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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12-02 01:44:35| 人氣670|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圓圓,一個特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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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1日星期一下午,吃過秋芳老師為大家準備的盛宴,我和秀芝、小豔子回到創作坊繼續如常的工作行程,各自對著作文簿和電腦忙碌,秀芝忽然輕聲嘆了一口氣說:「唉,該怎麼說呢?以前剛要準備從新竹回來的時候,老是擔心著,回到中壢會少了討論的對象,幸好後來可以跟你一起密集地討論,我的心也安定多了,怎麼知道才這樣想,妳居然就又要休息了,那我要跟誰黏在一起討論呢?」

說真的,一瞬間我真是有些不知所措,因為這樣看似平淡其實有些肉麻的「告白」,竟然是出自我們最不擅長使用煽情的處女座—秀芝耶?!天哪!因為實在是太過震驚了,我的滿腹激動、害羞、不知如何是好,完全沒有宣洩的管道,最後只好終結在:「沒關係,我會請淑君『代班』!」哈,原來害羞,真是會讓人不自覺地變得無情。即使,我真的很感謝她這樣對我深情告白。

秀芝,真的是一個很特別的同事+夥伴+朋友+姊妹+督導,而且,她送給我很多很多「禮物」!

從第一次在師資培訓班見到她,那時她的頭上經常盤個整齊、俐落的髮髻,胸前一串頗有重量的天珠,還有一臉嚴肅的樣子,老實說,實在覺得她不是一個好相處的人,直到後來確定她就要加入創作坊成為我們的夥伴,第一次聽見有人用「休息」兩個字形容進到創作坊的心情,讓我瞬間笑倒在地上之後﹙現在想起來,還是會忍不住想笑……﹚,我就知道,她是個外冷內熱,而且是個月亮深受射手座影響,還會不定時發作、出錯、搞笑的,真的很可愛的人。

除了可愛,大部分的時候,她都是一個非常認真的人,認真地備課、寫逐字搞、查資料、反覆檢討……尤其最厲害的地方是,她總是會在我們正熱情地討論玩樂事宜的時候,突然問:「妳的演講發牌練習寫好了沒?」或是在我們早就岔開話題,天馬行空聊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時,冷冷地插進一句:「夠了,回來!」然後大家再一起繼續乖乖地認真討論「正事」,因為她的認真,讓我這個沒事就愛想東想西、神遊四海的雙子座也跟著開始學習「認真」。

每個禮拜一固定和小豔子聚在一起,三個人一遍又一遍地討論孩子文章的給分和評語,試著抓齊每個班級之間的差異,星期五利用觀看教學錄影帶的時間,再接著討論課程,修正已經在星期二、三上課中遇到的問題,為星期六的課做更充足準備,一個禮拜見面五天,就算是在閒聊的時間,談的也還是學生、創作坊,這樣緊密的黏在一起,不停地反覆練習跟檢討,看起來雖然瘋狂,不過卻真真實實地讓我們彼此的教學都大幅進步了。

這是秀芝送給我的第一份禮物。

然後,我收到的第二份禮物,是她的陪伴。

11月21日,以200人為限,到汐止北峰國小演講,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第一次面對創作坊以外的學生,第一次在這麼大的現場裡說故事,創作坊一時進入最高戒備,由秀芝負責當我的試教督導,逢週二再全員共同參與我的試教,一起批評指教,廠長負責錄影,讓我在家裡的時候能夠深度思索和改進,明明是我一個人的演講,卻讓整個創作坊進入超超緊張狀態,尤其是負責擔任督導的秀芝,她得一次又一次忍受我枯燥無趣、難熬的演練過程,硬撐著就要忍不住闔上的眼皮,把每一個小細節都聽清楚,接著逐一檢討、演練、再檢討、再演練……直到正式上台。

第一場面對四年級,上午10點10分演講一結束,我們立刻進行修正和檢討,態度之認真,連一旁負責接待的業務都要一邊擦冷汗,一邊還要故作輕鬆地:「哇!老師好厲害,下一場換秀芝老師來講吧!」一副深怕我和秀芝之間的戰火一觸即發似地,但其實他根本不懂,檢討,可是我們的樂趣呢!

就是因為秀芝這樣為我不厭其煩地檢討和修正,僅僅第一次「出門」,就讓我得到85分貼貼紙,頓時整個創作坊歡聲雷動、士氣大振,看起來,好像我真的做了一件很棒的事情,不過我清楚的知道,如果沒有秀芝憑著堅強的意志力,忍受一遍遍難熬的演練,鉅細靡遺地指出還可以更好的大小細節,到了演講現場卻只選擇角落,讓聚光燈投射在我一個人身上,如果沒有她這樣靜默、不居功的陪伴,我想,憑我這樣一個膽小鬼是做不到的。

雖然後來我們發現,像這樣到學校為孩子說故事的活動,可能有一點點公益性質,而且,原來是沒有鐘點費的,秀芝的激動遠超過我,她沒有想起自己陪伴的辛勞,只是覺得忿忿不平地嚷著:「妳是作家耶,怎麼可以說無酬就無酬呢!」看著她這樣為我抱不平,心裡著實感動,只覺得:唉,無酬演講,就無酬演講吧,反正我已經收到更昂貴的禮物,那是秀芝從來都沒有減少給予過的深情,也是她送我的第三份禮物。

我常常在想,為什麼從前那個還沒有進創作坊的秀芝,會讓學生們喊她「圓圓老師」?難道,「圓圓」兩個字,是一部預告片?

預告著,她就像個完全光滑沒有稜角的兩個圓,乍看之下,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能夠讓人進到她的世界,但其實真相是:她不是一個只在自己世界裡轉呀轉,只想自己一個人向前滾去的、各自獨立的兩個圓,她是兩個重疊、交集的圓,一個圓是深情、安靜陪伴、願意不停給予和承擔的她,一個圓是帶著理智、認真卻又不停檢討、反省的她,兩個都是秀芝,因為交錯、疊合在一起,她再也不能輕易地滾去,於是安定地待在原地,讓我們可以輕易地進去她的世界,也讓她自己可以輕易地接納我們到她的世界裡去,然後,我們各自的生命都會開始有了千萬種可能。

謝謝秀芝,在我剛剛覺得才華逐漸不夠用的時候,適時地教會我要「更認真」。
謝謝秀芝,在我人生重要的第一次,扮演重要的陪伴角色。
謝謝秀芝,在幾乎確定沒有終點費可領的事實之後,這樣為我激情演出,一點兒也不擔心接下來的12月8日逸仙國小演講,我們可能只會吃得很簡單﹙笑﹚。

雖然,我就要準備休息,在家待產(請注意,我只是暫時休息,I’ll Be Back!),但是,可以在休息之前,把秀芝這個創作坊特別的風景,像寄出一封信件之前,那樣輕輕貼上一張小小的郵票,再從新聞台寄出和所有人共享,我想,接下來那些我不在的日子裡,秀芝就不必再擔心沒有人「代班」,大家一定會熱情地黏在她的身邊,成為她生命中的其中一個可能,因為我們知道,靠近「圓圓」,不只讓她的生命變圓滿,同時也讓自己變豐富,一個又一個的「圓」就會緊緊地扣在一起,直到好久好久……。
 

 

台長: 蕙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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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蟹子
習慣在老師們的碎碎念裡
看見美麗的記憶小泡泡
一個一個串起

習慣第一個留言
讓大家知道
有人在一起,真好!

前天深夜
蕙君位圓圓寄出這封想念的信
一直想把第一則留言
禮讓給收件人

可是,郵差先生
如果不按一下門鈴
是不是
收件人都不會來開信箱???
2008-12-03 07:54:51
慢半拍的收件人
原本又要以「○○臉紅紅」當收件人
卻收到樓上射的「箭」
汗顏汗顏

一進入蕙君的新聞台
竟然看到標題有我的名字
原本半瞇的眼睛迅速睜大

立即點入
細讀一字字、一句句
奇怪
明明是寒冷的夜
手指已經僵硬得不聽使喚
臉的溫度卻直線上升
連耳根子也紅了

我……真的沒有這麼好
反而是各位夥伴們伸出手
緊緊抓住我這個「非外星人」的平凡人
才讓我有機會
在這個從來沒有想像過的世界裡
安定下來

回歸正題
我的肉麻「告白」
在出口的瞬間
就不知道已經被風吹到那個遙遠的角落
卻不知道聽者有心
深深珍藏著
還當這麼多人的面「表白」
這分情既濃又深
但口拙的處女座
千言萬語
最後只化作一句簡單的
謝謝!

p.s.上天要懲罰我的慢半拍,在我key完要傳送時竟然當機,只好又重新輸入一次,嗚……
2008-12-05 22:05:30
waterful
祝蕙君在家待產順利:)
休息在家的這些日子應該可以更有感觸,
寫出許多媽媽味道的好文章。
2008-12-16 10:24:01
版主回應
小茄子跟媽咪一起謝謝waterful的祝福!
也祝妳新年快樂喔!!
2008-12-25 13:54:11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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