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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0-25 21:04:34| 人氣907|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我這人吶(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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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的選擇─

我有個朋友X。我問她：「最近在忙什麼？」他說：「忙著跟別人約會！」我下意識應諾著：「約會！那很好阿！」忽然想想不太對勁：「約會？那你男朋友呢？」她呢喃的說：「反正他也不管我。」當下，我微笑著。

我還有個朋友T。曾幾何時地，同時跟兩個女孩子交往，我問他：「你跟S在交往？那P呢？」T尷尬的抓抓頭說：「是S說就算我有女朋友她也不在意，只要我們能在一起就好，所以我就……」雖然後來T或許是對不住自己的良心默默地運作影響著，還是毅然決然的跟S說分手了。在那個當下，我依舊微笑著。

我有個同事A，上班時就坐在我旁邊。我們時常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當我提到自己的大學生涯大多圍繞在打工、社團當中的時候，她發出慨然的感嘆說：「真好！我大學都沒打過工，甚至連一次聯誼都沒有。」我問她：「那妳在幹麻？」她無奈的說：「忙著抓猴阿！」這個當下，我還是微笑著。

雖說劈腿、有意構成劈腿或在不可抗力的當下構成劈腿事實等因素在這個開放而自由的社會，儼然是種沒啥大不了的話題。但我仍相信還是存在著正義感強烈的非主流份子，會義憤填膺的訊問我：「作出這等不道德行徑的人，為何還要與他結交？」

我有個學長U。他有個在感情生活十分惡質的朋友，往往是達成某種目的後，便將女友甩掉，繼續追求下一個目標。有人便問U：「為何你的朋友如此的惡質，而你還是跟他維繫著很好的朋友關係。」U說：「他得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我不過問他這方面的事，而他也別想我會給予他任何幫助。個人造業個人擔。」

是的！個人造業個人擔。

X目前陷於更加憂鬱的孤寂感中，雖然他有個穩定的男友；雖然他仍舊不乏追求者；雖然就旁觀者而言，她在生理或心理上的供給都不虞匱乏。但她心底深處的裂口，卻日復一日的擴大；她處於裂口中，那股虛無、茫然、不被了解的寂寞所包圍的時間越來越長久。像隨著夜晚不斷延伸的暗影，淡淡的如薄霧一樣，卻已經足夠將自我的身子吞沒。

T在與S分手之後，仍舊被P發現了這段過往。經過了長久的磨合跟革命，這件往事從每次吵架翻舊帳的爆點進化成打情罵俏時男生閉嘴的ㄉㄧㄤ點。相信T在家中地位應該也不會有多高了。

A倒是不用再一天到晚四處抓猴，反而我覺得他遠在國外的男友比較需要擔心。

至於學長U的朋友，已經往生很久了。阿彌陀佛！哈雷路亞。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所以每個人都得面對自己的選擇。結果的好壞無關於道德，然而道德的高低在選擇的當下，卻決定著能否問心無愧地面對自己；能否坦然地、釋然地面對著可能會發生的令人難過的最終。

生命高度高的人，對於道德的要求自然較高，因為他了解道德的性質與必要；生命高度低的人，對於道德的要求自然較低，因為他壓根不相信道德能影響他什麼。生命的高低與生命存在的價值或意義無涉，光惦記著吃喝拉撒的人，一樣可以活得很好。

那是種自我價值觀的選擇。

既然作出了選擇，就應當能面對即將到來的結果。

我不住在空靈飄邈的山頂峰，亦不處於紛雜紊亂的山腳落，我居於尷尬的半山腰不上不下。欣羨著底下五彩繽紛的世界；嚮往著雲端純粹潔淨的彼岸。正與反的矛盾時刻激盪在我內心深處的要樞，逐漸麻痺我對於兩造的追求，使我安定在對任何一方都保持好奇亦冷靜的觀賞態度中。
 
「不期望就不會有失望。」洪先生如是說。任何事物都有讓人期待的理由；亦任何事物都有讓人失去期待的理由。一來一往的牽引只會使得身心走向疲憊。不想讓自己疲憊，套句莊先生周的老話：「順其自然。」

這是我的選擇。

又或者，是看似選擇的唯一選擇。

我這人吶！哈！

2008/10/25 筆

我要檢舉
#選擇
台長： 夏目三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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