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故事引人入勝,即使虛假不真,卻人人愛聽。
Fairytale of New York「紐約童話」是The Pogues的歌曲,雖然樂團是在英國倫敦(London)成立,不過也有人認為他們是愛爾蘭團體,曲風以居爾特叛客(Celtic punk)見長,Fairytale of New York是由樂團的斑鳩琴(banjo)樂手Jem Finer和主唱Shane MacGowan為聖誕節所寫的男女對唱歌曲,歌名雖然取自於愛爾蘭裔的美國作家J. P. Donleavy於1973年出版的小說A Fairy Tale of New York,但是這首歌曲卻和這本書的內容完全無關。儘管Fairytale of New York是一首非常成功的聖誕歌曲,但是在完成這首歌之前並非一切順遂,問題接踵而至,唱片公司陷入財務困境,所幸後來解決了;而這首歌在1985年就已寫好,前前後後修改了幾次,也錄了好幾遍,但是樂團始終不滿意;再來,製作人本來是Elvis Costello,他和The Pogues之間的關係惡化,最後導致分道揚鑣,除此之外,原先安排好對唱的Cait O'Riordan(她本來也是The Pogues的貝斯手)和製作人Elvis Costello結完婚幾個月後就跟著他離團了,種種因素讓錄音工作停擺多時。幸虧後來The Pogues找了Steve Lillywhite擔任新的製作人,而Steve Lillywhite則推薦他的妻子Kirsty MacColl填補這首歌曲女演唱的遺缺(這是肥水不落外人田的概念嗎? ^^),而The Pogues也對這位英國女歌手的表現刮目相看,認為她的嗓音詮釋這首歌曲的女性角色非常理想,我也覺得Kirsty MacColl大剌剌毫無修飾的唱腔非常符合歌曲底層人物的性格,若沒有她的詮釋,這首歌曲勢必會黯然失色,其實Kirsty MacColl也有自己的音樂作品,她的嗓音在她自己的歌曲裡聽起來很清新柔和,兩相對照之下,光聽聲音還以為是二位不同的歌手,所以Kirsty MacColl在這一首歌曲裡的聲音表情確實了得。
Fairytale of New York「紐約童話」在1987年年底發行,隔年年初收錄在The Pogues的專輯If I Should Fall from Grace with God,雖然是聖誕歌曲,卻沒有我們平時所熟知的節慶氣氛,不提思鄉情愁,不唱下雪、聖誕樹,也沒有叮叮噹,更沒有聖誕老人,堪稱是奇葩歌曲;此外,這首歌多次進榜但從未登上英國流行單曲榜冠軍,最高名次第2名,卻早已進入百萬銷售俱樂部(過去有許多歌手、樂團的冠軍單曲銷售量仍未破百萬),是屬於長賣型的作品,特別是從2005年開始至今(2021年),每一年接近聖誕節的那幾個禮拜都會重新回到英國流行單曲榜前20名,尤其是2017年之後到現在,每一年都再次打入英國流行單曲榜前5名,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英國人對這首歌愛不釋手,也許是歌詞反映小人物的現實生活,所以特別能引起共鳴吧。
以聖誕節為背景,Fairytale of New York「紐約童話」講述的是不切實際的幻想,在80年代的英國倫敦(London)虛構出40年代的美國紐約(New York),男的是個酒鬼,曾在某個寒冷的平安夜初次牽著他心愛女人的手,承諾要帶她去百老匯(Broadway),如此美好的事情就像是灌了迷湯開始有了幻想......
女:「你好英俊!」
"You were handsome!"
男:「妳是俏麗的紐約皇后」
"You were pretty Queen of New York City"
男和女:當樂隊演奏終了
When the band finished playing
觀眾像狼一樣嚎叫著,覺得還不夠
They howled out for more
辛納屈搖擺著
Sinatra was swinging
醉鬼全都歡唱著
All the drunks, they were singing
我們在角落親吻
We kissed on a corner
然後舞到通宵
Then danced through the night
酒鬼說的諾言要實現猶如比登天還難,相愛時二人相安無事,然而,人在吵架的時候往往會翻舊帳,於是什麼惡毒的話都說得出來,男生和女生互罵在這首歌都聽得到,所以這實在是一首非常生活化的歌曲,彷彿在我們面前上演一齣戲。我發現許多人對於歌曲即將結束的那幾句歌詞很有感觸,認為寫得太好了......
男:「我本來可以成為大人物」
"I could have been someone"
女:「唉,誰都可以
"Well, so could anyone
當我初次碰見你,你奪走了我的夢想」
You took my dreams from me when I first found you"
男:「寶貝,我把妳的夢想留在我身邊
"I kept them with me, babe
而且跟我的夢想放在一起
I put them with my own
光靠我一人無法達成
Can't make it all alone
我這些夢想都是圍繞著妳而構築的啊」
I've built my dreams around you"
聽起來像是在鬥嘴,而男主角為了安撫女友所講出的甜言蜜語,搞不好女主角以前也聽很多了,至於之後二人關係如何,歌曲並未給答案,樂團主唱Shane MacGowan就說了,「你/妳真的不知道他/她們會怎樣,結局是完全開放的。」(You really don't know what is going to happen to them. The ending is completely open.)
在80年代的英國倫敦(London)天馬行空想像出40年代的美國紐約(New York)就像是童話故事般虛幻美麗,即使知道不可能實現,聽起來卻也令人著迷,然而,對小人物而言,能做的就是如此,或許做夢也成了日常生活的小確幸吧。
The Pogues feat. Kirsty MacColl - Fairytale of New York
1987年12月,The Pogues和Kirsty MacColl登上英國BBC的音樂排行榜節目Top of the Pops表演Fairytale of New York,節目的現場氣氛很棒。
The Pogues feat. Kirsty MacColl - Fairytale of New York (Top of the Pops Dec 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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