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10/12 am7:07
先在這裡提醒一下，文章內含有些許獵奇成份
覺得不舒服可以不要看
那麼，本文就開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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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們這邊因為有廟會活動的關係
我阿爸又是廟裡的主任委員，所以陣子常有客人來我家泡茶聊天
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
一群老人聚在一起，加上幾杯茶下肚
數不盡的陳年往事就成了最好的小菜
就在前幾天，我聽到一個阿伯提起有關村子裡的鄉野奇譚
我們村子裡有一號眾所周知的人物，大家都叫他“奇怪ㄝ”(台語)
聽人說他因為當兵的時候在一次演習中被戰車撞到頭
經過開刀之後拿掉部分頭骨，以一片金屬裝上去來替代
也因為傷到頭，整個人從此就傻了
小時候常常看到他在路上閒逛，大人都叫我們小孩別跟他對上眼
看到他要快點跑，不然奇怪ㄝ會打人
奇怪ㄝ這個人一整年都赤裸上半身，身材雖胖但很壯碩皮膚黝黑
頭上臉上的毛髮都沒有整理也沒有在洗澡，像是個孔武有力的野人
他看人的眼神都瞇瞇的，邊走路會邊自言自語傻笑
最明顯的特徵就是三不五時就會歪頭用台語大喊「嘿!奇~~~怪~~~」
常常會嚇到路人，這就是為什麼村民都叫他奇怪ㄝ的原因
至於他有沒有家人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他是個沒人管的精神病患
家住哪也不知道，常撿路上被車撞死的狗貓回去吃
我本來還存疑，直到某天我家對面被撞掛一條狗
正在傷腦筋要怎麼辦的時候
奇怪ㄝ竟然騎著腳踏車一邊笑一把把牠抓走
留下瞠目結舌的我和滴了整條馬路的血
來我家的阿伯說，以前奇怪ㄝ脾氣更暴躁，有暴力傾向
由於他身材魁梧，常喝了點酒之後見人就打，沒人治得了他
於是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很久很久以前村子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
當時村子靠海的地方有很多被大浪沖垮的舊房子
因為村民們認為那邊積了很多冤魂，所以沒什麼人敢靠近那個地方
據說奇怪ㄝ那時就棲身在當處某一間破屋子裡
那時候家家戶戶除補魚維生之外都會養一些禽畜
偶爾會在一覺醒來之後發現少了一隻雞或鴨
大家除了只有多加防範和怪罪在奇怪ㄝ身上之外，也不敢多說些什麼
畢竟奇怪ㄝ一個人看起來也挺可憐的，就當做善事
就這樣相安無事過了一陣子， 直到在某一年的冬天發生了怪事
一開始是某家小孩在海邊附近玩卻失蹤了
冬天晝短夜長，在路燈尚未普及的年代
因天色昏暗而失足落海的事件可以說每年上演，尤其是老人和小孩
村民找了很久還是找不到那小孩的蹤影，海上也搜尋好幾天也不見屍體
最後就以跌落海中失蹤而結案
從那之後，過陣子就會有小孩子不見，幾乎都是國小年齡的兒童
村民們越來越覺得奇怪，因為從來沒那麼頻繁，而且失蹤的歲數都相仿
大家的心中也就慢慢把矛頭指向一個不願意去懷疑的人身上
沒錯，那就是“奇怪ㄝ”
於是就在大家的提議下，決定派兩位勇敢的年輕人去一探究竟
他們在夜裡走到村子最偏僻的角落，四處都是斷垣殘壁像廢墟一樣
冬天海吹來的呼嘯聲更讓人不寒而慄
他們發現在某間廢棄的磚瓦中透出一點亮光，於是悄悄走過去
那是一間殘破但勉強可居住的土角厝，他們往裡面一看
看見奇怪ㄝ在火堆旁啃食動物的肉塊，挺著肥肚一邊喝米酒頭
在一陣吃飽喝足之後，奇怪ㄝ拿著酒瓶起身走進屋內
兩個人也跟著走近窗戶，靠在牆邊
這時從裡面突然傳出奇怪ㄝ大吼大叫的呻吟
有時還伴隨他的尖叫和撞牆的重擊聲
這情境很難讓人不想起有關此地冤魂的傳說，奇怪ㄝ該不會撞邪了之類的
其中一位年輕人握緊胸口的香火袋，鼓起勇氣緩緩站起來往屋內看
就在同時，奇怪ㄝ突然沒了聲音，反而傳來釘牆壁的鏗鏗聲
探頭一看，房內只有桌上一支蠟燭隨風閃動著光亮
奇怪ㄝ背對他不知道在釘什麼東西，只看到他用力敲打牆壁
忽然一陣風吹來，火燄的亮光照在牆上，那年輕人一看馬上癱軟在地上
「是人頭!牆上釘了五、六個嬰仔ㄟ人頭啦!」
他驚慌地對另一個人說道，全身忍不住發抖
就在他們兩個驚魂未定的時候屋內又傳出大叫的呻吟和碰、碰的撞擊聲
兩個人探頭從窗沿一看，看到奇怪ㄝ在昏暗的火光中擺動龐大的身軀
他一邊舔牆上人頭的嘴唇
下半身竟然對著釘在下方的人頭不斷抽插他的性器官
還一直發出噁心的笑和尖叫
奇怪ㄝ用手掰開牆上因死亡而僵硬的下巴，舌頭不斷在裡面打轉
隨著身體越來越興奮，舌頭甚至往流血的鼻孔和眼窩鑽動
身上滿是黏稠污黑的汗水，隱約能因為擺動嗅到他身上的惡臭
就在一聲大喊之下，他的身體達到高潮痙攣抖動
失神的臉上沾滿血跡和口水，鼻腔還不斷發出牛聲般的喘息
他拔出沾滿體液的下體，幾顆牙齒隨著掉了出來
見到這幕的兩個年輕人互看了一眼
立刻沒命似地拔腿狂奔回集會所，告訴大家所有事情的經過
天一亮，村長帶著所有村民和警察來到昨晚這個地方
幾名警察看到在屋外呼呼大睡的奇怪ㄝ，馬上用手銬和麻繩將他綑綁
派出所長和刑警進屋查看，結果嚇得連滾帶爬跑出來
那些失蹤小孩的父母急著認屍，村民們也一窩蜂衝了進去
結果面前的場景令許多人當場作嘔
屋裡灶台上有一把已砍到缺刃的柴刀和疑似吃剩的內臟
牆面上上下下釘了六個小孩人頭，有些已經腐爛難以辨識
有幾個雖然已經發黑、頭髮也被扯得七零八落
但還勉強認得出是誰家的小孩
那些人頭的眉心皆被幾吋長的釘子刺穿釘在牆上
整個臉上都是暗紅色血跡和乾掉的精液，發出濃厚的惡臭
個個表面猙獰，瞪大已剩眼窩的雙眼，滿口牙所剩無幾
脖子的切口十分粗糙，像是被硬扯掉的，有幾顆頭還連著動脈和氣管
所有村民面對此景既震懾又驚恐，沒有人講得出半句話
彷彿所有憤怒、詛咒的語言都無法發洩心中的怒火
事後，有很多人支持私刑將他凌虐處死
但是派出所長這時候說話了
「村莊內發生這種事是我們警察疏失，確實是我們的不對，不過已經有那麼多小孩死於非命，我不能接受轄區內再有誰被殺!」
村子內那麼多條人命，警察卻毫不知情，對派出所長來說是一大恥辱
這事情傳出去恐怕難辭其咎，這可是會轟動社會的大案件
對於全台的警察威信可是一大打擊，如果兇手又死於村民的私刑
那豈不是更表明了警察的軟弱無能嗎
所以這件驚天動地的事件，就在一層一層掩蓋之下
奇怪ㄝ被以重度精神病患為由不予判刑，被關到專門的看護所中
而那些痛失親兒和知道詳情的村民
都被私下恐嚇和搓湯圓搓掉而對此事不了了之
而奇怪ㄝ就在關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從看護所被放回來
至今有時還是會在村子裡看到他邊走邊喊
“嘿，奇~怪~~”
然後詭異地對你露出滿口髒牙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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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文中所說被大浪摧毀的廢墟和冤魂
這就要從民國五十八年蚵仔寮大海嘯說起
不過，這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2009/10/12 am9:57 feeling 於蚵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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