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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1-09 18:27:28| 人氣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與鐵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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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用麵包計算我
我無法飽煖你的衣食，你要
的氧，將使我生命完全凝固
我無法吐出葉子的綠素
也無能吸納水珠的涵養

別用金的密度，或者鎳的數量比對我
我來自他們，又不來自他們
我的喜悅沒有刻意安排，我的哀愁
大多融蝕在鏗鏘的寂靜和沉默裡
我，無能為你的成功添上花彩
也無法為你廉價的生活帶來，助益

但你有鋼毅的意志，我的愛
讓人攀爬於
山之頂，崖之顛，夢之湄
在命運的湍流中，緊緊抓住
黑夜中的船桅，在黑暗中的船桅
牢牢盯住晶亮千年萬年的星光

別用意志衡量我
你的堅強，不過是種種脆弱
的總和，在揭開的面具裡
荊棘為野藤所延生
蒺藜乃自由的另一表徵
我相信你能征服的一切，巷衢，城國
雲海，但也相信你能被另一個你所征服

所以，再到我的籠裡來吧，朋友
你將知道　你的羽翼可以伸張到極限，但
你無法飛翔。我可以為你佈置華麗的宮殿
鋼柱，或者梃楹。也可讓你從身上
汲取象徵及隱喻，但
我無法浮凸表象的世界，也無法孿生肌肉陪你
起　伏訕笑

那麼，讓我暫時離開你，試著啣起
這個鐶鏈吧。我將用最大的力氣及努力
允許我吧。如果可以，請幫助我
以你百分之零點比的濃度，如果可以
讓它在浴雪中化為空中屋宇
　　
朋友，聽聽我，在我的世界
你是不自由的，當你離開我的世界
亦不代表自由，一切的自由不過另一些自由的
桎梏。你去問問鳥群同伴，或者
黑夜中航行的船隻啊，在他們口中
你會得到和我相同的答案

但我仍允許你有夢，或者
夢中存夢。你是否知道？你所見之星光其實已經鏽沉
了億年萬年了，你知否？那草葉
不過一季，又將枯零於寒冬，知否？這露珠
一刻，一刻將消逝無蹤。但你做過的夢，你所做的
夢，都永遠存在的！在那星海，舟船，木葉
和木葉的圓珠上。在　我　這　脆　弱　的

身　軀　裡








※91年台灣日報台中縣文學獎新詩獎











我要檢舉
台長： 伍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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