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站皆雨,柳絮紛飛,隱約嚐出這地方摻了點海鹹,該是雨都吧。夜色朦朧中,一列老鐵牛,緩緩軌進,零散的過客正待慢散,誰也不急,盯著窗,大夥都在等那最後的煞停。
柳鐵熟練的壓下保險桿「ㄍ一‧ㄍ一一一‧抗ㄤ───」
(夠了夠了真是夠了!我真快受不了這惱死人的怪聲了!為何老天把火車進站的金屬刮擦聲造得這樣難聽?難道那怪聲就不能跟昨晚我扛來的夜店騷妹喘息聲一樣嗎?偏偏要弄得傷耳,摀住還聽得見咧!更可惡的是我天天都得聽它!)
大汗一揮,叉腰,他貌似享受著勞動完的喜悅。「尹甄,辛苦啦。」待轉身做例行檢查的尹甄,笑答。「鐵列車長你才是,有你在,實習的進度超前很多,已不像初來時那麼的手忙腳亂了,一定要找機會謝你。」她特別在談話中不斷重複『你』這個字,為的當然不是別的,就是柳鐵接下來的殷勤。有一具誘人肉體的她深諳此理,她知道人們在聽進這字時,總有種靈魂同步的錯覺。「謝我?哈哈好,讓老天決定吧,是人頭妳可要陪我喝一杯!」出口邀約的瞬間,他毫不遲疑的彈起一枚預藏好的雙面國父硬幣,躺在手背上的,當然是國父。「想不到真的是文哥」「嘿嘿,文哥說擇日不如撞日麻。」順勢向口袋裡一藏,這招,屢試不爽。
一陣梳妝,尹甄也不扭捏,直跨上柳鐵的黑重機。遠地看,重機的黑搭上熱褲腿的白,等車的都盯著瞧呢,誰不羨?只見那雨照樣,飛出帽外的褐髮飄揚,黑車的消音不裝,眾耳皆傷。
雨停沒多久,不見市區的光害後,轉進一山腰,柳鐵遠遠的把車停在離兄弟街三條巷子的小徑裡。只見這小徑,亂字排開,幾台誇張的重機散在那。柳鐵很有自知之明,規矩的騎進後面那比較整齊的機車眾裡。
才熄火,吆喝聲便不絕於耳。你可以清楚的知道誰誰誰又輸了多少,誰要被脫褲,誰差不多要吐。好像記憶裡的那種有曬穀場的大三合院,你就是夜裡在茅廁放了個響屁,隔天上學沿路同學們竟都喊著『欸聽說你昨天半夜放屁吵人睡啊』那樣。
「鐵老弟!你可來了!」隔幾巷外發話的是翔哥,你若曾看過嘯傲江湖,就不難理解那嘯字,那嘯不只傳神,還真有其事。
才座定,三頭兒對這新妞兒打量了番,不約而同地以眼神達成共識『精緻娃臉,少有人不偷瞧兩眼的美人胚子,一對眸子活靈活現的,前凸後翹大腿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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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時先不寫了,描寫女人的部分寫的極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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