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懷裡,不希望你心裡想的人不是我…
十里宮燈,十年如一日…
十年…如一日麼?
劍子仙跡不明白這十年來的變化。
龍宿叛心嗎?
「仙鳳、言歆,你家主子這十年來可有異樣…?」
劍子傳音將服侍龍宿的二人喚來問話。
「沒有什麼異樣,只不過…主人對於嗜血族人相當禮遇啊。」
仙鳳老實回答,不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龍宿和嗜血族開始往來是多久以前的事?」
「就在您出外雲遊的那天開始。」言歆。
「啊、那天主人在哭呢,我想起來了。」仙鳳。
「為什麼哭?」劍子眸光一閃。是因為……
「您明明知曉…」仙鳳抿了抿唇。
突然覺得主人好冤哪!劍子先生竟然不知主人為何勞心傷神…
「嗜血族怎會與龍宿來往?」
「對方自稱是闍皇西蒙,說是有條件交易想與主人商議。」
「…什麼交易?」
「這我們就不清楚了…」兩人面面相覷,一同說道。
「如此…感謝你們為吾幫了大忙。」劍子行了個禮。
「哪裡,幫助您就是為我們主人設想呢。」仙鳳貼心的一席話令劍子感到溫心。
看來,他們倆還不知道龍宿的變化…
闍皇西蒙,你到底想做什麼?!
**
一身白色貴族洋服,穿在冰爵禔摩身上凜凜威風。
西蒙滿意地看著親自為眼前人訂製的新衣,不禁微笑。
禔摩理了理容,恭敬地向王者行禮。
「吾皇西蒙,臣惶恐。」禔摩勉強自嘴角扯出笑容。
「禔摩,你在懲罰本皇?」西蒙收起溫和的笑,這並不是他第一次為禔摩訂製衣裳。
「不敢。」
誰有那個膽量與權力懲罰你?
「新衣喜歡嗎?本皇親自挑選。」西蒙不想與之計較。
「…臣子,沒理由不喜歡。」禔摩抓緊了衣角。
「禔摩,你什麼時候性子變這麼溫順了?你的傲氣去了哪裡?」
嗜血族唯一敢與之違逆的,也只有他。
這是西蒙的樂趣之一。
王者,呵呵,總是高處不勝寒。
「……臣不明白陛下的意思。」禔摩含頷。
「裝傻。」
王者走近禔摩,禔摩閃避。
「哦?本皇還到你的傲氣沒有了,想不到還在嘛…?」語帶諷刺,王者一掌擊彎了禔摩雙腿。
禔摩一驚,卻也跪了下來。
王者用手壓著其頭部,冷殘說道:
「你別以為這麼做本皇就會回心意轉,但老實說,本皇也不需要這樣的禔摩,
若是你同天下人如此一般,本皇將不會看重你,先皇重臣薩曼大公之子又如何?
本皇亦能將你貶為庶民!」
強硬地將舌探入禔摩口中,被迫與之糾纏。
半晌,王者負手離開。
「為什麼?!為什麼?!西蒙---你給我回來----疏樓龍宿是什麼貨色?我比不上他嗎?!
不論如何,我對你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有種情緒叫歇斯底里,禔摩的理智因西蒙一吻而潰堤…
『我對你來說永遠都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走遠的西蒙依然聽的見。
沒錯,你對吾來說永遠最重要啊。
你如此待吾,吾又何嘗不心痛?
疏樓龍宿與你是不一樣的個體,比不得的,禔摩…
**
好不容易回神了,自己卻不在疏樓西風?
這是第幾回了?「唔…」頭痛,無力去思考…
「本皇的寢宮睡得舒服麼?」西蒙自空間中融出來。
「汝…又將吾帶到別的地方…吾昨日已經給過汝了!」
「所以呢?」西蒙的笑令人動彈不得…
「要…要是被劍子看到…看到汝留下的…」龍宿懊惱了。
「嗯?」西蒙只覺得心情大好。
緩緩欺近龍宿,舔了口香唇,「疏樓龍宿…和本皇在一起不好麼?」
「吾並不愛汝。」儒者眼神堅定,「吾只要劍子。」
「呵,劍子仙跡根本不重視你,一出門便長則十載、短則三年,你愛他什麼呢?」
西蒙知道,要侵入龍宿的心可不是說硬來就來的,講點道理吧…
龍宿只是瞪著西蒙,半晌才開口:
「汝說會給吾所想要的劍子,人呢?快快交來。」
「呵,不就是劍子仙跡?早備好了…」
王者一揚手,地獄人形師赫然出現。
「人形師,本皇要的人呢?抓到了麼?」西蒙。
「當然…劍子仙跡已存於疏樓西風…」人形師手中玫瑰撫唇,陰側側地笑。
「很好,本皇會好好賞你。」人之慾望無窮也…
「謝闍皇…」語畢,人形師嘴角擒著詭異的笑化光離去。
「地獄人形師…?和汝們做交易實在是太辱吾之身份…」龍宿不禁閉眼感慨。
「哈,你會和本皇交易也是因本皇有你想要的籌碼,不是嗎?」
西蒙將手探進龍宿的珍珠華衣裡…
「…不行,吾會…習慣…」現下龍宿怒在心中,亦是假作友好的阻開西蒙的手。
「嗯?你怕習慣?為什麼怕?難道是因…本皇的技術太好?」
西蒙一臉認真,將龍宿的手貼在頰邊。
「~~~~~~」這叫吾怎麼回答??
「汝…汝是嗜血之皇,想要什麼男人女人沒有…汝的技術自然…」吾在說什麼?!
「自然如何…?本皇可以令你感受到比劍子仙跡更深刻的快樂…」
天哪、這人想陷吾入阱…
王者低沉甜膩的嗓音不由自主的令龍宿險險忘記要抵抗。
「吾的血已給汝了,為什麼還不放過吾?這和吾們當初的條件不合。」
「你以為本皇只求一夜偷歡嗎…?」
「汝恬不知恥為了縱慾。」
「哈,好個恬不知恥。」
王者一手扯開龍宿身上華衣欲要侵犯。
儒者一掌陣震開王者,右手化光現紫龍。
戰鬥蓄勢待發。
「你確定欲與本皇反目?」
龍宿不語。
「你儒門天下會如何?」
「汝們白晝出不得門。」
「本皇可不一樣,更何況夜晚呢?」
龍宿一頓。
怎麼?嗜血族只要一晚便足夠滅了一個儒門天下?
當他疏樓龍宿真如此不濟?
「吞日龍吟!」一劍招,畫光殺傷西蒙。
登時血花飛濺。
「汝…為什麼不閃避?!」龍宿一時緊張去攙。
「相識十年,你覺得本皇為什麼不閃避…?」西蒙釋出難得的溫柔說道。
「西蒙,汝亦明白吾們只是朋友…吾們的交易本就逾矩了…」
讓汝身陷自是虛幻的愛情,吾亦錯。
「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明白嘛…」
「西蒙,吾只能是劍子一人的,吾也只願唯他一人。汝有更重要的人在等汝,不是嗎?」
西蒙想到禔摩。
「沒錯,但你和禔摩比較起來是一樣的。」
「為什麼?」
「不能比。」
「真難教。」
「龍宿…」
「劍子已經認為吾背叛他了…得回去解釋吧…」
「不准離開本皇。」西蒙霸氣依然。
龍宿淡然一笑,留下一句話便化光離開。
『吾是劍子仙跡的人。』
王者看著方才被儒者殺傷的傷口漸漸癒合,不留半點痕跡。
使計也不能令你入懷嗎……
王者笑了。
闍皇西蒙得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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