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到郯國,由子路負責駕車,在途中偶然遇到程子,特別讓子路停下車來,與程子談話。兩人聊了好一會兒,相談甚歡、十分投機。
之後,孔子回頭對子路說:「快,去拿一匹絲綢來送先生。」
子路聽了很不以為然,說:「我聽說,君子交友,若沒有引介;女子出嫁,若不經媒妁,是不輕易送禮的!老師這樣做,似乎不合禮法。」
過了一會兒,孔子見子路依舊沒有動靜,又再吩咐了一次。子路還是以之前的話拒絕了。
孔子不由嘆息說:「子路啊,你沒讀過《詩經》嗎?『不意在路途中,竟能遇見如此柔美的女子,了逐了我平生的願望』。這位程先生是天下知名的賢士,就像詩中的那位美人一樣,這時不贈禮,也許一輩子就再見不到了!你不要多說,快去把絲綢拿來。」
我還蠻欣賞子路這種直率的性格!他並不因為孔子是師長的身份,而盲目服從,反而很有主見地提出自己的質疑。
而孔子引用《詩經》:「有美一人,清揚婉兮,邂逅相遇,適我願兮」一段,來說明自己為什麼要贈禮予程子;那是因為君子與君子之間,對於彼此的一種相知相惜,因此在雙方臨別前、贈禮於對方,就成了表達內心敬意與情誼的直接方式。
文 / 靜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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