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符號詩」(The poetry of codes)定義兼回詩友留言
近來不少讀者及詩友投來徵詩稿件,十分感謝您們的支持。但是也許這是一個以前少有的特殊屬性的刊物,許多朋友寄來的不是一般的詩,便是類圖像的詩;您們的詩都寫得很棒,但由於本刊創辦這份刊物,有其考量,這些詩作大多不符合本刊的屬性,編者對您們感到十分抱歉,所以有必要再說明之:
符號詩,內文儘量不要用到漢字(除了詩題及註之外)
符號詩,可用數字或其它字符,但不是用英文或法國語等創作
符號詩,不是一堆沒有經過思維整合的「亂碼」
符號詩,不是用漢字堆砌的圖像詩,儘管圖像詩也富思維性
符號詩,在趣味之餘,願對文字有所革命,即有顛覆性,但它們不是要否定文字的真理,而是找到一個鬆綁、另種思考及多容的空間
創業維艱,挑剔囉唆無非想讓詩刊有更多人參與及更嚴謹更有質感。如果,您對這些說辭已酗F解,也已有詩稿,那麼不吝寄來大家交流吧,願是網路或平面未發表的詩作。或者您也有不同的意見,歡迎媚兒或版上彼此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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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前幾日在留言板答回答一位詩友關於「符號詩」的問題,由於很確切表達了我對「符號詩」的創作理念,加上在幾小時內,很認真狂飆出來的回辭,故順貼出來:
我覺得詩除了感動以外,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質素,即──「趣味」。
我創立「符號詩」刊,只是想讓人對文字有另一種思索,而既要對文字有思索,便是要以另一種形式來經營及達到效果A於是,我找到了「符號」這種質素。寫詩本就是一種革命,但有些革命並非詩。我所謂的「符號詩」也不是要推翻所有種種,不再相信文字真理云云,只是想讓人思索一下我們平常所依賴的文字既然有那麼多的束縛,而我們也在種種束縛中,繼續用這種束縛去束縛別人。一切都因體制及箍制,人與人關係變得必須靠虛假才得以維持,已完全無如沙特所云「自由」選擇了,「自由」在「選擇」中才發揮作用,人類其實是沒有自由的──除了最內在的自己。「自由之為自由儘儘是因為選擇永遠是無條件的」沙特說。
因此,我試著以「符號」來鬆綁一切,包括橫霸及傷痕纍纍的「文字」本身,這個「超現代派」(可見我另一篇文章──我對超現派(surmodernistic)的定義),與其說是詩人的結社、創辦刊物,不如說是「符號們」的集結及遊行。「它們」試著找到自己的自由意志及生活空間,「它們」革命,但也是要革掉「革命」本身,「它們」試圖顛覆某些東西,但不是否定要否定的東西,只是想在種種體制中找到多元及多容的出口。
那不是再一次「文字」排排坐的「執政黨」,亦非「亂碼」的「在野黨」,符號詩的產生,「是經過思維過慮的」,不是由「文字圖象形式」去配合,亦非「龐雜無緒的作怪及搞怪亂碼」。我希望除了詩題本身以外,「儘量」不要用到文字,儘可使用符號。而什麼是符號呢?這說來話長,我藉用索緒爾(Saussure)的理論「語言系統及言語的區分」即符號是因文字系統裡的社會性才產生作用,但我把「它們」從文字裡獨立出來,可是其從屬及偶然的關係仍舊存在,所以我再試著鬆綁其制性。這裡我簡單定義我所謂的符號,它是:不隸屬於漢字系統。又為何詩題可以文字(漢字)呢,那是因為詩題的漢字可以更彰顯符號的任意性(arbitrary)或意義性(meaning)。圖像詩有自己的詩領域,基本上仍是漢字系統(仍是體制內的),達不到我革命及鬆綁體制(外)的要求,而「亂碼」是未經過思緒整理的,更談不上是詩了。
我的「符號詩」是用符號來思考(非漢字;數字可,英文字母非確鑿單字可……),具有完整的思考及訊息傳達的。我試著舉幾例來說明自己認定不是「符號詩」的:
我
們的愛
像一個三角形
●這是圖像詩,非我所謂的「符號詩」,又如:
愛像天空的雨滴,下 下
著 著
. .
. .
. .
●這也不是,這是有些為賦新詞濫情的「詩」。又如:
¥℃「#※○◎㊣+◎○※*
●這也不是,因為未經過思慮整合,儘管「它們」符合了我所謂以「符號」來表達,但仍不是我所謂的「符號詩」。
總之,做了便有人會看,我不是有意要搞怪,而是想讓大家思索,自己是活在一個怎樣的「人類」所謂「禮教」及「理智」社會及世界裡。除了最內在的形成秩序。
唉,以上說詞如果大家仍不能接受,就回到我最初說的,是種──趣味吧!至少也要有趣味吧!這是最低限渴求了,儘管,我希望「它們」也能帶來感動,告訴一個肉體或「靈魂」,體制如何進行壓抑、鎮霸及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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