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了自由時報的副刊,一個海的孩子自述他對小漁港的感情。
紅毛港阿,原是他的故鄉,許多已經離家而去的海的孩子的故鄉。
紅毛港居住著有五大家族,赫然跳進眼裡,外公的家族、外婆的家族,都是出於紅毛港阿!
那裡似乎是一個已經被世人遺忘的地方,每次和父母回去,都覺得那裡落魄。咕咾石的顏色阿!門外坐著老人,凌亂的街道上跑著小孩。讓人想問:年輕人呢?
其實人口外移真的很嚴重,只是,還是有人守在那裡,守著自己的故鄉。政府說要遷村已經說了好多年了,何時真的能遷成呢?
外公外婆搬出紅毛港也有好多年了,那裡有他們的年輕歲月,有他們垂垂老矣的老友。偶爾,外公外婆還是會搭渡輪回去走走看看。媽媽求學的生涯,已經不在紅毛港了。那裡只有小學一間阿,不足所需。嫁給爸爸多年,就算她曾經有過,那一口海口腔調,早就被消磨得殆盡了。
而我,身上有著二分之一紅毛港血液的孩子,台語不靈光不說,更聽不懂帶著紅毛港腔調的語言。和外公外婆溝通,常常要藉助爸媽幫忙翻譯一些我說不出口的詞彙。有時候,我完全聽不懂那海口腔的語言,不會說國語的外公外婆,一定也會覺得無奈吧!(唉,現在的年輕人,我該拿你們怎麼辦好?)
我,儘管有著紅毛港的血液,骨子裡,卻已經完全不是了。
或許,當初外公外婆不離開那裡,今天的我,就是個帶有濃厚海口腔的,海的,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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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這樣爸媽就不會相遇,也就不會有我了。更或許,外公外婆早就餓死在那個貧困的小漁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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