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出版社考慮再印《如果敵人來了》,不過前週已回覆不會再印。因此《如果敵人來了》確定絕版了。同樣絕版的還有《綠色遊牧民族》。應該很快也會絕版的則有《法蘭克學派》、《女館》和《甜鋼琴》。再來則將輪到《男身》、《飛翔之島》、《除以一》。
寫過的書絕版了,比起一本從來沒有出版過的書,似乎更顯得虛妄一點。當然,這說法是既得利益者的後見之明。
一本書既然獲得絕版的命運,就代表它在這個市場上不被需要。儘管未來仍被遲到的人需要,終究仍是緣慳——
有些人看書時是不聽歌的。我自己則會。各種不同的音樂在我生活的空間中,扮演重要角色。
十張我自己認為有點適合搭配《你不在那兒》閱讀時聆聽的專輯:
陳綺貞,《太陽》。
雖然也常回頭去聽陳綺貞以前的專輯。不過我很喜歡這一張。雖然還沒有勇氣去小巨蛋跟那麼多人一起分享陳綺貞,自己躲在家裡聽倒是很合法的。她唱,「我畫了一個滿是缺口的圓……」
在雨林消失前 用手中最後一張紙 摺出太陽(你不在那兒52)
方大同,《橙月》。
方大同有許多好聽的歌。介紹方大同給我的朋友,說他沒那麼愛《橙月》了,但像我這種嗜甜的,當然還是喜歡啦。「愛是為好朋友解圍,也是為陌生人破費……」
我將糖果放入口中 愈努力保護 它愈消失(你不在那兒67)
高森ゆうき,《Leaflet》。
多虧朋友介紹過我一首高森ゆうき的歌。因此我才能展開追尋,在(如今已消失的)下北澤唱片行,買到他的EP:《Leaflet》。又憂傷又薄脆的歌,不管聽幾次,永遠那麼纖細,透明。
向你道別。 擁擠在風中的什物 推翻了每一葉(你不在那兒71)
林宥嘉,《感官/世界》
夏宇這麼會寫,林宥嘉這麼會唱:「關於我,關於我,你知道什麼?我的快樂,我的憂傷,我的理想和寂寞。關於我,關於我,你知道什麼,我的來頭,我的去處,我的過程和結束。」
一艘床航向第一行 每一個角色都乾淨 我最髒。(你不在那兒82)
world’s end girlfriend,《空気人形 オリジナル・サウンドトラック》
光是裡面念詩的那一段,〈水の線路 / 生命は〉,就足以使人掉淚了。而這種受控於你,被你扔置,卻還是忍不住想要鼓動心臟活過一次的悸動,總是一種永遠無法、無法避免的哀愁啊。
人生是── 那個為我吹氣的人 變為大型可燃物(你不在那兒145)
coldplay,《parachutes》
當然coldplay好聽的歌太多了,但每次每次我聽到任何不小心在耳機裡出現的《parachutes》的其中一首,像被羽毛球擊中的打擊者,「觸身!」先是意外地停住腳步,隨又很高興自己被打中了。這正是詩想做,卻很難做到的。
來自翅果的祝福: 每一次降落 都超越快樂原則(你不在那兒111)
kings of convenience,《Declaration of Dependence》
經由高度控制所獲得的和諧,會不會就是所謂信賴的宣言?整個冬天陪伴我在低溫夜晚張眼、讀書,或許也滲進體內某頁某行的音樂。至少,絕對沾濕了時間。
不是誰都需要雲端運算 有人偏愛一對一(你不在那兒128)
ketil bjørnstad,《消失的錄音室Ⅱ》
事實上,當我不希望空間全然安靜,又不希望音樂過分干預時,我總選擇將「消失的錄音室」其中一張放進音響。在一個已經消失的錄音室裡,所錄下的最後的聲音,難道不正是有關愛情最好的隱喻?
身為唱歌機器 最沒把握的自選曲: 你的指定曲(你不在那兒105)
The xx,《xx》
朋友送我的這張全黑的專輯,封面上一個大大的x。年輕得要命的倫敦樂團,也好聽得要命,唱的似乎是色情的歌,卻又那樣冷靜、疏離。讚。
夜晚即是廢墟 我褪去一日果皮 釦子喊住離開的衣服(你不在那兒86)
韓承燁,《有一天電影原聲帶》
首先應該先把《你不在那兒》闔上,安安靜靜聽蘇慧倫唱〈有一天〉。然後跟來的就是那些藏在侯季然影像背後的鋼琴,一鍵一鍵,敲出最純潔的感傷。
當你寄來照片 你已經離開了風景(你不在那兒27)
《你不在那兒》:阿尼默繪圖,孫梓評寫詩,麥田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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