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說明:女友拍的花燈,正義使者蜘蛛人。
下頭這篇文章有一些觀點蠻有意思的,和各位分享。
之前,和女友去聽性別教育講座,我問講師,我們該如何真正面對性騷擾的問題?
講師回覆我說,要做的事很多,一個初步解決的方法是:所有的旁觀者應該積極以對,不要因為自己不是當事人就裝作不在乎或沒看見!例如,我們大可以對那個混蛋說:你不要這麼做,好不好,你這樣會讓人不舒服之類的話。
在這裡我想到的是我們自己在面對許許多多不公平的事時,經常選擇沉默或冷眼旁觀的人不是別人,其實反而是我們自己。我不曉得各位好朋友們,你們是怎麼自我說服的,可是我漸漸明白我容易有稜有角或格格不入的理由,因為每當我遇到不公平的事,不管是自己遭遇的事或別人遭遇的事,我會傾向選擇憤怒並表態,從小到大,我的性格都是如此,例如我就記得前不久那位選擇與我絕交的大學同學所遭遇的一件事,當時,大學裡對於教官應退出校園的議題沸沸揚揚,於是他在大學報寫了一篇文章反對教官繼續留在大學校園當中,不久,他跑來對我說,教官好像要記他大過,看著他擔憂的模樣,各位猜,小郭做了什麼事?
當天晚上,從來沒寫過大字報的小郭馬上去買了一張海報,寫了一大篇諷刺教官的大字報貼在校園的公佈欄上。雖然我從未關心這項議題,也根本不在乎,可是當我看到朋友受到不公的待遇或來自威權的恐嚇時,我就會不服氣,而支持他的方式就是和他站在一起,希望教官最好連我也一起記過。現在我好奇的是這位大學同學前些日子寫信和我劃清界線時,不曉得是否還記得這件事?讓我無法置信的是他說他從未把我當好友!唉!
類似這些事一再地在我身上或周旁上演時,我經常會挺身上火線,只有一種情形我只能給予默默的支持,這種情形也是我最難受與疼惜當事人的時刻!就是當加害者或使他們受傷的人正是他們最親近的伴侶或家人時,這時只能由當事人自己來處理。而四周的朋友大部分處理的方式其實是選擇默默承受傷害,或試著自我催眠。例如吳淡如在文章中就舉例:某個女孩的第二個情人是個有婦之夫,他說他「和太太談不來,快要和太太離婚了,只要給他一點時間」(請問哪個想要往外發展的有婦之夫不是這麼說的?),她信了他的話一切「配合」,男人還是越來越不珍惜她,她淚眼汪汪的說......
唉!
可是我親愛的朋友,如果最親近的家人或伴侶連你身心的傷口一點都未察覺時,難道我們不應該選擇自立自強嗎?難道不能試著找出一條出口至少讓自己好過一些嗎?真的,我同意吳淡如的話:「沒有真正的宿命的悲劇」!
我也恍然大悟,如果我們大多數人連自身遇到不公平的對待都選擇冷眼旁觀,難怪我們遇到別人所遭受的不公平對待會這麼欠缺同理心!
進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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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真正的宿命的悲劇
資料出處:吳淡如心靈成長電子報
‧ 蒼白人生
不久前到南部演講,順便到大學好友家中坐,她神祕的說,有個題材可以提供給妳,妳一定想不到,世界上真有這種好笑的人。
我和她從村子頭逛到村子尾,找到了一位手裡拿著竹杖的駝背老人,老人目光無神的坐在廟口看著天空。「他有什麼故事?」我看不出來。
朋友說:「我們全村的人都知道這個故事。這位老先生本來是個郵差,在二十九歲的時候去給一位摸骨大師算命,那個大師說他只剩一年壽命,他立刻辭了職,回家等死,也不管自己已經有了六個孩子,把生計和家計都留給他老婆,結果,從此正事也不做,飯來張口,像個遊魂到處飄蕩,好笑的是,等死等到了八十幾歲,他都沒死,老婆在二十年前積勞成疾去世了,這個人還子孫成群呢。」
哇,這真是個黑色幽默。老人的意識如果還清醒的話,會不會覺得老天爺在開他玩笑呢?其實不能怪老天爺,應該怪的是算命師--不,也許不該怪算命師,人家只不過是想混口飯吃,該怪的是他自己。
人生,生不帶來死不帶去,我們唯一擁有的可能是記憶與經驗而已,這個老人自從二十九歲之後,雖然多活了五十年,也等於沒有活到,他擁有的人生蒼白得可憐,但沒有人同情他,反而成為全村的笑柄。幸好,他久久不用的大腦已經無識無覺。
如果有一天算命仙告訴你,你只有一年可活,你會願意拿那一年時間當賭注,讓自己死得無憾,還是像這位老先生一樣,從此懷憂喪志的等死,把責任都送給別人?如果你的選擇是後者,那你就是個「弱雞」……
‧ 適合自己的環境
小時候看過好幾部由席維斯史特龍主演的電影《洛基》,描寫的是一個拳王奮鬥向上的故事,「洛基精神」也成為美國勵志故事的典範;洛基的反義辭,就是「弱雞」--不管怎樣,寧願挨拳頭,也不願反擊的傢伙,受盡了欺凌,也只能停留在沒有陽光的角落裡自怨自艾。
有些人「不得不」成為弱者,遭遇使人一掬同情之淚,有些人「自願」成為弱雞,久而久之,就沒有人同情他。我看過很多弱雞,基本上,他們都擅長為自己的可憐找理由,或者習慣於享受博取同情的快感,一直耽溺在自己不滿的狀況:
阿翠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她在年輕時候「沒辦法」嫁給一個拚命追求她但她不喜歡的人,由於她不會說不,所以只好奉子之命與這人成婚,不久,這個看來邪裡邪氣的男人果然成為不負責任又會打人的丈夫,她連生了幾個女兒,丈夫以她生不出兒子為理由,不斷的拈花惹草,甚至把外遇對象帶回家裡;她都忍氣吞聲,心想自己只要生出兒子都沒事。在第六胎時才讓她如願以償,可是丈夫並沒有因此改變對她的態度。
丈夫並沒有給阿翠任何生活費,因而阿翠自己擺起了小吃攤,還算能夠維持家中開銷,只可惜有點積蓄,丈夫就來要了去,她還是過著寅吃卯糧的日子。有兩個女兒在青春期時消失了,原來是給丈夫賣到風化場所去還賭債,阿翠非常怨丈夫,但不敢說話,她說她也「沒辦法」,只怪女兒生錯人家;後來丈夫越賭越厲害,如果她不肯給錢,就要拿菜刀殺她全家,我問她為什麼不逃走,她說她沒辦法,她不知道要到哪裡去。
外面的世界也許也有人情冷暖,離開熟悉的地方去冒險也許很困難,但總比一個已知的危險環境好,命運這麼壞,有一半的原因是她一直告訴自己沒辦法。其實她是有辦法的。
她的故事使我想起 Discovery 頻道中一則鱷魚生態追蹤報導,在某個乾旱的季節,大沼澤裡的水逐漸乾枯,鱷魚們在食物日益匱乏的狀態下,開始弱肉強食;鱷魚雖然很聰明,卻也是一種沒必要就不動的爬蟲類,大鱷魚開始吃小鱷魚,被吃掉的鱷魚似乎明知命運會這樣走,但都沒有逃開。其中只有一條弱小的鱷魚,在一片混戰中逃離了這個沼澤,踽踽獨行的走向未知。
生態學家兵分兩路追蹤鱷魚的命運。原來的大沼澤水持續乾涸,到了最後只剩一隻鱷魚王還活著,最後牠也在沒有水的沼澤中乾死了;那隻小鱷魚跋涉了一段長路,竟然找到了一處水源豐富的居所,只有牠倖免於難。
物競天擇,不是強者生存,而是適者生存,懂得適時離開的鱷魚,找到了適合自己的環境,我想,在鏡頭拍不到的地方,牠也會擁有一段甜蜜的羅曼史吧。
‧ 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獲得轉機
小珊是個漂亮的二十五歲的大學畢業生,面目清秀,看來也很善良,如果她不把自己的過往經歷說出來,人人必然以為她是個得人疼的女孩。
她怎麼談戀愛都失敗。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都沒有人珍惜她。十八歲談初戀,純純的她是個好家教的女生,堅守「婚前不能發生性行為」,聽起來好像很有原則,然而除此之外她毫無矜持:動不動跑到初戀情人家裡去,為他煮飯洗碗拖地洗襪子,任何傭人該做的事,她都無怨無悔的做了,沒想到那個男孩並不感激,她在家中洗衣拖地時,他到外頭拚命交女朋友,後來還把她趕走了。
初戀的失敗使小珊以為,啊,原來這麼死守身體的防線也沒用,男人要的是性。接下來她的第二個情人是個有婦之夫,他說他「和太太談不來,快要和太太離婚了,只要給他一點時間」(請問哪個想要往外發展的有婦之夫不是這麼說的?),她信了他的話一切「配合」,男人還是越來越不珍惜她,她淚眼汪汪的說,後來她還為他墮了三次胎。我聽了有點生氣,問她:妳唸了這麼多書,不知道怎樣會懷孕嗎?她說,她以前很聽話,都在乖乖唸書,所以她都不知道,那三次都是在喝醉了酒以後發生的。
她這麼說,我更是疑惑,第一次是不小心,第二次、第三次,應該算是故意容忍它發生了。「妳那麼愛喝酒?」她很不好意思的回答我:過去她曾在酒廊上過班。「妳大學畢業跑到酒廊上班?」她說,她想找工時少又薪水高的工作,拿著廣告去找,才發現那是家酒廊,既然媽媽桑那麼稱讚她,她想,做做看,不是可以賣笑不賣身的嗎?
就算是酒店小姐,她也是讓媽媽桑頭痛不已的那種吧,動不動就賠了夫人又折兵。她說她不懂男人,為什麼她願意付出所有,卻得不到真愛?我很誠懇的對她說,妳的問題在於識人不明,而且沒有原則。
她也是一隻感情上的弱雞。
不是所有的弱者都值得同情。很多人一味的犧牲原則、縱容惡行,卻成為惡勢力的幫兇,雖然他真的很可憐,卻讓人無法真心同情。他們沒有盡力去防治人生中的小感冒,反而坐視它,讓它成為蛀蝕五臟六腑的大病。
有一句話說得好:「悲觀的人,連機會在敲門的聲音,都被他們聽成了噪音。」今天的自己,是我們過去的選擇造成的;畏於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如果怯於選擇,很容易變成一個習於靠「自苦」來贏得別人注意的人。
聽了許多喜怒哀樂的故事之後,我發現,真正能讓我感動落淚的,絕不是弱雞們悲慘到一敗塗地的故事,而是一個被命運置於一敗塗地的人,如何用自己的力量獲得轉機!
洛基精神使人有生氣,弱雞只會令人為他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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