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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12-03 00:50:41| 人氣70|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思 陳情令-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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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庄
重生 

 

《十六年後的這段,我打算連我對藍忘機想法一同寫入》 

 

有人在喚著他,一個陌生的聲音。「莫玄羽...莫玄羽...替我報仇!」,猛然一醒,身在一個陌生且凌亂的屋內,地上有個陣型,而且是以人血劃陣。「這是...,獻舍?」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手上突然傳來一陣刺痛,三道血痕,看來真的是仇深似海啊!才會執著到用自己的生命將他從混沌中召回,這副身軀的主人,到底想要他殺的是誰?報的是什麼仇? 

 

這一大家子由上至下,沒一個人給他好臉色看,他戴著面具,在前廳大鬧了一場,莫家庄迎來了一群姑蘇藍氏的年輕修士,說是來除祟的,他躲在一旁看著他們忙進忙出,在各處佈置著。 

 

「是招陰旗啊。前生仙門百家對我夷陵老祖喊打喊殺的,對我的東西,倒是愛不釋手啊。」夜晚,一陣騒動後,這莫老爺帶著一群人來逮他,嘴上沒停過的咒罵,說莫大少爺中邪了,要他償命,真是莫名奇妙。 

 

「這莫少爺應該不是這位...莫公子所害的,這應該是邪祟所致。」出聲的是藍氏的一位小修士,眉清目秀的,倒有一些藍忘機的樣子在,突然,想起了這位故人啊。 

魏無羨自莫大少爺胸前取出一面招陰旗。 

魏無羨道:「這種東西也敢偷盜,自作孽啊!」,耳旁傳來莫夫人不間斷的咒罵聲,突然間,傳來外頭眾人的大叫聲,莫老爺也中邪了,這邪祟過於強大,就連幾位小修士也拿這邪祟沒辦法,小修士們發了信號求救,這時聽到了那熟悉的名字。『含光君。』,小輩們要請含光君出面幫忙,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緩了一緩,卻又告訴自己,沒什麼好擔心的,面具一擋應該是認不出來的。 

 

含光君從天而降,還是那一身白衣出塵,十六年不見了,還是一樣的好看。 

他撫著琴三兩下,那邪祟己被他控制住,小輩們著急的詢問著,這邪祟究寞是何物? 

藍湛:「這是一品靈器的靈識,多半是個劍靈,但此劍有陰虎符浸染過的痕跡。」 

聞言,魏無羨也大驚,陰虎符不是在他離世前,他親手所毀嗎?怎麼還會現世呢? 

總之,趁眾人注意力轉移時,他己趁亂離開了現場。 

 

【大梵山】 

 

牽著一頭倔驢兜兜轉轉,還非得要吊著個蘋果誘著牠才肯走,遇到一名叫做阿胭的女子,據說她是在天女祠中失了魂,成個瘋顛狀,那兒到底發生了什麼變故? 

 

越靠近天女祠,過往的記憶也慢慢的浮現,前生,也是來過這天女祠的,當時舞天女也是異動,還是他與藍湛一同封印的。 

 

這天女祠還是一樣的破舊,前面倒是站了票小修士,想必是夜獵而來。金凌那傲嬌小子,帶著一票蘭陵金氏弟子,一旁是前些日子的那些姑蘇藍氏小修士們,孩子們正好奇的你一言我一語的討論著,不料,舞天女卻躁動了起來,魏無羨連忙讓孩子們往外撤。 

 

自己重生後的這身體,靈力低微且並無笛子在手,也無任何防身武器在身,目前無法實質上給他們任何幫助,偏偏這藍家小輩們忘了補充信號彈,眼看情勢危急,隨手拿了把旁人的劍,砍了一旁的竹子,簡陋的粗製了一把笛子,聲音是難聽了點,但能用就好。 

 

好似許久沒重覆這動作了,慣性的吹起笛子,熟悉的那支曲子,不知究竟會招來個什麼東西。「是鬼將軍啊!是鬼將軍溫寧!」眾人害怕的叫了起來,連魏無羨自己都傻了,溫寧,不是在十六年前就在金麟臺上同溫情一起被挫骨揚灰了嗎? 

 

溫寧三兩下便打碎了舞天女,只是這舞女竟是幻像所生,收拾完舞天女後,眾人反過來打算要收拾溫寧。「不妙,溫寧發了兇性,得讓他住手。」立刻再吹一曲,一首深刻在心,曲意婉約的曲子,但,笛聲未了,手腕卻傳來一股力量,身後熟悉的氣息,忍不住想回頭一探。 

 

「是...藍湛。」有一雙炙熱的眼睛,死死的望著他,恍如隔世,他臉上的面容,是

藍忘機-1.jpg






魏無羨-12.jpeg




那麼的溫柔。魏無羨自己也印上這眸子,著實傻愣了一會兒,才又提醒自己,快些御笛讓溫寧離開。抓住自己手腕的那熱度不減,和十六年前不夜天崖上一般無二,一樣那般執著。
 

 

前方充斥著江澄火爆的問候聲,斥責著金凌,魏無羨心虛的低下頭,始終未放手的藍湛也似乎是明白他的擔憂似的,站在他的前頭。而聽著眾人敘述著鬼將軍溫寧如何而來,又是因誰而來,江澄理智線崩斷厲聲道:「好啊,你回來了!」,旋即抽出了紫電,含光君眼快的以琴聲擋下,將魏無羨護在了身後。 

 

趁亂逃跑的魏無羨讓江澄逮住了空子,立馬補上一鞭,這一鞭打在他現世孱弱的身子上,叫他被鞭打的飛了出去,狠狠的跌在地上。江澄道:「怎麼會沒有反應?不可能,把面具摘了!」他不可置信的望著紫電。 

 

魏無羨:「不摘,我怕摘了嚇死你。」還似當年那個調皮胡鬧的小公子,一樣的語調,一樣的不羈,在場除了魏無羨以外的兩名故人,都是一樣的懷疑,加上九成的相信。 

 

藍氏小輩道:「夠了吧!江宗主,那可是紫電呀!但凡是奪舍之人,紫電一試便知,而魏無羨當年死後,別說找不到屍首,連魂魄都招不回來,除非奪舍否則他不可能回來的。」魏無羨只覺得眼前一黑,耳邊最後傳來的是江澄的聲音「你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雲深不知處—靜室】 

 

再次醒來,熟悉再不過的氣味,這靜謐的氛圍,好像遠離了所有喧囂。這一覺,似乎又將上一世走過一遭似的,如今醒來,便如夢一場,緩緩坐起身,眼前的人是一如既往,一襲白衣雅正的含光君,他正撫著琴,臉上的表情是那樣的溫柔,一直在心裡想問:「這十六年來,藍湛,你好嗎?」眼角緩緩淌下了滿懷酸澀的淚。 

 

不同的是,藍湛並未束髮,但是多了柔和之態,這是以前從未見過的藍湛,但,好看。忍住喉頭的苦澀,魏無羨道:「沒想到,還能活著。」藍湛細微飄散的髮,伴隨著他的聲音,撫琴的雙手,沒想到重生後的這畫面,可以如此美好,從前,怎麼都不知道?(藍氏中人,只在父母親人面前,才能散髮。) 

 

藍湛道:「那日你墜落谷底,江澄堅持到崖下去找,卻只見森森白骨。」緩緩回憶著那椎心刺骨的一日,那沒能緊握住的手,那一心求死之人,那人的痛,在那日之後,也日日刺痛著自己。「那你呢?你有去找過我嗎?」前生那滴著血,卻還堅持不放的手,最終是自己撥開了他,是自己放棄的,卻,還私心的期待著他別忘了自己。 

 

藍湛道:「三年後,我去過,卻是連白骨都不剩。」(這是我最心疼藍忘機的部份) 

魏無羨:「為何是三年後?」藍湛撫琴的手停了停,陷入了深思。 

魏無羨道:「如果我說這十六年來,我也不知道我身在何處,你信嗎?」 

離世十六年後歸來,他己不再是那恣意輕狂的少年,他的眉宇間總是有憂傷,一解不開的結,在見了江澄後,他明白他們之間那道牆,或許沒消散之日了,而面對金凌,更是滿滿的愧疚,金子軒與江厭離雖然並不是自己殺的,卻是因為自己死的,自己也失去父母,那些心酸委屈,他全都懂的,但,他卻也讓金凌與他一樣的承受了,每思及此,便是良久不語。 

藍湛道:「我信你。」他是全心全意的相信,眼前歸來的魏嬰,這個人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個眼神,還有每一個稍縱即逝的哀傷表情。 

 

 

魏無羨聽到從藍湛口中說出「我信你。」這三個字後,瞬間紅了眼眶,是的,這個人,總在每個自己脆弱的瞬間,都在背後支持著他,好像可以在這個人面前,隨意的表現脆弱,不需要武裝,可是,他還是想聽到這些答案的。 

「藍湛,那個時候,你真的信我嗎?」 

 

在雲深不知處這裡,處處滿佈著那年少的回憶,不知不覺走到了後山冷泉,巧遇了正在泡著冷泉的藍湛,看著他背上滿佈的傷痕,胸口那個與他一樣的烙印,魏無羨真的覺得心疼與不捨,是怎樣的原因,竟會對藍忘機下此狠手?他是這樣優秀的人,是犯了多大的錯,才會至此?而那個烙印又為何? 

 

十六年前,在魏嬰身死後,眾人清剿亂葬崗,藍湛堅持阻擋眾人進入,連叔父帶著門眾三十三人,皆一概被他所傷,藍啟仁大怒,強行將他帶回雲深不知處,傷一人為一戒鞭,三十三人為三十三戒鞭,他被打至口吐鮮血,血染白衣,卻依舊傲骨如前,叔父要他背誦第五十二條藍氏家規,他照背了,但,他不服,第一次這麼深刻的由心裡反駁。 

 

藍湛:「敢問叔父?熟正熟邪?又熟黑熟白?」就因循世人所說的黑白綱常,魏嬰被逼上了絶路,走的那般決絶,那般痛苦。奸邪?他做錯了什麼?沒有,他只是錯在自己那過份天真的善良,只是錯在無法狠下心袖手旁觀,錯在無法再自私點,哪一點為奸?世人皆道他是邪?但他並非為己殺人。 

 

他曾說過「我心由我」,他走著與眾人不同的道,他可以是人人懼怕的夷陵老祖,但他也可以是那個本著初心,立志鋤釬扶弱的魏嬰。金麟臺上他罵金光善金子勛的那番話,沒有一句是錯的,他直白的說出了他看到的一切,也坦蕩的守護著那弱小的一切,何錯之有? 

 

而藍湛自己,困於這大道世家,有他無法跨越的圍籬,只能守著魏嬰,只是守卻沒能守的住,守不住萬眾排山倒海而來的抹黑,千夫所指那毀他謗他的言論,也守不住他被傷的體無完膚的那顆心,最後,他失去他了,換來的是問靈十三載,追悔十六年。 

 

而在亂葬崗中他帶回了發著高燒的溫菀,他堅持要留下他,畢竟,這孩子是唯一與魏嬰和他之間,僅剩的羈絆了,陳情被江澄帶走了,而隨便被金光瑤藏著,亂葬崗中還剩下什麼呢?若連溫菀都保不住的話,魏嬰會魂魄不安的,他是這麼珍視這孩子。 

所幸,藍啟仁是知道他的執拗的,他明白藍湛是認死理的,一旦決定就會堅持下去,最終,除了身上的傷,留下的便是小小的溫菀與禁閉後山三年。 

 

 

 

 

失去他之後,他深切的痛著,這種痛連最擅長壓抑情緒的含光君,也無法再壓抑,一次醉酒後,他發狂似的找著一個東西,一個與魏嬰有著連結的東西,他明明記得收繳回來有一枚岐山溫氏的烙鐵,當初燒紅的烙鐵,烙印在魏無羨身上,而藍湛,也將這個印記一樣烙在自己胸口那個同樣的位置上,痛嗎?是的,痛著與他同樣的痛,感覺似乎與魏嬰更靠近。 

 

讀著他抄寫過的家規,摸著那紙上的字,想著他寫字的神情,當時他有多調皮,多輕浮,看著那張他畫給藍湛的畫像,畫中的他還是他,但作畫者呢?到底在何方?紙張己黃,卻仍捨不得放下,那是第一次,有人專程送了他禮物,他牢牢的記下。 

但,問靈十三載,等一不歸人,總是琴聲空盪,問君在何方? 

 

解禁後,他走出了雲深不知處,踏遍了他們共同去過的地方,世人總說含光君逢亂必出,但為何?我想,試圖在人海茫茫中找尋那一絲渺茫吧,也或許在等那一人出現在燈火闌珊處吧。 

 

喝著他喝過的酒,好像也慢慢能明白這種苦辣中帶著的癮頭,是因為心裡苦嗎?還是因為醉了,就能夢到他?可是每每夢到他,卻總是抓不住他,無法帶他回雲深不知處藏著,夢醒又是心惆悵,如此這般,反覆折磨著他。『魏嬰,你可聽到我在喚你? 

 

藍湛將阿菀改了名字,如今叫做藍愿,字思追,思追這字,我的解讀是 

「思君之至,追悔莫及!」,且巧妙的將菀改為同音的愿,真的是巧思。 

所幸,問靈十三載,疏途且同歸。這次,定當牢牢不放。 

 

台長: ●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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