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古時有一個傳說…
傳說從前天上有七個凡人，分別叫多情、綺情、癡情、深情、柔情、衷情以及絕情，不知她們爲何在天庭，只知她們住的很快樂…
某日…玉皇大帝火了。
凡人怎麼可以住在天上？姑且不論怎麼來的，這也太大膽了！！
於是召集他們前來大殿…
[朕問你們，怎麼上來的？]
七人面面相覷不敢說…
她們是神的私生子，神與神的禁忌之戀，同性，所生下的產物。
[……唉……不說也罷，朕給妳們一個機會當神…]大概猜著是怎麼回事了…可憐的孩子們，朕留條路給妳們…
[真的嗎？]七人之中最天真的女孩高興的說了，旋及發現自己失態又縮了回去。
哈哈哈！這女娃還真可愛
[當下也不缺人手…朕想想…]每人名諱中都有個情字，而且都生得不錯啊！
[那妳們當那專司愛情的神吧！別以為朕會直接任命，朕要妳們下凡去談一場戀愛至生命終了才能回來，而且…]玉帝似乎還有別的條件，七人中一位中性面孔的人不耐煩了…
這死老頭唸夠了沒有？在場人又那麼多…因該是神又那麼多，要怎麼打瞌睡啊？我看他根本是無聊找事做吧！死老頭！死老頭！死老頭！
表面不動聲色心坎兒卻罵不下萬遍…
怎麼覺得耳朵癢癢的？還好想打噴嚏啊？...算了！[……所以就是這樣，明白沒？]
[是！！]七人齊答。
呼~終於唸完了，這死老頭剛剛到底說了什麼？唉？想不起來，算了！下凡玩去~
***
[嗯…啊啊...啊…唔…唔唔…嗯…啊！！]一條人影獨自在床上蠕動，呻吟。
突然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滿身大汗，隨手拿起床邊的帕子擦拭…
[剛剛那個夢是什麼？為什麼覺得難受？與我又何關？唔......啊！該做早膳了，哥也真是的，怎麼沒叫我呢？]白琦霜滿腦的疑惑不解，卻被另外一件事給蓋了過，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
一名男子身穿白衣坐在石頭刻成的桌椅旁，讓風吹起的花瓣隨意的灑在身上 不去拍掉它們，儘自讀著手中的詩經，搖頭晃腦的吟著…
迢迢牽牛星，皎皎河漢女。纖纖擢素手，札札弄機杼。終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几許？盈盈一水間，脈脈不得語…
細細的…輕輕的…柔柔的吟著這首詩，似乎有說不出的感情，聲音中帶點悲傷，帶點寂寞，也帶了點期望，期望與她再相見，就算知道她不曾愛他，就算知道到她在哪，就算知道自己已經娶妻了，已經生子了，他還是想再見她一面…
妳還在那個偏僻的山莊中嗎？還在吧！畢竟那山莊是不行走江湖的…我知道妳一定過的很好，我還是想見妳…
哥還忘不了她嗎？...我也忘不了啊！就算知道她是女的…我還是…唉……
[孝雪哥！用膳囉！]琦霜輕柔的叫喚，打斷了孝雪的思緒。
[嗯…琦霜…哥今個兒得進宮。]
[孝雪哥，皇上找你嗎？]
[是的…他說有要是找我商量。]皇宮啊…當年就是在那見到她的…
[我也要去！帶我去！]我要去看看她還在不在，自那次之後就沒見過她了，就算哥不告訴我她在哪我也要把她找出來，哪怕只是遠遠的…偷偷的望著她。
琦霜也忘不了她嗎？她走前還交代我不要告訴琦霜她的去向
[嗯…妳要乖一點喔！不要像上次一樣闖進後宮。]
[嗯！]上次是她帶我闖的啊！
[東西收一收，出發！]
[好！]
一路上兄妹倆帶著各自的心事出發，不時聊到他們口中的”她”，ㄧ起回憶與”她”的種種，暗自把”她”收到心底最下層…
***
哈啾！今天不會很冷啊!怎麼會打噴嚏勒？......算了！在去闖後宮吧！不知道以前躲的地方還在不在？
[你是誰！膽敢闖本公主的地盤，不想活啦！]一名很高傲的女子道。
嗯？公主換啦！漂亮是漂亮，但刁蠻了點。
[怎麼不說話？]嚇傻啦！還是被我迷住了？呵呵，我還真有魅力啊！想追我，再等上一百年吧！
她好煩！還是溜走吧！
[等等！你不知道擅闖氛華宮是死罪嗎？況且你又是個男人！]
唉？男人是吧！做人幹嘛那麼嚴肅，分什麼男女啊！好玩嗎？看我怎麼玩妳。
巫燕慢慢的靠近她，輕輕的、緩緩的拖起她的臉龐。
[嗯…第一次對吧！]
[你…你想做什麼！在越矩的話我就叫囉！]討厭！感覺好新鮮喔！麻麻的。
天啊！這麼老套的台詞她說得可真順口啊！要不要陪她玩下去呢？怕事情越搞越糟耶！
算了！先玩再說。
[你幹嘛不說話！]快進行下一步啊！......
悄悄把手撩進她那絲綢做的裙襬中，挑逗著那無人觸碰過的禁地。
[嗯…啊啊…哈嗯…啊…]感覺…感覺…好…奇妙喔！不想他停下來，宮女呢？啊！我好像把她們都趕走了，因為她們太愛管閒事了。
他的手或緩或急的逗著她，她的身體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扭動著，衣服一件一件被螁了下來，只剩一件紅菱肚兜，白皙的肌膚展露無遺。
唔！好白啊！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刁蠻公主，但反應跟下女還不都一樣？
無聊，不玩了，她也是個老套的人。[………妳是公主………冒犯了，微臣告退………]在玩下去就來不及跑啦！
於是巫燕的手硬生生的抽離，對她做個揖轉身便跳走了，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完全沒有回頭，留下火熱難耐的公主。
公主怔怔的看著他離去，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感。看了看身子，在看看滿地的衣服，突然一鼓躁熱湧上心頭。
他…他…他好討厭喔！把人家搞得那麼興奮就走掉了，怎麼可以這樣！我一定要抓住他…的心…討厭啦！
起身著衣。
被看到還得了…咦？對了！他剛剛好像有說”臣”，難道他是朝中的官？嘿嘿！這是你的失算喔！看我怎麼得到你。
哈啾！
怎麼又打噴嚏了？明天再去闖宮吧！剛剛留的線索應該很明顯吧！這下不會無聊了，公主！看我怎麼整妳。
………對了！她叫什麼名字啊？忘了問………唉！總會知道的……吧！
***
這一日清晨，晏馹正愁眉不展的苦思著，在旁的文武百官皆不敢出聲，深怕會激怒皇上。
[快幫我傳巫燕到清風樓，朕有急事找他。]
[是！]
過了約一刻鐘…
[稟…稟告皇上，巫燕他不在房內，宮中到處都沒見著人影。]完了！皇上一定很火大，我完了啦！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三歲小嬰，家中則有一位嬌妻日盼夜盼的等我回來跟她……那個巫燕真是無法無天啊！
嗯？難道今早見著的人影是他？
[下去吧！朕知道了。]
咦？皇上轉性啦？[是！]甜兒！我回來啦！你可以不用獨守空閨了！
[你可以出來了。]對著微微搖動的竹枝道。
[呼！終於寧靜了。]
巫燕從竹林中跳了出來，拍拍身上的竹葉，巧來的一陣風讓巫燕顯得更瀟灑，彷彿是隱居的道士。
[你被什麼追殺？]才剛來不久就惹禍啦！看來我還是該選青雲的。
[呃…是…是令妹。]
[什麼！！你惹到她了？]咦？
[是的。]又不會怎樣，大驚小怪。
[你是怎麼惹到她的？]她都不把我這個做皇帝得哥哥放在眼裡了說，平時在怎麼親近她都只會罵我一頓然後走開的啊！為什麼會追著他跑？
[不知。]才怪！
[是喔……]等等問她好了。
唉呀呀！趕快轉話題吧！在聊下去她會發現這裡的，速戰速決，然後再躲起來。
[您找我有何事？]
[喔！我找你是爲了風滸乾的事。]
[喔？詳情？]
[我懷疑是他害了我的父親！]
***
[父親？]怎麼？不是父皇？哈哈！這下事情有趣多了。
[是的！望你去調查一番。]
嘖！麻煩事都要交給我啊！算了…至少有事做。
[臣，尊旨。]巫燕假裝恭敬道。
[一切交給你，容不得差錯！]
[是~]巫燕轉身便走，應該說是跳。
看著巫燕離去的背影，晏馹心中有說不出的惆悵感…
這樣好嗎？就讓他這樣出去了，還會回來嗎？他可是我見過最特殊的人呢！我怎麼捨得他落跑呢？唉！唉！唉！他就像一隻鳥，抓不到啊！
哈啾！
………第三次了………我感冒了嗎？.........怎麼可能嘛！先去找他剛剛說的什麼？好像是…風...風...啊！風滸乾啦！忘了還得了，先偷偷跟蹤他，在看看有啥好玩的，但是…他在哪啊？.........唉？順其自然吧~反正他沒給期限，邊玩邊找去~
***
[玉龍！沒人了。]
巫燕對著無人管的蓮池叫道，一隻不知名的生物飛了出來，還啾、啾、啾的叫著，表示很高興見著他，巫燕則席地而坐，跟這隻小龍聊了起來。
[玉龍，辛苦你啦！躲了這麼久，很累喔！我帶了點吃的來了。]
[啾~~~]
這條白白的小龍身體兩側可是長了對不小的翅膀，鱗片光亮，有道行的人一看便知這是天庭的產物。巫燕輕撫牠的鱗片(動物都愛來這套)，綿綿不絕的跟牠說著話…
[唉唉~玉龍啊！我跟你說喔！]
[啾？]
[哈哈！你果然懂人性，當今的公主還真刁蠻哩！以前的好搞多了，而且現今皇帝又派了個苦差事給我，那個風滸乾是誰又不認得，偏偏要我去查，根本要我的命嘛!！
[啾~啾！]
[唉唉唉唉~咦？你說當年那個死小鬼？對耶！我怎麼忘了勒！以前他常常做我的跟屁蟲還甩不開哩！多謝你啦！]
[啾~~~]
[哈哈！好癢喔~你還是死性不改，就愛用你身上的毛蹭人，癢死啦！]
正當巫燕和玉龍玩的正愉快，完全沉浸在他們的世界，孰不知遠方有個身影正用忌妒的眼神瞅著他們看…
唔~~~那個死巫燕，他跟誰聊得那麼開心？被樹叢擋住看不到啦！
娜顏，也就是當今公主，就如巫燕所說：亮是漂亮，刁蠻了點。人人都怕她那刁鑽的脾氣，晏馹也不例外。
現在她正很沒形象的咬著帕子跺腳。
爲什麼他們坐在那麼髒的地方聊天還能那麼開心？那裡自上一位武術家走了後就荒廢好一陣子了，那麼髒的地方會比得上我住的芬華宮嗎？討厭！討厭！氣死我了！！
哈啾！
………這是第幾次啦？懶得算了。
[啾？]
[唉？玉龍？放心啦！我不會感冒的。]
於是…巫燕執行任務的第一天就在哈哈聲即啾啾聲中，快樂的度過…
***
翌日清晨，巫燕在玉龍的輕聲叫喚下醒來，在睡眼惺忪中聽到了不妙的腳步聲正緩緩走來…
糟了！那個臭婆娘又來了！玉龍！咱們跳窗，快！
[巫燕~~~咦？人呢？]呵呵，一定是害羞躲起來了，都是因為我太美了，啊！美麗真是一種錯啊！現在不是感嘆的時候，等我遇著他，我一定要讓他知道躲我的下場是什麼！
呃？背脊發涼！
[啾？]
[我沒事，先跑在說，”順便”去拜訪風家。]剛剛的感覺還真不舒服。
[啾。]
於是一人一龍急急忙忙的逃往風家的方向…咦？這好像是連家的方向耶？唉呀呀！我忘了，巫燕本來就是個路癡啊~
***
連家的清早較一般人家冷清，畢竟是殺手世家。全家都在廳內用早膳，說是全家也不過兩個人而已，分別是祆戮及獄煉…
[………]這是祆戮。
[………]這個則是獄煉。
兄弟兩安安靜靜的”享用”早餐，真是個”寧靜”的早晨啊！感覺”死氣沉沉”的耶！
唉？這不是連家嗎？........風家在哪？我又走錯路了？
[………]
[………]
他們在聊天嬤？跟以前一樣聲音小到不行，呵呵，兩個害羞的傢伙，我到要看看你們還記不記得我。玉龍！躲一下！
[啾！]小小聲回答。
[嗨！]
[………！！]
兄弟倆同時拔刀備戰，但還是沒聲音…
[雙胞胎果然同心啊！怎麼跟以前一樣不說話勒？枉費之前我那麼努力讓你們開口說…]
[果真是你！！你怎麼還如此年輕？不是早該二十九歲了嗎？]兄弟倆同時吶喊，似乎有說不完的苦。
[看起來十七歲不好嬤？]
唉~想當年他們還只有八歲，如今已是個”亭亭玉立”的男子漢了，哈哈！他們驚訝的樣子真矬，還真看不出來他們是殺手的傳人。
[你來做什麼？]
啊！他又來了，那段日子我們可不想再過一遍。說真的，他爲什麼不會老啊？妖怪不成？
哈啾！
咦？又來。
[呵呵！我既然來了就拜託你們一件事吧！不會很困難的。]
是啊！是啊！大不了要我們去糞坑挖寶、到祁連山跳涯罷了。
[不！]
[嘿嘿！由不得你們說不唷～別忘了你們有把柄在我手上喔～]
啊！！那是個夢魘啊！他是惡魔的化身！難道我們這一被子都被他吃定了嗎？只是在皇上睡覺的地方閒逛而已，被他說起來卻好像鄰國派來的刺客，叫我們不跑也不行，只能躲在這個鳥不生蛋、狗不拉屎的地方，偏偏他有能力一手一個把我們拎回去領死，唉～
[好啦～幫我查一個人。]
[誰？]
怎麼好像有人在瞪我？而且有兩對眼睛的樣子？裝做沒看到～
[風滸乾。]
唉呀？假裝沒看到啊？瞪眼MAX！！咦？等等，他剛剛說誰？
[風滸乾？！]兩兄弟同時咆嘯。
他們一遇上我話就變多啦？聲音那麼大做什麼？
[嗯啊。]
[統領御林軍的總帥？！]
是喔？
[我只知他的名字，剩下交給你們啦！再會！]
先跑在說，玉龍等我很久哩！等等到神仙湖賞景去～
[…嗯…大哥…他跑了。]獄煉說。
[我知道。]祆戮道
[那我們該怎辦？]
[硬著頭皮上吧！滸乾跟他相較下可愛多了。]
[我同意…]
[開工吧！]
兩道無奈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晨光中，隱隱約約可聽見嘆息聲…
哈啾！
……最近是怎麼了？......一直打噴嚏……
[玉龍！走吧！神仙湖！].
[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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