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蕙封麥演唱會一票難求,引發歌迷搶票暴動。這並不令人意外。
回首人生過往的喜怒哀樂,在我們已弄不清楚細節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總能想到一首適合的配樂或主題曲。
我不是江蕙的歌迷,內子是。我能想像,若在現場聽到江蕙唱「落雨聲」,最好多幫內人準備幾張衛生紙。前幾天曾動念頭買兩張演唱會的票……若能搶到兩張票,她一定會很開心。事實是,我並沒有認真的執行這個不可能的任務。(如果有人願意割愛兩張三千元以下的票,站內信聯絡,感激不盡。)
回憶起小學時期,父親曾有一台還可以的黑膠唱機,在我還不懂英文的時光,聽了不知道多少遍的 "All we are saying is give peace a chance"。1980年我國二的時候,唱這首歌的歌手遭到槍傷,瘋狂的人沒有給約翰‧藍儂一個機會。舉世震驚。
還記得國中時期,高凌風紅極一時,在高中聯考前,不知道是哪位同學起的頭,全班總會在下課的時候大合唱,當唱到「你就像那一把火」的「火」這個字的時候,用力敲打桌子、腳踏地板。發洩了青春期苦悶的填鴨式教育後,大多數同學考到台北市的前幾志願高中,從此他們的人生會極力否認自己曾經喜歡過高凌風的歌。這不是切割,什麼才是切割?
到了高中,我曾經有一段哈日時期。還記得當時迷的是松田聖子、中森明菜,年底NHK紅白對抗的每一首歌,包括演歌在內,幾乎都如數家珍。
哈日期的尾聲,逐漸進入到古典樂時期。多愁善感的青年時期,最喜歡的是柴可夫斯基、貝多芬的交響曲,還有我當時超熱愛的義大利歌劇。大學時超級好賺的家教費,化成書架上幾百張的古典音樂CD。
戀愛或失戀的時候,腦中會不知不覺響起「善變的女人」、「公主徹夜未眠」、「妳那冰冷的小手」等歌劇詠歎調。
1991年三大男高音之中的卡烈拉斯首度來台演唱。還記得當年和她徹夜未眠排隊買票,早知道應該要買四張。
1996年三大男高音在倫敦Wimbley足球場舉辦演唱會,幾個月前就搶到了兩張票。我遠從愛丁堡開車到倫敦聽演唱會,最後卻發現,其實買一張就夠了。
幾年後,我遇見一位歌聲不比鄧麗君差的女孩,常聽她哼唱「月亮代表我的心」。但情不移、愛不變,「唱」比「做」容易。
2007年帕華洛帝因癌症病逝,三大男高音成絕響。
最後,喜愛卡烈拉斯的,以及喜歡哼著鄧麗君金曲的這兩位,和我的人生終究沒有交集。年近五十,我還是很喜歡貝多芬,但已經回不去那個曾經瘋狂喜歡柴可夫斯基的我。
老婆大人喜歡的音樂是 ”Frente!” 張雨生、陳昇、王菲,還有江蕙。
聽說江蕙要加演十場,票不知道會不會很難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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