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山不見人,但聞人語響。
返景入森林,復照青苔上。
──唐.王維《鹿柴》
猶如潑墨似的長髮安靜的披在少年身上,卻不見少年的臉上帶著他那把年紀該有的輕快。…也是像現在這樣他拭著刀,卻不復見他在他身旁嘟嘟嚷嚷。
「阿優、阿優…你在幹麻啊!」拉比左探頭右探腦的看著神田擦拭六幻──很顯然他必須這樣是因為刀的主人不想聽他講話。
雖說在拉比第一句喊“阿優”的時候,他明顯地瞪大了眼…。
專注地拭刀,不願分享一絲注意力給可憐到就算身子被惡魔撕爛他也會冷笑著看這一切從發生到結束的過程的拉比。
「阿優──」
不理他。
「阿優───」
還是不理他。不,就算爆了青筋仍舊不理他。
「阿優啊,你再不理我的話我就用我脖子上的圍巾幫你綁我最拿手的小辮子囉!」拉比泛起燦爛可與陽光相媲美的笑容說著,狡黠的銳利在眼中閃了閃。
──這句話已經引爆了可以忍受的解線,理智早已消失殆盡,他倏地拿起六幻抵在那一肚子壞水的人頸子上,搭上殺人眼神罵道:
「混帳!我在幹麻你是沒看到嘛!…還有,拉比你說什麼要幫我用小辮子啊啊啊?」
他始終沒放棄那雖然嚇不倒拉比卻異常可怖的眼神,就向那剛被擦拭過的刀身正努力不懈地散發出光芒(?)一般。
他挺直腰杆,拉比一副不悔改地答道:
「唉呀──阿優你一直擋住我觀察你,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在擦刀呢。還有我想說阿優這麼可愛,綁了小辮子一定更可愛嘛!現在的年輕女孩不是都流行用很誇張的飾物做髮飾嗎…」
他就這樣不斷矯造的說下去,順帶不著痕跡地將隨時可能奪走他的小命的六幻推開。
任誰看了都知道是在做戲,他咬牙恨恨道:「給我閉嘴!」
拳頭打在拉比身後的牆上,只見那看似堅硬的白色水泥牆就這樣“唰──”地裂開了一條大縫。他這樣一打,便能分曉這牆是否有偷工減料了。
「…阿優生氣的樣子也很可愛哪!」
他退到神田身後,挽住那包了層層衣物卻依舊感受得到原本纖細觸感的腰並順道將臉貼在他雪白的後頸上…。
啊,阿優的一切──。
神田聽了那句話像是被雷打中,動也不動。
在幾番掙扎後,神田始終對抗不過那心魔──「…再、再說一次。」他轉身推開拉比,難為情地開口。教拉比霎時詫異頓住。
「阿優,你說什麼?」湖泊上掃過陣陣涼風,沁人心肺。他似乎…感受的到少年的羞怯,那不願透露於人的羞怯。喜悅,他加重了那溫柔卻飽涵了愛意的擁抱。
「你…我,我的意思是…該死!別逼我再說一次,拉比!」他為自己解釋不清而懊惱,也為了對方的蠢問題而氣憤。只好破口大罵。
他看著神田那焦急卻又表達不出的窘迫樣子感到可愛,隨即“噗哧”笑出聲。卻惹得神田一記回瞪。
不再裝傻,他朗聲道:「我是說啊,不論阿優做什麼表情、怎樣對我使壞,我都喜歡!」他再度展開那清澈又令人深陷的溫暖笑容,對他的包容與寵溺完全顯現。
他遲疑一會。卻驚覺眼前之人一直在裝傻,現在又講些甜言蜜語來討好。十足小人之作為──:「胡說,剛剛你不是說這一句的,完全都不一樣!混帳,不要想耍我。」髮一甩,他背過身不願看見那總是拐騙著他的臉龐。
講這些話騙人…可他沒那麼好騙!想他神田優可是一次都不曾給惡魔騙過──可不知給拉比騙了幾回──怎會隨隨便便就信他這套!
神田心裡反覆著這些口是心非的話……縱然耳根早已燒紅。
他竊笑在心裡,從少年背後將自己的臉貼住他的臉。蹭了蹭,道:「是這一句,就是這一句。我保證唷!」撫著那東方人獨有的烏黑長髮,那在神田身上顯得珍稀絕艷之髮。
遙遠的神秘東方造就了眼前的美麗。拉比在心裡暗暗讚道。
「不是這句。還有,哪有人會喜歡總是在生氣的人啊!」
「……」
「……」
靜默。
良久,他開口。
「因為是你啊,阿優。」他眼神真摯而語帶真誠的說著,像是在敘述著故事般,卻又不似故事的冗贅、故事的複雜。
因為那是,如此地簡單。
「笨蛋。」
他只做了這句回應……讓人驚異的是,卻已如此足夠。
「是的。我是…阿優的笨蛋。」
話語中,帶著揮之不去的離情。
是的,無法驅逐。
燈火熄滅後,是強烈的愛意及熾熱到幾乎將兩人給燃燒殆盡的纏綿。
伴隨著,枕邊人一去不復返的長眠。悲切,最後一夜。
如今,獨留那悲哀之人愴然涕下。
悲夫!他只能在心裡喊道…“笨蛋”。卻再也、也無法開口。
一直以來,他都忽略了那堅強又撫慰人心的笑靨下,隱藏了何種難以啟齒的痛苦。是的,他忽略了…一直以來……
說什麼後悔,也換不回……換不回那份無法言語之情、無法追尋之人。
腸子ˇ長怪斑(?)之廢話教室:+ˇ+V
這篇--又甜又悲之文(炸
阿腸在打文的時候都會邊打邊做其他事(譬如:看抓來的動畫等等的)(眾:你當我白痴啊!),所以啦--會沒靈感不是沒道理的(歐
後來靈感爺爺來拜訪,今天就順利生出來啦(被踢死
最後阿優好可憐啊QAQ(踢死踢死
拉比的死因不明(炸),只要記得是唯美的死去就好了(再炸)
最後,給這寫得令人一頭霧水的文拉炮!(拍手)(眾:說過了我們不是白痴,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嘛!不過一條腸子的智商!!)→喂|||b
阿優阿優~QwQ/(眾啪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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