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舞的葉＠邱傑筆記心情｜PChome Online 個人新聞台

2005-01-09 20:22:13| 人氣97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獨舞的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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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和鷹

　吃腐肉和垃圾的烏鴉漫天啞啞怪叫，唯恐人家不知，靠著努力獵取新鮮食物的巨鷹，一聲不響盤旋在天際。

　咦，吃腐肉有什麼值得炫耀的呢？林中叫得讓人煩透了。

　烏鴉一定不曉得牠的叫聲難聽極了。或許，在牠們的族群中聒噪的鳴叫聲被歌頌為美如天籟呢。

　巨鷹不鳴不叫，就那麼靜靜的盤旋在天際，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是穩、準、狠，在你完全還沒有來得及看清的剎那，已攫得獵物遠颺而去。

巨鷹對食物的選擇性如此之嚴苛，烏鴉則葷腥不忌，連垃圾都照樣大口吞食。結果是烏鴉繁殖得處處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鷹呢？快要絕滅了。

獨舞的葉

　樹林中千萬片的葉，常有一片不斷的無風抖動，是林中精靈在暗示些什麼嗎？

　一棵長著千百片葉的樹，或是一叢長著千百株樹的林，偶而會有如此場景：分明沒有一絲微風，大地一片靜寂，所有的葉子都是「文風不動」，卻只那麼一片，抖、抖、抖、抖，一直抖個不停。

　彷彿是一隻不斷在向人招手的手，但放眼四顧，沒有別人，難道是向我招手、揮手？

　靠近它，伸出手去握住它，在手指的緊握中它是停止了幌動，但把手指鬆開之後，它便又開始幌動了，是風嗎？難道有一道特別的方向吹來的風束，一直一直吹著它？於是脫下帽子，在這片葉子的每一個方向遮擋一下，試著攔阻可能從某個方位吹來的風，卻是試了又試，試遍全方位都阻止不了那片葉子的抖動。

　只好想像著，這片葉子正在說話，用盡力氣在傳達某一個訊息。只是我太駑鈍，無法了解。

不是為了等妳

　林中葉紅，紅得醉人，紅得讓人屏息。但是林中葉不是為了你的驚歎驚奇或是驚喜而紅。你不來，照樣花開花落，葉生葉落。

　所以，不要放大了自己在林子裡的地位。

　或者，你為了漫山紅葉而歡呼的時候，歡呼就好，陶醉就好，不必期待回應。

　科學家反而深信萬物皆有情，農場的農夫播放柔美的音樂給蕃茄聽，讓蕃茄長得更好，結果更多；牧場的酪農播放音樂給母牛聽，讓母牛產生更多鮮乳；你對著花講話，花會開得更大，更美，這些是科學？這些是科學！早已經過驗證，確實有效。

　藝術家或文學家，正走著科學家的路子來到森林吧。人因美音美景美色美味而手舞足蹈，人因林葉變色的奇景而贊歎，林中葉或許也因人的贊歎而變得更美了。

　這裡頭，藏著不為人知的因果奧妙。

絞殺

　森林中氣氛寧靜而祥和，讓人感到一種肅穆和莊嚴。但這種祥和感其實也只是氣氛，依然殺機處處，只是往往以緩慢無比的速度進行。萬物皆要為了生存，為了生存，必須殺伐。

　一株台灣梭羅，一棵棕梠，或是一株雀榕，上頭長出一堆蕨，而且還不止一種。上頭還有許多株草本或是木本植物，長得枝繁葉茂。仔細去檢視，光是目視可辨者或許就有一百種植物，不是共生，根本上就是寄生。這是一種大自然的奇妙，其實更是一種殘酷。有一天梭羅、棕梠養份耗盡，或是上頭的寄生群長得夠大夠重，使它無力承載，它便垮下來了，死掉了，化為一堆腐木，最後變成壤土，寄生群中有的已完成繁殖的任務，有的隨著淍亡，有更多的新生命從這新出現的壤土上生長出來。

　這便是一種生生不息，無聲中的生死掙扎和殺伐攻掠。

我要檢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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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長： (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