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街的繁華粉飾了夜的寂黑,車聲喧鬧,人群似潮水般的湧動。幾抹黑影,從樓房間跳過,無人察覺,人類只是走著……
暗巷中,兩人朝著一頭墨色的野獸談話。
「你沒有退路了……」少年打破沉默。
「怪了,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野獸疑惑,畢竟藏在人影中是最安全的辦法。
「你不會懂得,不是所有人都看不見你們喔。」男子,摘下帽子,打開菸盒。巷裡,閃出一絲火光。
「好……我認了。」困獸雙手一攤,答道。
「不錯,挺乾脆的。」少年揚起拾槍的手「嗖!」低沉的摩擦聲夾著殺意,吐著火舌。牆角,獸焦漆的影子,滋滋冒煙。
「鈴!」手機鈴響再次劃破沉默。
「兩位,速回。下個任務……」
「月祭,你說啥時才能休息。」男子硬掰了個苦笑,轉頭問少年。
「別抱怨了。走吧!陪我回總部拿個東西。」少年笑道。他的瞳孔散發熾人的銀色光芒。
「嗯!」男子順手捻熄了煙,翻上牆頭。
「有東西擋到出路囉!」少年舉起槍,聲響迴盪。牆角又多了幾抹黑印。兩抹背影消失在月色下。而人們依然走著,無知的走著。
二人出現在黑色建築前。詭異的是,建築立於喧嘩的市中心,行人卻無視於它的存在,有一層不可見的透明感。
「暗號?」門另一邊傳出機械化的語調。
「聚。」少年和男子同聲回答。
「我還是不懂哪,為什麼沒人注意到我們?」少年側頭問著。
「月祭,這禮拜已經第三次了。我說不 能 說。」綁頭巾的男人不耐煩得的答道。
「說一下又不會怎麼樣……」少年,月祭。吐吐舌,把雙手放進大衣口袋裡。
「對了,我不是說有任務嗎?你們怎麼跑回來了。」
「空,我們只是回來拿東西的。」男子往前踏了一步,說。語氣很冰涼。
「喔!那我剛好有東西要給你哪,冥。」
「哈哈!冥,你終於拿到你的武器了。」月祭笑答。
「武士刀也不錯用呀。」冥說。
你記得那個胎死腹中的結局嗎?
親愛的祭,國三那段令人愉悅的創作時光或多或少帶點自命不凡的味道,很揮霍的國中生活及記憶。
我說我們要一起完成的,這部我連名稱都記不得的小說。
還有許多未出場的人物,好模糊可是好鑲嵌在骨肉裡那種刺痛的感覺,我記得的芷柔還沒出場,她的荊王上架,她的被設定的高中生活沒有被實現的睡裡的夢境。我記得,月祭一轉學過來就搶走了芷柔年級第一名的寶座,於是他們認識。還有生化人女孩哪?她叫伶吧,很會煮菜,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扉呢?我幾乎要忘記他有參與演出。冥呢?後來他到底去了哪?月祭呢?他最後從「壞人」那裡回來後到底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了?
我不得不承認我們編織的或許有些過頭,那些對於我值得懷念的虛構的故事。該怎麼辦,我一直把印像停留在故事寫到好後面好後面的時間,其他關於什麼的我都想不起來。
真的想不起來,像得了失憶症一樣,
感覺像是自己一部分的人生走失了,我四處貼尋人啟事,最後卻被抓著肩膀制止並對我說到:「小姐小姐你還好嗎我們查過了沒有這個人噢你確定嗎你需要什麼嘛要不要看醫生」於是我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個瘋子。
那些名為高中的生活,被劃上螢光的好令當時國中的我稱羨的,終究不是那麼像老師口中具體的美好。然後我倏忽的想起,也許不是我的人生、生活走失,走失的應該是我自己,從一種充滿眾人的聲音裡出走。但你留下來了,你成為聲音的一部份,你跟他們同進同出平起平坐,然後你遺忘了你是祭,曾經是。你是高談闊論的一群,而我沉默。你知道我的沉默一半自願一半逼迫,你知道我有時候有時候不能理解他們的腦袋裡如何運轉就似他們不可能理解我的,他們稱我為新加坡(陳某云:是個鼻屎大的國家。)我應該說什麼呢?親愛的祭,那些太讓人煩躁的他們口中所闡述的「眾人」,對等機率的,我選擇離開(我也明白在他們眼中是我被驅離)
你留下。
人際發展良好,換來很多吧?很抱歉我暫時不能夠理解。每個人都有一個無從進入的自己吧,直子的心。我只是對此突然領悟與瞬間的無奈而已。你那天對我說得失心別這麼重,這個名詞我好陌生,差不多像小美聽到物化女性時這樣驚訝。小美還跟我說過別把個性搞得這麼複雜,說單純要跟太極劍法一般,忘越多學越多。天呀,我道行沒這麼高練不來。關於你那天說的有些事早點看清楚好,我真的不知道指的是什麼了。
而月祭、冥、芷柔、伶、扉在他們的世界裡,在你的筆下,最終又成為怎樣的人呢?以什麼姿態活在生命中?總之希望不是以你我的姿態,太狼狽了。
噢,我想起來了。
在你沒有寫完的故事裡,月祭終究變了,在回來之後。
而芷柔呢,被月祭賜了死。
我想這就是我們的故事,沒有結局的虛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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