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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1-21 00:17:03| 人氣135|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Weal‧『甜勿』 ─ 第十章:苦澀味的義大利芝士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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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半島酒店內的房間,觀看已經沈睡了的『東方之珠』,細味品嚐著黑咖啡,沈默不語的樣子望出街外,今天又是忙碌的一天,尖沙咀的地方真熱鬧,總是人來人往。
「慶少爺,是日本的長途電話,是山下先生。」
鍵本輝拿著手提電話走到橘慶太面前,橘慶太瞄著電話,猶豫一會才拿起,揮手示意鍵本輝離開。
『喂,我是慶太。』
『怎樣啊?聽你的聲音…似乎不太順利啊!』
一聽就知道橘慶太事與願違,不多好就是,連山下智久也要為他擔憂起來。果然最瞭解的只有好朋友,橘慶太揚起一角,又道:『你是安慰我嗎?』
『安慰的功夫論不到由我來做,我只想以前的橘慶太返來我身邊。』
山下智久跟兩年前沒有太大改變,依然喜歡開玩笑,但之後語氣忽然又改變了,『你拜託我的事,我已經辦好了。』
山下智久如此一說,橘慶太的表情都有所改變,他耐心地聽著山下久智之後所說的話,之不過他所帶來卻不是好消息,然而山下智久在裡頭輕嘆一口氣,他可以做的就只有這樣,實在是有心無力。
『所有途徑我也試過,但我真的沒辦法查到李清,好像有人存心不想被人查到李清的資料,所有有關她的事都被封殺,但被我知道另一件事。』
『是什麼?』
『李清失蹤當日Acerbic被搗亂過,而且當時有人看到有三名男人走進Acerbic裡面,裡面發生什麼事就不知道,不過約四十分鐘後李清走出來時是衣衫不整…』
消息令人感到震撼,橘慶太聽到也不能相信,他沒有插話,繼續由山下智久說下去。
『中途李清被車撞倒倒在地上,送入醫院,翌日就不知所蹤。』
『只有這些?』
他要說的話只有那麼多嗎?那麼之後李清去了那裡?
『關於李清的事就只有這麼多…』山下智久遲疑了會,語氣不太願意似的,道:『慶太,另一件事我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你知道。』
『什麼事?你老實告訴我知道。』
『就是李清出事當日,你哥哥橘勇太找人將Acerbic還原,而且也有出現在李清入往的醫院……』聽到橘慶太沒有反應,山下智久又吞了一下口水,將後面的話說下去。
『雖然我不敢確定什麼,但我個人認為李清的失蹤跟你哥哥不多不少有關係。』
這番消息他該如何去回應?腦中忽然一片空白,他要時間去冷靜和消化那些消息。
『麻煩你,智久,遲點再聯絡。』
『喂!慶太…慶太…慶………』話沒說完,已經被橘慶太強行切斷電話。
是最疼錫他的哥哥所為?那是哥哥做的嗎?
將李清的資料都保密的人是自己的哥哥,橘勇太?為什麼要這樣對他?兩年來他也在欺騙自己嗎?
不,要冷靜,他要冷靜一下。深呼吸一下,細心想一想當中的事。
首先要想的事是出現在Acerbic的兩個男人,然後就是橘勇太出現在醫院的事,之後就是找人收拾殘局,最後就是李清突然在日本人間蒸氣一事。然後就是為什麼橘勇太要找人去將Acerbic變回原狀,是因為不想有人知道?
那麼為什麼要在夜間故意出現在醫院裡,要引人注目?但那一向不是他的做事方式。李清失蹤又會是橘勇太的安排?假如是他安排,為什麼要將李清藏起來,是因為怕被人知道?
李清出事不是一件巧合的事,會是什麼原因?
「慶少爺?」
一聲呼喚,將橘慶太的思考都打散了,只見鍵本輝一面愁容看著自己,很久也沒有看到他想到入神的樣子,慰問他,「發生了事嗎?」
「不是…」
想說下去,但下一刻又欲言又止,不過現在他還要在裝帥嗎?他看一看鍵本輝,又看一下窗外。站起來走上前,貼近鍵本輝的身體,用他聽到的聲量說:「輝,拜託你幫我回日本調查一件事。」
氣氛轉眼間就改變了,連眼神也帶著凶光,鍵本輝即時又感到疑懼,「要是我回去的話……」
「放心,我在香港不會有事,你不用怕我會出事。而且有件事我一定要搞清楚,所以我希望你回去不會被任何人知道,包括哥哥和嫲嫲。」
有什麼事連兩位長輩都要隱瞞,那麼是否代表它的重要性?會影響到其他人嗎?鍵本輝是感到疑惑,但跟隨了也有四年的他,橘慶太如非必要都不會鬼祟祟地做事,因為他一向做事就愛張揚,所以一旦他這樣拜託自己的話,那就代表了事情的嚴重性,而且是害怕被某些人知道所以要低調行動。
「嗯,我知道了,請問慶少爺要我……?」
話只說了一半,橘慶太又掩住他的口,搖頭阻止他說下去,只將要調查的事寫在紙上交給鍵本輝,鍵本輝一看便感到震撼以及不解,但橘慶太沒有想解釋的意思,只是向他微微鞠躬拜託。
見狀,鍵本輝也沒有多言,只是整理一下自己的西裝,說:「那麼請慶少爺記得到龍皇地產開會。」語畢,鍵本輝向他鞠躬後便離開酒店房間。









「我約了你們的老闆,他在那?」
語氣沒有帶任何表情,連樣子也是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情緒,彷彿所有情感到被奪去,現在的人不過是一個人偶,雖然善良的一面是失去了,但邪惡的一面仍然存在。
門口的接待員即時打電話通知一聲,「橘先生來了。」
看到接待員不知在說什麼,橘慶太就坐在一旁等待進去,就在此時,只聽到裡頭傳來一些雜音,有人在說話嗎?偷瞟又看不到,只好無聊地等待。
「清小姐會再來嗎?你的蛋糕很好吃,我們下次可以再吃嗎?」
走出來是一群濃妝的女子,身上的香水味雲集在一個空間,有點令人感到作嘔,橘慶太低頭迴避那的香味,看到中間被圍著的女子,橘慶太從心中覺得她非常可憐。
「清小姐,我送你下去。」
說話的正是陳康晴,正要上前扶她之時,李清捉住她的手,說:「不用,我可以一個人,而且已經有人在樓下等我,我也不想阻擾你做事。」
「不過老闆……」
知道李清會在今天到訪,可惜本人卻有事在身未能陪伴她,王逸澪在電話內千叮萬囑過一定要將李清送到樓下,一定要看到她被人接走才離開。王逸澪就被從前更加著緊李清,看樣子似乎是有事發生了,連今天來公司也要齊孫天接送就知道是有問題,平常都是她一個人來,怎會現在要人陪同她。
「真的不用,只是坐升降機,我還懂得……而且你不是有客人嗎?」
用手指一指門外,的確坐了一位客人。陳康晴無奈也只好嘆口氣,看到橘慶太在外面,她整理一下自己,就走到出面,有禮的說:「橘先生,請來這一邊,不好意思,老闆有事還沒回來,他約莫十分鐘後回來,那段時間請你等一等。」
「嗯,我知道。」
「那麼這邊請。」恭維地示意他向前走的手藝。
聽到陳康晴在工作,李清也不好再打擾她,只是微微帶笑,跟陳康晴揮手,說:「那麼我走了,拜拜。」
兩人擦身而過,橘慶太只是好奇怎樣有名盲人在龍皇地產出現,她被一條長長的頸巾將她半張臉都掩蓋了,不過似乎是那裡的常客,不然怎會那麼受這裡的OL歡迎?
「清小姐!你遺留東西啊!」
在寫字樓內一名女子衝出來,李清即時停下來,「咦?」
「你的鍊墜子!」
李清輕輕摸一摸才發現真的不見了。女子一邊幫她戴上,一邊吃吃笑著取笑她說:「你要小心點!不過你的鍊墜子很特別,在那裡買的?」
「非賣品,是人送的。」
帶回手鏈,感到頸子的束縛感才真的安心,回心一笑。
「麻煩你。」
好奇的偷瞟鍊墜子的款式,沒什麼特別,只是一條黑皮繩上有一個吊咀,這種鍊墜子在街上都可以買到,只不過他不否認吊咀都幾特別,不過那些事都跟他沒關係。轉身向前踏入王逸澪的辦公室去。
慢著…剛才那款式怎樣有點眼熟,那個吊咀在那裡見過?好像跟自己那個很相似,同樣的字,而且又是黑木色的吊咀……
不是,那是母親給他們四兄妹的鍊墜子,沒可能會有第二條。
橘慶太走到一半又走回出去,想問清楚吊咀的來歷。陳康晴叫也叫不住他,走回到大門,看到她走進升降機。走入升降機,李清才把頸巾放低它,讓鼻孔有新鮮空氣吸入。



一段沒有緣份的愛情,明知道無可能,為何還要執著它?
一段沒有結果的愛情,明知道世人不會接受,為何還要愛上?

假如那段愛情開始時已經是錯,那麼為何要愛下去?
如果沒有相遇,就不會有今天的悲哀。
如果沒有相戀,就不會有今天的孽緣?



令人忘不了的面孔再次映內眼簾內,橘慶太呆在原地叫了一聲。「清……?」
不過李清似乎聽不到就關上門去,而橘慶太跑上前也來不及,只能看著升降機緩緩落下。用力地按著升降機按鈕,希望趕快有另一部升降機升上來。
怎樣會出現在這裡,怎樣失蹤了兩年的人會出現,而出現的地方竟然是他合夥的公司?
太巧合,太巧合了,巧合得令人覺得是有人安排。
好不容易到了地下,橘慶太已經衝出門口找尋李清的身影。他看到李清時她已經走了一半的路,橘慶太跑上前希望可以追趕她,若不是她行動不便,也許他早就追不到。

但怎樣她的眼……?

「清!!清!!」
完全沒有他可以分析的時間,橘慶太大聲喊叫屬於她的名字,可惜她沒有回頭回應他。橘慶太拚命追上她,上前捉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轉過來,緊張的道:「清!是我啊!我是慶太呀!!」

一把似曾相識的聲音叫道她的名字,但是他是誰?

感到被人捉著她,惶恐的心情漸漸湧上胸口,然而嘔心的感覺也隨即出現,李清一個反射性推開橘慶太,拚命的向前逃跑。
「清!」
為什麼她有如此反應?她認不出自己嗎?
橘慶太從後追著李清,完全漠視旁觀者的目光。剛才她的表情代表什麼?她的漠視如針刺耳,頓時腦海一片虛空,心忽地又勾起昔日他刻意遺忘的…痛…
幹麼這份痛不欲生的感覺那未熟悉,彷彿異常遙遠,但又近眼前,痛得整個人再沒有任何感覺…包括聲音。
每天只能用工作來麻醉自己,希望自己可以忘記李清那女子,兩年來從不正視過自己的嫲嫲,害怕她會看穿自己的心事。
那兩年他一直在欺騙自己,那心情已經受夠了。




由於雙目失明,根本不知道那個方向走才是對,李清只是懂得向前走,連引路仗都沒模到的地方已經踏步向前,結果被石子絆倒跌在地上。橘慶太見狀即時走上前蹲下來,慰問她。
「怎樣啊?有受傷嗎?」
橘慶太的慰問沒有令李清接受,態度同樣這樣是惶惑。她用盡力氣推開橘慶太,趕快爬起來繼續向前走。叫也叫不住她,連忙拾起她的引路仗趕上她的步伐去。
剛才的一跌,腳踝應該扭傷了,不然也不會感到陣陣微痛。糟糕了,她連引路仗也忘記拿走。失去了引路工具,李清除了惶恐外還有驚慌,因為本根就不知向那個方向走才對。終於她撞到了物件才停下來,而且感覺到自己是被捉住了才對。她慌亂的心情都未能平息下來,她激動得大叫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清!我是央登,伊崎央登呀!」
在慌亂的心聽到一把她熟悉的聲音以及名字,李清緩緩平靜下來,疑惑的口吻再確認一下,「央…央登?是央登?」
「嗯,是我。」
用手抺去她面上的塵埃,看到李清一面慌張的樣子,引路仗又不在身邊,走路又一拐一拐,看樣子似乎發生了事。伊崎央登帶著奇怪的口吻問她,「你怎樣?引路仗在那裡?發生什麼事?」
被問到引路仗在那裡,李清只是一副懼怕的樣子把身子縮成一圈,而橘慶太也走到過來。在陌生的地方看到他要尋找的人,教他如何不心急,可惜眼前的人更令他感到楞然。兩人都是一副訝異的表情看著對方,伊崎央登則是凝望著橘慶太手上的引路仗。
「清…?」
再次輕聲低呼叫她,可惜李清都是那惶惶不安的表情,緊緊地捉住伊崎央登的手。李清的反應不單橘慶太感到驚訝,連伊崎央登也被她嚇一跳。

清忘記了橘慶太嗎?

「伊崎先生,逸澪拜託我告訴你知道,今天他不能……」
在此尷尬的局面,齊孫天就是不合時出現的人。他自己也察覺到問題的所在,只見橘慶太手上拿住李清的引路仗,而大家的表情又如此驚訝。
明白眼前情形不是太理想,但現在還先要先顧及李清。他走上前拍拍伊崎央登的肩膀,細聲的說:「清小姐是時候要回去。」
呆滯中的伊崎央登回神過來,點點頭示意便帶李清帶上車子離開了。見狀,橘慶太當然想走上前,不過齊孫天已經阻止他,有禮的問:「有什麼我可以幫忙,橘先生?」
橘慶太都知道自己做出不適合的事,他瞟了一眼手上的引路仗,將他交給齊孫天,說:「那是清的。」
齊孫天接過後,又說:「還有事要問?」
「你的老闆認識伊崎央登?」
「那是他的私人事,還是請橘先親自問他了。」語畢,齊孫天轉頭離開去了。





看著窗外的風景,擠迫的車子如螞蟻有次序地駛入紅磡隧道。現在不是繁忙時間,怎樣會擠滿了車子?不過其實都沒多大分別,對他而言,香港那條隧道日夜都會如此繁忙,做不停。
香港人實在太緊張了,每天都用那種節奏生活,連出街也要揹名牌手街,是要顯得自己尊貴嗎?他真的不稀罕那種生活,生活應該是用來享受才是。
伊崎央登凝視身旁的女子,看她目瞪口呆的似的,看來心情還未平伏下來。
「央登……」
忽地,李清叫了一聲,又欲言又止,好像有事要說。最後她還是開口問:「剛才…那個人,我認識嗎?」
「怎樣這樣問?」
語氣平靜,只是帶點懷疑。「剛才他叫我時……語氣以及情緒都很緊張,好像很驚訝……所以在想跟他是不是認識…而且他說他叫慶……他叫自己是慶太…」
「你認識?」
裝傻的問道她,只見李清輕輕的搖一搖,目光充滿著悲哀,繼續說:「不認識,只是……好熟識,好像在那裡聽過一樣……」
「最近我的記性越來越差……我會不會忘記所有人,忘記央登…忘記逸澪……」
她不是笨蛋,她知道自己發生什麼事,假如她的病治不好,那麼是否代表她會忘記了所有人,此刻她害怕了,不是那種被人捉住的恐懼,而是面對黑暗的懼怕…
至她看不到東西開始,她也不會害怕,因為她知道她身邊有伊崎央登,他總是在身邊,但要是她忘記了的話…那怎麼辦?
「傻瓜!」
房車內傳來伊崎央登的輕浮笑聲,故作生氣的說:「要是你敢忘記我!看我如何對付你!!!」
「央登…謝謝你。」
輕輕的握住她的手,安撫她惶恐的心靈。溫柔的說:「所以,不用怕,我會在你身邊;你忘記的話,我會要你想起,所以不用怕。」
「嗯。」

要是你忘記了也不打緊,因為我會一直在你身邊,永遠也會陪在你身邊。

那句話,伊崎央登暗地裡跟自己說,向自己許下的承諾。








急匆的步伐衝入龍皇地產的大門,連接待員的問話都沒有理會就私自走進去了。在埋頭苦幹的陳康晴沒有理會場外的吵雜聲,努力地為自己的老闆完成數天都未能完成的工作。
「王逸澪在那裡?」
毫不客氣的直呼名字,橘慶太則問著眼前的陳康晴。陳康晴只是瞟了他一眼,將手上的工作放下來,然後站起來,示意手勢。
「那邊請,橘先生。」
像是預計他會回來一樣,一點也不感出奇。橘慶太被帶到王逸澪的辦公室去,陳康晴便離開了。眼前的王逸澪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完全覺得橘慶太來找他是理所當然的事。
「請坐,橘先生。」
橘慶太根本沒有把他的聽進,走他的桌子前,問:「你認識伊崎央登?」
瞎猜都知道兩人是,不,應該是三人都認識對方,怎樣看他們都不會有什麼生意上的來往,王逸澪跟平時一樣掛起一副專業的笑容,說:「怎樣?原來你們見過面?」

『碰!』

大力地拍一下桌子,只見橘慶太目露凶光,牌氣也開始不耐煩,橘慶太都不再跟他扮什麼紳士,大聲地側問他:「王逸澪!你這樣算什麼答案?」
他不用如此激動嗎?他的手不痛嗎?還有就是為什麼生氣就要拍桌子呢??
王逸澪面帶笑容,平息一下他的怒火。
「我那樣的答案有錯嗎?你可以說出央登的名字,那代表你們是認識?那麼朋友見面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你…!」
「還是你想問有關清的事?」
王逸澪的眸子像是看穿人心裡想什麼,他的確很想問出來,不過他是以什麼身份去詢問這個問題,未婚夫?工作夥伴?朋友?
他那有資格問出這個問題。
「不如我們來個交易,好嗎?」
忽然間,王逸澪變得很認真地,橘慶太不明白他的意思,有點不悅看著他。王逸澪在抽屜內拿出一張像是合約的文件,橘慶太簡略地看一遍,是一份入股合約。
「假如橘先生給我25%的橘氏股份,我就給你跟李清見面。」
此話一出,橘慶太即時火冒三丈,怒吼道:「你當清是什麼?你把她當貨品嗎?」
「不,不是…」王逸澪搖搖頭,繼續說:「那是一場交易,你要的是跟李清見面,而我想要的橘氏股份,橘先生,我是生意人,我不會做蝕本生意,那個定理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只是互相交換,你是願意還是不願?」
橘慶太踏前一小步,語氣極不客氣,彷彿要吞下王逸澪似的。「那25%的股份我一點也不稀罕!你想要的東西我也可以全部給你!要是給你整間橘氏也可以,但你別將清當成貨品!!!」
李清對他而言有多少重要性,一間橘氏或者他所有東西也及不上,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在自己心裡竟然已經佔據了那麼大的面積……所以……他不會再說謊…
本是緊張的氣氛下,王逸澪突然又哈哈大笑起來,拍拍橘慶太的肩膀,說:「哈哈哈!橘先生你太認真吧!!我只是跟你開玩笑,沒想到你會當真……哈哈……」
什麼?什麼認真?他那個表情是開玩笑嗎?真的別說笑吧!當他是白癡?!
橘慶太一副不滿的表情看著王逸澪,看著王逸澪一副幼氣的樣子,跟剛才可是判若兩人似的,說:「我跟央登是好朋友,清是央登兩年前帶來的。因為腦中的血塊,央登帶她來到香港,不過現在情況開始變壞了。」
「你究竟搞什麼?」
「愛上一個人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但是要忘記一個人卻是很久的事,怎樣會如此不公平?」
忽地,王逸澪莫名其妙的說了句話,雖然面上是帶著笑容,不過雙目內裡就只有傷感的情感存在。彷彿從前有一件令他感到後悔的事發生過一樣。
「如果有多一次選擇?你會怎麼辦?」
有多一次的選擇?他會如何做?橘慶太從來沒有想過這問題,根本沒可能有多一次,那麼何必要多想呢?橘慶太的表情有所變化,變得憂愁,苦笑了。
「清遇上的人不是我。」
「你想見清隨時也可以,她就住在我家。」寫下地址放在橘慶太的口袋內,「但你要有心理準備。」
聽到這勸告的橘慶太沒有任何表示就自個兒離開,而剛才的怒火也在剎那間消失了。看著橘慶太,王逸澪便覺得自己好像返回從前一樣,不自覺想起了四年前的自己,他好像在走著自己的路一樣,災難會再次重演嗎?



@@@@@@@@@@@@@@@@@@@@@



「小哥兒,那裡就是。」計程車的大叔和善說道,從銀包拿出應付的金錢就下車了。
看著眼前的大屋,一副茫然的樣子;是這裡,王逸澪的大屋。大屋是棟建築於斜坡地的大型木造建築。這棟建由下往上看,越湊近越無法窺其全貌,勢必得爬到鄰近高樓大廈的頂樓才行吧!跟周遭蓋得密密麻麻的房子相比,規模實在懸殊,而且因為只有那棟建築建於高地,有股與世隔絕的獨特氣氛。
輕輕的推開大門走進去,走過一條斜路,首先映入眼簾是一所大屋;之後就是右面一個圓形的魚池,魚池佈置得不錯,更有小型水動風車在發電;右手邊就是一片林木。
向大屋再走近一點,只見一名婦人在忙碌將晾乾的衣服收回去,根本就看不到橘慶太的出現。將所有衣服也放在洗衣籃內才看到橘慶太。
「咦…我…」
看到一個陌生人出現在自己家內,任誰都認為他來者不善,想解釋又不懂那裡的語言,橘慶太只好企在原地。
張嬸仔細地打量他,看到他手上的紙張,剎時又明白所有,哈哈笑著說:「哎呀!是少爺的朋友啊??」
她在說什麼?橘慶太呆滯地看著她。
張嬸都沒有理會橘慶太反應如何就捉著他的手強行拉入大屋去。張嬸又說了句,「隨便坐,你在這裡等一下,日本人是不是喜歡喝綠茶啊?」
完全是自語自詞,橘慶太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不過看她的樣子像是知道他會來訪,對他毫無防範。橘慶太四周張望屋內的環境,香港人就喜歡住那一類的房子嗎?長長的樓梯,面對一個海景,窗臺外還有一個私人泳池。
良久,張嬸沖了一杯綠茶和拿了一碟曲奇出來,「來吧!來吧!不用客氣,當自己家便可以了。」
雖然橘慶太一句也沒有回答過,但張嬸卻樂在其中一樣,完全不介意。此時便跑了一名小孩出來,將曲奇搶過來。
「小賀!不得無禮!!」
「不要!那是清姐姐做我吃!那是我的曲奇!!!」小賀一邊保護曲奇一邊說,更狠狠地盯著橘慶太。
「什麼是你的曲奇?不要胡鬧!你再吃曲奇的話便會肚子痛!!」
兩婆孫在吵架時,後方傳來一把溫柔的聲音,阻止了他們。「小賀,如果你想吃曲奇的話,廚房內還有的。」
「清…?」
屋內響起一把不熟悉的聲音,李清楞了楞,然後緩緩地走上前,笑著說:「張嬸,我想喝你的茉莉花茶。」
「哦,好的,我沖給你。小賀!給我走吧!!」無視孫子的慘痛聲,張嬸捉著孫子的耳朵離開客廳去。
當客廳內剩下兩人時,橘慶太踏前一步,不過相反李清就反射性地退一步,他只好與她保持三米距離,欠久身子跟李清道歉,說:「我來是為今天的事跟你道歉,很對不起,對你做出此如無禮的行為。」
「啊…不。」
動作都變得生硬了,對於陌生的人,李清都擺出一副防範的樣子。「但為什麼先生會知道我的名字?」
真的忘記了,在李清記憶中,橘慶太不在存在了。看著眼前的李清,心裡的傷口又痛起來,不過忘記對她而言也許是件好事。橘慶太握住胸口,說:「因為…因為我以為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
「你跟她很相似,所以一時間將你錯認是她。」
「那麼你的未婚妻在那裡?」李清不以為然又問道。

她,她就在我眼前,只是她忘記了。

「她…兩年前失蹤了。」

兩年後再重逢,可惜她已經不認識自己。明明在眼前,但是又觸摸不到…

喜歡你卻又失去你,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既然是命中註定,為何仍要為此而痛,痛得要命,痛不欲生……

假如沒有相遇,那麼結果又是怎樣的一回事?

忘了忘不了,痛極仍是痛,強說幸是幸,欺人苦自欺……


知道自己說錯話,李清連忙鞠躬向他道歉,「對不起。」
「不打緊。」
就在如此尷尬的氣氛之下,張嬸的出現緩和了這氣氛。她除了為李清沖了茉莉花茶外,還拿了甜品出來。
「吃啊!吃啊!那是清弄的甜品,少爺的……」張嬸說到一半又停下來,好像那裡不妥,細聲的問李清,「清小姐,少爺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咦…?」
李清楞了楞,不好意思的瞟了他一眼。橘慶太好像意會到意思,然後有禮的說:「不好意思,我也忘記介紹自己,我姓橘名慶太。」


「今晚真的多謝小姐,不,是李清小姐才對。」
「啊?!你…」
「呵呵呵…我也忘記介紹自己,我姓橘名慶太。」一抹深不可測的笑容,完全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希望我們日後還可以見面,再見。」臨走時捉住李清的手,把酒奉上他的唇,淺笑了一下,啜了一口,之後就離開了Acerbic。


似曾相識的畫面又再腦中略過,畫中的人跟橘慶太的聲音重疊起來,李清皺起眉,怎樣會有那樣的畫面?
見狀李清在發呆,張嬸瞄了她一眼,跟著推一推她的手,擔憂的問:「清小姐,你沒事嗎?」
「咦?沒事,我沒事,橘先生叫慶太。」
「哦哦!慶太嗎?」對著橘慶太笑容滿面,將果凍拿到他面前,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吃甜食可以舒緩的。」
雖然不知道內容是什麼,但見她一面和善的表情,橘慶太不好意思的接過手。
「謝謝。」
「嗯,年輕人應該要面帶笑容才對,不要終日愁眉苦臉呢!」
看著李清像個小孩子一樣吃著甜品,橘慶太最終放下甜品,試探一下她。「清,你還記得Acerbic嗎?」
「Acerbic…?」
一個很熟悉的詞語,不過李清一點也想不起它是關於什麼,她反問橘慶太:「是什麼?」
聽到李清的問題,橘慶太面上再次表露出痛苦的表情,看來病情已經到了他想不到的程度。他很快整理自己的聲線,告訴給她知道。
「是日本一間甜品店,Acerbic。」
「甜品店……?」
曾幾何時她好像都有想過要開甜品店,怎樣聽到甜品店三字會有種熟悉的感覺,而且剛才那個英文字她在那裡聽過呢?明明就好熟悉,但偏偏什麼都想不起來。
橘慶看到李清一面期待似的樣子,就把話說下去,「那間甜品店跟其他店相比,是一個特別的存在,分開上下兩層,下層是以深色為主;至於上層則用白色來粉飾。」
「每逢下午二時開始,那裡都會擠滿了人群,全部都是跑來吃甜品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都說要品嚐Acerbic的甜品,曾經有人說話假如沒有去過Acerbic,那麼就沒有吃過真正的甜品。至於每當Acerbic推出新甜品時,各界雜誌都會爭先恐後要報導,而且一定捉住那裡的老闆娘訪問一場,因為那裡的甜品實在令人愛不釋手了。Acerbic跟其他甜品店不同的地方就是他們會教客人做出屬於自己的甜品。」
「屬於自己的甜品?怎樣會有那樣的甜品屋啊!很為客人著想啊!那位老闆娘真的用心良苦。」

對!她就是愛為他人著想,只是總不好好為自己著想過的。

「是的,她真的很用心,而且只有Acerbic才有用酒做出來的甜品,因為她想到男性大部份都愛喝酒,結果就想出一些以酒為主的甜品,所以Acerbic有三分一以上的客人都是男性為主。」
聽到如此有趣的事,李清的心情忽地變得開朗起來,說:「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那間店一定很美。」
「嗯,一定有機會。」
西山落下,天色已經入黑,目的他已經達到了,所以要回去了。「天色已晚了,我想我都是走了。」橘慶太站起來,穿上大褸以及圍上頸巾。「不知道清可以陪我走到大門嗎?」
橘慶太一個突然的邀請,李清首先楞一楞,不過沒有拒絕,手繞過他的手臂,微笑抬頭看他。兩人一同走出大屋去,李清心裡浮現一種奇怪的感覺,那個人才是今天認識,不過她就有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大家好像相識了很久,而且走在一起令她安心下來,這是除了伊崎央登外,他是第一個可以有那種感覺給她。
很溫暖,很舒服,不希望這份感覺遠離她。
走到大門,橘慶太依然是握住她,一點也不想放開手,不過他有理由不放手嗎?
「我還可以找你嗎?」
「嗯,可以。」
然後橘慶太拿出筆和記事簿寫下暫住酒店的地址以及電話,「這是我的位址,你可以找人找我的或者…」用手指在她手心上寫下電話,「是我的手提電話,你可以打電話給我,希望你會記得。」最後吻了一下手背,橘慶太依依不捨的放開手,坐下計程車離開。
聽著引擎聲漸漸離她遠去,李清依然站在原地,垂下視線,微微笑一笑。不過她不知道伊崎央登在身後,而且將剛才的過程都看入眼中,對於橘慶太的出現都想到是誰在搞事。他若無其事的走上前,問:「清,怎樣你在大門?」
沈醉在剛才氣氛的李清被伊崎央登拉回現實,支支吾吾說:「咦?沒…沒有,你今天很早回來。」
「嗯,辦妥事便回來,剛才那個人…?」
「逸澪的朋友,他來跟我道歉。」也許李清沒有發覺自己是笑著說話,而笑容是非常燦爛。「但你好像不喜歡他,是嗎?右典。」
錯亂中說了另一個他的名字,伊崎央登即時再問她,「你剛才叫我什麼?清??」
「咦?我…我說什麼?央登。」聽到他語氣如此凝重,她說了什麼令他如此大反應?李清楞一楞。看到她的表情,都知道自己沒有發現到她已經搞錯了人。
「不,沒有。」
「快一點回去吧!不然你會著涼。」
語畢,像是一個甜蜜中的女孩子喜悅地走回大屋裡。伊崎央登只是看著她的背影,教他如何把真相說出來,又如何告訴他一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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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韓俊一副神情凝重,又沈默不語的樣子,皺眉望向X光箱,伊崎央登不敢擔心起來,心想該不會有什麼事發生了嗎?緊緊地握緊雙手,時間在此刻過得十分緩慢。
「李清……最近她有什麼不妥嗎?」良久,韓俊才問出他第一句問題。
「她…她說最近老是失憶,很快就忘記了事,即時是剛剛說的事,轉頭又會忘記了…不時還會頭痛。」
挑起一角眼眉,目光又落在X光片上,最後韓俊才正視伊崎央登,語氣十分平和地問:「其實你可知道她揹著的是計時炸彈?」
一旦說出血塊的事,伊崎央登都猜到是什麼事,心情頓時也變得很沈重,結巴的問:「移…移動了嗎?」
李清的異常早就跟血塊扯上關係,只是他希望不是,同時可以有藉口給他逃避,可惜現在已經確實了,他還要選擇逃避嗎?
韓俊面無表情望向伊崎央登,做他那一行都不會注入太多情感在每一件事,是因為不想影響病人家屬情緒。韓俊很冷靜地說出以下說話。
「現在血塊壓住多條神經線,尤其是在小腦部份,引致她經常失憶以及頭痛……」話沒說完,伊崎央登又插嘴問道:「手術有多少成勝算?」
被問到手術一事,習以為常的韓俊可以照樣說出來,可惜那個人是韓嬅的朋友,又跟『她』異常地相似的,有千個不願意不想回答問題,可是作為醫生,告訴病人情況是他的職責,不論是好是壞。
「不足五成。」
語氣堅定,其實他已經預多了,以李清的病情,也許連四成也沒有,不過他又如何說出口呢?
「是嗎?」
「如果不做手術的話又如何?」
「那麼她就會忘記一切,忘記所有事,連日常生活她也會忘記,變成一個什麼也不會懂的人,然後只剩下小腦…她的情況,有機會令她變成植物人,最好有心理準備。」
伊崎央登聽到後沒有任何反應,反然在笑,他在強笑,在那雙呆呆的目光根本無笑意,有的只有…一份茫然又強烈的震怖。
韓俊瞟了伊崎央登,見他沒有反應,又問:「為何當時不勸導李清做多一次手術?」
「麻煩你……」
對韓俊的問題沒聽到一樣,伊崎央登就一個人離開了。看到坐在大堂的李清正在等待自己,他緩步的走上前,但怎樣越走越辛苦,眼前物更是越來越迷糊,而且胃又再隱隱作痛著,他很想走到李清那裡,可惜伊崎央登感到自己無力走上前,像是沒路給他走到李清身旁,那樣的事,教他如何說出口?
這樣跟折磨她又何分別?
突然間他想起伊崎右典,要是他在的話便好了。
終於一聲巨響將他的思索都打斷了,眼前一黑,之後發生什麼事他也不知道了。
兩年來獨自承擔一切的伊崎央登終於支撐不住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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