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冠禽獸很多,向來敬謝不敏,當真遇到到了也只好當仁不讓給他個痛快,只是這一次實在太扯,人身攻擊到老娘身上,至今想起仍有點氣憤,還覺得當時下手不夠重。
週四晚上打工結束早早回家,準備好整以暇觀賞法網半決賽。賽事正精彩刺激時,手帕交來電要我出門陪酒,我原先不肯,但拗不過她們,最後妥協去酒吧,那兒有現場轉播,且老德正和安迪以及另一前同事小酌聊天。
匆匆出門,在酒吧見到了老德口中常提到的律師Joseph,典型的台灣中年男人,作會計相關工作,並非律師(我對於老德老是用錯詞彙也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隨後手帕交抵達,一陣招呼問好擁抱親吻之後,我們三個女人決定另坐一桌,可偷抽煙兼聊girls’talk;沒想到喬色夫大爺球賽不看酒不喝天不聊,涎到我們這桌嗑牙,想來個左擁右抱,開始吹噓自己以前多風流,開小金龜車在美國當Playboy;可惜老娘我來這兒有要事在身,沒空奉陪,對他只是虛應故事,兩隻眼睛只顧盯著螢幕,深怕漏了精彩的鏡頭。只有善良艾達點頭稱是,聽他白首宮女話當年。隨後喬大爺得知我乃其相隔二十多年的學妹,當年勇更是停不下來,直攀關係,又說自己現在在大學當老師,學生都和我們差不多年紀(那你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還不趕快回老男人那一區!)
老娘繼續心不在焉,辛苦了艾達陪笑聆聽。色夫不知是喝多了還是因為不受年輕女孩青睞而惱羞成怒,指著我倆的鼻子說我們早該回家睡覺,不應此刻還在外遊蕩。艾達開玩笑,說我們都跟男友報備過了,更何況老娘的男友就坐在前面。他再三確認他的前同事老德是我男友後,鄙夷不屑之情盡出,諄諄告誡我:「我要是你老師,知道你跟年紀這麼大的男人在一起,一定當了你!」(請自行想像客套以及理智斷裂之聲)拎老師勒,老娘被你打擾看球已經百般不悅,看在你是我男人的朋友份上才不跟你計較。剛剛老娘我看球不過罵了句shit你就碎碎念,你吹噓花一千美金到菲律賓買女人我也沒說什麼,現在還管我跟誰相好?笑話!踩到我罩門就別怪我撕破溫柔嫻淑的假面!我冷笑應戰:「要是有這種老師,我也絕對不會選他的課!」他沒料到我竟敢頂嘴,更憤怒的加一句:「我的課是必修,你一定要選!」當下我斜線三條:請問大叔你也不用這麼入戲吧?簡直像三歲小孩為了口舌之爭而脫口說出的幼稚台詞。本以為交戰至此,他老兄再放冷箭,用台語的三姑六婆語氣說:「你跟年紀這麼大的人在一起,你老爸喔真可憐!歹命!」關我老爸屁事?你現在是新納粹道德警察嗎?台灣戒嚴時期也沒見過像你管這麼多的人吧?要不要南北韓你也去調停一下?我氣到爆表:「我老爸命可好呢,不用做事都有人養。你也管太多了吧?」話是事實,言下之意我就是頑劣惡質屢勸不聽,你大可不必再多費唇舌,否則別怪我祭出國罵!他臉紅脖子粗地憤然離席,撞倒了安迪的啤酒,灑了一桌也不管。剩下兩位男人這時才過來關切,我已氣得渾身發抖,直接對老德說:「你這是什麼朋友,沒禮貌沒水準,還敢侮辱我!」兩個男人說詞一致,色夫平常是溫文儒雅君子一枚,從沒見過他如此粗魯。我聽了更氣,不客氣打斷:「這種人最虛偽,我勸你最好不要再跟他有所往來,否則吃虧的是你自己!」
本以為整件事到此為止,服務生又跑來抱怨,原來他在前面謾罵服務生,說他們帳算錯了——一聽就知道是發酒瘋。我們起先沒人願意出去處理,若服務生要叫警察請便,搞的巨無霸女服務生也很不爽,認為我們存心擺;後來還是安迪出去安撫,回來轉告色夫酒喝多失態了。這種鳥說詞我才不接受,再怎麼醉也不至於會本性大變,這麼誇張吧?一定是平常偽善隱忍太久,當下的嫉妒加上酒後大膽,才會原形畢露,猥瑣不堪。只能說,Envy做為基督教七宗醉之一,還真是其來有自啊!
後來我支持的阿根廷選手輸了,遺憾再加一筆!都是那白目色老頭壞了我一晚的好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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