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既善且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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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茱蒂家睡覺的時候，和哲哲稍微深入的聊了些話題，這還是頭一刻我們有認真的與彼此交流。至於之前為什麼不呢？我也滿好奇，可能是因為彼此的關係算是附帶認識的。嗯，就是，朋友的女朋友或朋友的男朋友那樣，你懂的。期間有三句話讓我印象深刻

「你為什麼轉哲學系？」「你為什麼轉哲學系？」「我好想轉系或轉學考。」

在與你認真交流的人講到某些句子特別語氣加重或急切的時候，幾乎就代表這人現階段主要面臨的難題了。話說，這個道理我好像很早就知道，而且也很早就因為這樣得到稍微好看點的分數，不過那分數沒甚麼屁用就是。上課的時候，其實只要認真聽出題老師很認真講的地方就行，一個人在講他真心認為重要的事情時，那表情聲音動作都會異於平常，像從時間的枷鎖中活過來那樣。幫助我寫出這樣能聆聽出別人感受文章的人，要歸功於超然，認識他的都知道他是個驚人的聆聽者。我不用好或擅於是因為，他真的懂你在說甚麼，不只是言語上的對話而已，還包括意識上的交流，這不是驚人是甚麼.....。

聽到這樣的句子時，不由得浮現起「想當年.....」的情緒，就是「啊哈，輪到你想這個啦」那樣。似乎每個人到某個階段的時候就會開始想這些，可是你一但開始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就會發現，人其實是「遭受處以自由之刑的生物」。所謂的自由，是一種不安定的狀態。你明明不知道怎麼做才是對的，人家卻把你丟出去，對你說『想做甚麼是你的自由」。以他的狀況來說，繼續待在不想待的本系，雖不是最糟的狀況但也好不到哪去；轉系也不曉得轉到哪裡才是適合的，而且那種孤立的狀況會更嚴重；轉學考的話一切要再重來，離開舒適圈，更慘的是不見得會因此更好。會發生這樣糟糕的三慘鼎立的狀況，原因在於我們沒有認清甚麼是自己想要的，以及甚麼是我們適合的。想學吉他？很好，可以當成你想要的興趣。可是事實上，你沒有天生的音感和韻律感，那麼很抱歉吉他這條路就不是你適合的。你天生就很會畫東畫西，家裡獎盃多到都要擺廁所，可是你還是不滿足，老想要學點別的或考證照。事實上你只是運氣好，找到適合自己做的事情而已，但是這件你適合做的事並不是你那麼想做的。我們老是說自由自由，可是事實上我們的自由決定通常都在這兩種決定中游移「要嘛是想做但不適合做，要嘛是適合做但不想做」，而這，往往都不會是我們打從心底認同的決定。

甚麼叫做「我們打從心底認同的決定」？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每個領域裡都會出很少數幾個出類拔萃者，這個人既很喜歡他所做的事也完全適合他所做的事，這類的人真的是很犯規。如果他是打NBA的，他可以在昨天才剛拿到冠軍獎盃的隔天早上六點繼續打球，早上刷牙的時候還在想上籃的新招數；如果他是個種有機蘋果的，他可以在昨天一整天才剛抓了一千兩百隻蟲子的隔天早上六點繼續抓蟲子，然後睡覺的時候順便想想要怎麼樣才能不灑農藥就減少蟲害。

自由競爭的世界裡，基本上被分了四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