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我的業績)
午餐時間,整理下午上課的教材,突然直覺有事發生,立即跑出辦公室,往樓上衝。果真在行政區三樓樓梯見到一個學生探頭探腦,一瞧見我立即拔腿就跑。甫上樓發現三四個心虛的學生在走廊上狂奔,我的立即反應當然是追,好歹之前在另外一所學校教師組大隊接力,我被安排在第二棒,雖然比賽當天腸胃炎請病假,速度仍是不容小覷。從行政區追到教學區,最後學生四散於人群中,鎖定其中遁入教室的那位,抓住右手一聞,濃濃的菸味已經是無法狡辯的事實。
抓抽菸的學生,是我的重點工作之一。現在的學生很聰明,不太會帶整包菸到學校,都是挾帶一兩根菸和打火機到學校,選他們認為安全的時間地點「快活」。
有一天,也是午餐時間,我埋伏在通往頂樓的樓梯,等待「有心人士」自投羅網。這是學校的角落地帶,平時人跡罕至,卻是某些族群的「聖地」。等待的時間是漫長的,蚊子群覬覦我的鮮血,輪番猛攻。十幾分鐘後,傳來一陣令我血脈賁張的腳步聲,彷彿是靜坐在湖邊守候魚兒上鉤已久的釣客,看到浮標被拉扯般的興奮。兩個二年級生跑上樓梯,看到坐在轉折處的我,極力掩飾臉上的驚恐。
『你們兩個這個時候到這裡來做什麼?』
「老師叫我們來檢查這裡的地板有沒有打掃乾淨。」我心想:反應可真快。
『是嗎?把口袋的東西翻出來我看看。』
一位同學把口袋拉出來,另一位則是遲遲沒有動作,我伸手拍拍他褲子的左口袋。
『這是什麼?』學生緩緩從口袋中取出一根香菸與打火機,菸身已經皺摺。
「這是我們剛剛撿到的。」
『哇!這麼厲害喔!一次能撿到一組喔?你騙誰啊?跟我回學務處!』
我在考慮:是不是找一天學習道光年間查禁鴉片的林則徐,把我的業績公開焚毀。看官如果是「癮君子」,應該會大嘆一聲「可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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