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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08-25 11:41:36| 人氣1,0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Waiting for Blossom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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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想執筆寫一首詩,可惜思路,與驟黯的綠燈斷接。這時,女孩唯有寫一篇文章,題材都變寬起來,寫她又好,撒旦又好。寫什麼都只是,發洩意識而己。

鐳射機翻播著【風之鏡】的第一首,第六首,第十首,第十二首和第十三首。女孩的腦裡盤縈著很多關於形容顏色和刻劃場境的詞彙,猶如撒旦長袍的紅,冰冷子宮的藍,靜止流動的河,軌跡消失的星群,以及它們翔滑過黑夜的瞬間。

女孩的詩說:「撒旦微熱的唇溫仍殘留在我的體內,這時,我眼睛看見色澤過紅的櫻桃,爛熟壞死在我冰冷灰藍的子宮裡面」。詩續不下,女孩又返回人間,又可以肆意幻想她。想像在森林中遇見撒旦,偷看一眼她翻起血紅長袍的身軀,譎詭異色之下,她眼神的光芒穿破了女孩多年架起堅固防衛的牆,在日光初現的綠亮森間,撒旦不用回頭就知道女孩張手交許了愛,甚至不用言語,女孩的身體新鮮美好,昨天撒旦涉獵慾張的是火舌飄揚燒起的一幕幕天空,緊閉的和白霧漫漫的,早知道有人死,女孩緊抱住十字架,追隨在撒旦背後朝著地獄進發。

沿途風急雨烈,撒旦張臂,女孩割裂心臟好讓撒旦喝飲她鮮甜蜜味。身體都給整個挖空,精神軀殼也飄飄浮飛。女孩的棺靈早給端駕,由她意志隨時薄落隨時應接。好不詩情畫意,故事老舊劇情俗套,趨吉避兇都沒有用,死路迂迴泥濘沾身,女孩卻老是堅執如初生小孩,反覆費問十萬個為什麼中的愛恨離留。還告訴自己,連一件錯事都沒有做過。難怪死了都不翻眼白,根本不知天高地厚,以為真愛無敵,愛得以解救宿命,誠心得以跟法力高強的撒旦抗爭。

從十一月走到五月,預言所悉,冤魂路上一命歸西。撒旦降靈成就,轉身離去。女孩單薄鬼影,隱身於哀哀草間,眼淚留下都不覺得,臉龐微熱,以為冷,極冷夜色所以,麻木絕對,故知,以愛漠問命,漠問智,漠問前人忠告大義,徒索愛,一廂情願,福賜希望幸福,都是強己難,痛己之舉。

隨著分秒,與時並進,日月緩慢溜去,撒旦的城逐漸隱沒於漆黑視野,不知托誰的福,還是誰的保佑,女孩一朝翻身,如夢瘁醒,但折返人間的身體傷痕累累,憶念太重,腦袋亦變得空空如也。除了沉默,女孩無法言語,甚至,「當我們必須結束,聲音消失,宛如靜止流動的河。塵埃落定,星群翔落過黑夜的軌跡都消失不見。」女孩無法言語,她無法喊出非愛即恨,就算斷了臂都不能,破了眼睛都不能,沒法再愛下去都不能。

老早該忘。過去的真的經已過去。女孩現在的生活其實平凡美好。女孩健康的貓現在睡在電視機頂。女孩的鐳射機現在翻播著【風之鏡】的第一首,第六首,第十首,第十二首和第十三首。女孩現在的腦海落下串串成文的詞彙。女孩現在的母在做雞蛋三文治,還問女孩吃不吃。雖然,女孩現在的心時常都有一點痛,時常在夜裡都輕易留一串串眼淚,可是女孩現在仍有一大票朋友,女孩的心事有人聽,她的筆能抒出懷志。女孩時常,確是滴酒不沾,絲煙不抽,卻是情毒深癮,確實比治療SARS更要徹底隔離。現在有什麼好得過復完痊癒,在病榻中,現在有什麼好得過康復出院。

老早該忘。老早該忘記,過去就算愛過,痛過,就算掙扎過。

今天只有女孩一人。錢要掙得一大把,飯要吃得好。



備註:
Waiting for Blossoms –
【風之鏡】曲目第十二首
日本電影【世紀末暑假】片尾樂曲



初稿於03/05/03

台長: 黃曦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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