媽那邊去過冬了,剩下我一個留在鄉下...

阿嬤過世在守喪時,出家的姑姑告訴我們...
阿嬤是白河那邊望族的女兒,17歲嫁給阿公。阿嬤說,那是她夢靨的開始...。阿公年輕時,家世也是不錯的...怎說呢?現在家道中落,是因為阿公不爭氣嗎?晚輩不便評論前一代的恩怨,不過看在我們小孩子眼裡,阿公是真的一點都不受歡迎...

阿嬤病痛的時候,依然顧著我們的三餐...不知道是年老了?還是因為病痛的關係?阿嬤的菜不再美味,湯也忘了加鹽...

阿嬤在我國中三年級時的寒假走了,喪禮隆重卻不誇張。阿嬤長年習佛,加上出家的姑姑有一群門生,跟著她做事,稱呼她師父,阿嬤的喪禮,她們來捻香誦經。甚至還有一些政商名人送來的花圈。總之,阿嬤的喪禮,比起四年後阿公的喪禮,多了幾分尊嚴,是他們生前都看不到的...

阿嬤走後,還有我、小妹和阿公住一起,也許有人擔心我們往後的日子怎麼過?不過我們老早打定好以後的日子了,完成國中學業後,就搬離這裡...

離開似乎久遠的鄉下,今年過年又舊地重遊,小時候生活的環境,已經大大地不同,而阿公阿嬤的神主牌,早被爸請走了。和爸那邊沒交集後,就鮮少回去鄉下,以往都在過年時回去給阿嬤上香,不過從前年開始,我們就到阿嬤的墳上香,不再繞進村裡,今年特地繞進來,不過是尋找一點回憶罷了...

今年阿嬤的墳有整理過,不像去年那樣,我和姐,穿著輕便雨衣,手持鐮刀戴手套,慢慢地將墓碑前的雜草砍斷將小蟲驅走。今年有特別玄的事,姐帶她男友一起,我們三人平分兩包香,我和我姐數著數著,異口同聲說「八支」,姐男友數了數自己的,就要我們各抽走一支。那麼我們三人就每人九支香了。但拜完土地公我們各給了三支香,在拜曾祖母時,我和姐便發現我們手上竟各有七支,我們倆互看,姐男友則如數,有六支。後來曾祖母和阿嬤都各有十支香...也許沒什麼,但這樣的默契,又在莊嚴的掃墓場合發生,我們都覺得不可思議。

****

後記:

「二姑姑透過堂弟和我們聯絡,本邀我們同行去向我爸拜年,被我們婉拒了。」

台長: 阿青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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