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輕盈 .　　你在預料之外　　而在夢境之中　　是以意象的姿態　　延續我清醒時的思緒 　　　　於是風起　　天涼之後楓葉紅　　舊時衣裳　　倚新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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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是。生、死，不是由他人選擇的。

 

 

　　是自己決定的。

 

 

　　只是因為我們能看到的，通常是後面的階段，所以難免有強烈的無奈。

 

 

　　當然，聽起來很怪。那些在加護病房或是急診室跟死神拔河的人，那一個是自願的？就算是自殺，心裡想死，身體卻不由自主的掙扎；更別說自殺不成之後痛得拼命呼救的。

 

 

　　我說的，指的是在發生這些狀況之前。那個選擇，可能是一年前、三年前，甚至是十年前、三十年前的事情。當然，我知道還可以前推至上輩子、上上輩子、上上上……。

 

 

　　不過那個太遙遠了。不說。

 

 

　　在確知這樣的現象之前，看見這些狀況，我會很容易沉落在哀傷中，混合著疑惑與恐懼。在知道這現象之後，有一段時間裡，雖然仍舊感到哀傷，但是我顯得冷漠而疏離。我明瞭一切都是人們自己的因緣。

 

 

　　而再之後，到現在，我學會觀察著這些，所謂的因緣，心裡比以前清楚許多。因為是在旁邊看著，所以不會全然被哀傷困住；也因為依然看著、想著，我脫離了冷漠的陷阱。在能力所及的範圍之內，試著幫助人家。至少，還能當一個聽眾。

 

 

　　生、老、病、死，本來就是一個不可逆的過程。是一個狀態接一個狀態轉換著，時時刻刻遷流著。並且在這一大段過程結束之後，再轉到下一個段落。這樣而已。

 

 

　　但是人不會無緣無故生病，也不會無緣無故死亡。就算是自然而然的壽終正寢，那七十年、八十年，甚至更久的壽命，也是因為這幾十年間的生活、保養以及其他遭遇而形成的。在不論及前世因果的前提下，可以有這樣的結論。

 

 

　　而你問說，那意外呢？意外也是自己選擇的嗎？

 

 

　　是的。那還是自己的決定。

 

 

　　比方說颱風天還去爬山、衝浪或是磯釣，那一類死了活該的人之外。遭遇天外飛來橫禍的人，其實也是自己的因緣。不然，為什麼就會那麼剛好，不早不晚，就走到那個點上，讓一個磚頭飛下來砸破腦袋？並沒任何人硬拖著，說站著，現在有一個磚塊準備從上面掉下來，你就好好等死吧。

 

 

　　不是嗎？

 

 

　　當然，要扯這個話題，那會扯到天涯海角去。還不是我現在的腦袋可以勝任的。

 

 

　　我是相信命運的。但是我知道命運是自己造成的。包括生死。

 

 

　　知道之後，就可以試著去運命。

 

 

　　我曾聽過這樣一句話：「命運是沒辦法轉變的。但是學佛之後，我們可以努力運命。」

 

 

　　我是站在這一句話的基礎上，開始學會觀察著這些，所謂的因緣。

 

 

　　所以，生死不是我們決定的，是他們自己選擇的。會走到要不要決定關掉維生系統或是放棄急救，其實在一年前、三年前，甚至是十年前、三十年前，就已經點頭或搖頭了。

 

 

　　我們，只需要看著，思考著，維持著自己恆常寧定的心，然後幫助別人也把心寧定下來。

 

 

　　把心定下來，可以看到一個只有自己可以體會的世界。

 

 

　　一個不曾動搖的世界。

 

 

 

 

 

 

 

 

 

 

 

 

 

 

 

Ps.圖片：前些時候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