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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23 00:45:11| 人氣21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霹靂衍生】魔者.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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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死亡是什麼?是當意志不能再主宰身體,還是身後的一切遭人污衊?
天忌此時覺得離死好近,因為感覺到自己將化為虛無。如果只是靈魂離開肉體,其實那不會讓他如此恐懼。但他明白末路是什麼都沒有,原來自己的存在不是任何一種必要,自己的消逝不會留下任何的可能給未來。想到這些,讓他無力的忍不住在雪原上顫抖著。

有誰會為了自己的死亡而哭泣呢?腦海中浮現一張一張認識的臉,但仔細想想自己都稱不上是他們最重要的人。這世上將自己視為最重要的人,好像只有容衣了。容衣現在在那呢?
當天忌正感絕望時,居然眼尖發現容衣出現在遙遠的另一方,一個粉紅色的小點努力往天忌這來,急著想要快點來到天忌的身邊。小點漸漸變成了清楚的人影,天忌忍不住內心中興起一陣歡喜,期盼容衣可以救出自己。但比容衣更快接近天忌的卻是澌水。

「不歡迎盟友嗎?」擋下試探性的一招炎弒,澌水站在兵燹所布起火網外對著裡頭說。
兵燹收起術法,自信笑一笑說:「怎麼可能,我知道你一定會來,而且是站在我這邊。」
「我只是想了解若是二對二,這場棋局會不會下得更精彩!」澌水一如往常冷漠的回答。
兵燹擰眉,隨即若無其事一樣,偏過頭對澌水說:「有人來送死,那就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好了!」

手中炎熇幻成火煉鞭子,硬生生從外勾進一個人,一名粉衣少女從天而降。少女甫一落地,顧不得自身的安全,先用一手緊緊握住天忌的手,另一手則摸摸天忌的額頭,溫柔而富有情意低聲對天忌說:「即使是黃泉,路上也有我與你同行。」對著天忌給予甜蜜又淒美的一笑。

注視天忌與容衣片刻,若有所思的兵燹拍拍澌水說:「我需要一個身體,請你代為護法。在雪原上製造幻影分身,我想這對你不難吧!」
不笑不語,澌水手揚起。倏地,雪原像是浮空削平一樣,裁成一片片如同鏡子的長方體冰塊,在澌水及兵燹周圍,圍繞成一個圓。澌水雙手紛飛,將冰塊一片片憑空推出,以光的反射製造出有如萬花筒的結陣,每片鏡面映射中都有澌水及兵燹的身影。


剝離中。
兵燹隻手按住天忌的頭頂,天忌只覺得自己被剝離。
兵燹手中傳過來的不是熾熱溫暖,而是嗜血冰冷。天忌覺得自己像一張拼圖,首先感覺不到兵燹手掌帶來的畏寒。吹拂而過的海風,如今也分辨不出是鹹是甜;原本因為害怕緊咬著下唇而弄破流入口中的血,濃腥的味道,現在卻聞不到也嚐不到了。眼前之見的白茫茫,如今卻是延伸海平面無止境的黑暗。漸漸,初時劇烈跳動的心跳,慢慢的也聽不到了。五感俱失,什麼都無法感受。

像被傾倒而出的拼圖,自己身體四分五裂,但靈魂卻開始散入空氣中,成為無形的一部分。天忌張口想吶喊著我要活下去。他固守著靈魂,不讓兵燹從中再抽出分離,雖然仍被硬生生取出一部分。離開身體的他飄盪著,想遠離兵燹視線,下方存在不再是能為自己控制的身體。兵燹抬頭冷漠看著天忌的一縷魂魄,打算暫借靈魂寄於天忌身體的他,抬手便將天忌及容衣僅存的魂魄收為透明魄珠。

「夜魔人的二欲尚未完全釋放出來吧?」
「是啊!因為天忌太固執,堅持想留有自己的存在,所以我只做到將他魂魄從身體中抽離,不過容衣的身體因為受不了衝擊,已經灰飛湮滅。等到天忌身軀借用完畢後,才能真正放出二欲。」
「那你收下此女的靈魂是?」
「哼!她這麼緊緊跟著他,那不如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先幫我保管這二顆魄珠吧!」語氣感覺像是帶著惡意,對澌水伸出手掌,露出兩顆圓滾滾的珠球,示意要澌水取走。

「喔!心地這麼好喔?」
「隨便你怎樣想,澌水!死亡也會離我們很近嗎?」最後一句話像是自言自語一樣,小聲的只有兵燹聽得清楚。
澌水沒有聽見兵燹那句喃喃自語,對兵燹冷冷說:「時間拖太久了!他們不可能這麼久還沒攻進來!」

在澌水仍說話的同時,破冰聲起,由原本只是吱吱喳喳的雜音,轉變為清楚巨大撞擊聲。阻隔視線的冰牆像是狂風過境般,在眨眼間,如同骨牌般頹圮。雪地上無法激起沙塵,卻使寒意陡升。霧茫茫,一時之間水氣迷濛,朦住人雙眼。

兵燹手持炎熇,以刀長迅速畫半圓,一股銳氣掃破水氣的煙層,霧氣硬是被割破為上下兩方。逐漸逼近的寒意停駐原點,是威脅,卻不會立刻致命。在兵燹及澌水眼界無所遺的地方,銀髯飄飄,颺風手負背後,神色自若的說:「看來是不能先下手為強了!」

原來剛才破冰聲是聲東擊西之策,而真正的殺招是在無聲無息的颺風,以風般速度先行搶攻。
隨著崩坍聲結束,堤土也出現在兩人面前。現在是二對二,四方互為角力,相生相剋,這一局才剛剛要開始。

「該稱呼你為誰?燬火?兵燹?還是天忌?但不管名字如何改變,你的個性還是不變,以玩弄別人生命為樂!」
「每個人談論起別人,總是帶上自己行為準則作為標準圭臬。你說你奉行的才是真理,而我說我信仰的才是正道,因此你認為我是以此為樂,但對我而言只是為人解脫。太笨且不夠安份守己,加上沒有自知之明,這種人就算不死在我手上,也會因為人吃人,在社會潮流中相爭而被殺!」
「你固執冥頑不靈!」
「我只是堅持自己的作風,不必明明心裡有話還表現出天下太平的假象。」

一邊的堤土插口說:「多說無益,刀下見真章!」提刀欲攻擊兵燹,但為澌水所阻道:「你的對手應該是我。」一刀掃向堤土右肩,讓堤土不得不回防以保自身。兩人刀身糾纏,以綿密的刀法拼鬥一較高下。

堤土刀法如土之特性,細膩,招式簡單不繁複,一招一式紮實。攻勢變化,必為自己留下活門;而澌水如水,招式以不變應萬變,不脫快狠準三字。簡而言之,澌水的刀法其實是殺人刀法,雖守勢居多,但有著大刀闊斧的威勢。


如果澌水與堤土之戰,如同圍棋中黑白子要鯨吞蠶食對方精氣神,那兵燹與颺風就是軍棋裡的王對王,不理會兵卒,沒有瑣碎支節。二人相見,就是極招相對。滅刀訣!冷冽刀氣幻化成月牙凌空而來,撼天響徹,但刀風卻比聲音更先到敵人面前。聲音為惑敵之炫,殺招反倒先至。兵燹則使出炎弒,空中劃出一道火蛇向前撲去。月牙勾上了蛇身,蛇身橫擋月牙,接著風消火滅,一切回到起點。

颺風手下絲毫不留情,下一招就是悲龍斬。堅固無摧渾硬無形的刀氣,勢如漫天花雨,四方八面籠罩。兵燹笑了笑,心想:能對我用上此招,算是看得起我。但這也透露出你打算速戰速決的心態,那就讓我也痛快回敬你一招吧。


「妖炎十字!」
電閃雷急,隨著兵燹高舉起細長的紅刀,炎熇的炎氣凝聚成肉眼可見。手持刀由右上往左下一砍,再由右下往左上一揮,十字型刀風挾雷電呼嘯而出,突破颺風的刀氣之網,並朝颺風前進。颺風集神一瞧,面色不改,對迎面的妖炎刀氣不放在心上。果然,因為妖炎刀氣要先衝出悲龍斬的刀風網,使力量在受阻後減弱,等到來到颺風面前時,只有微微焚風勁道。反觀兵燹這方,雖然刀網已破,使颺風刀氣崩潰四分五裂,但仍有殘餘刀氣未受阻擋,筆直前來。兵燹原欲提刀再施刀招反制,才赫然發現握刀的手已經轉成黑紫色。

嘖!果然是借用的身體。在全力施展二招後,這個未經鍛鍊的身體開始出現狀況。當下兵燹不再做任何抵抗。滋滋!讓無情刀風在軀殼上劃下無數深刻痕路,低頭望著身體流出暗紅偏黑的血液,兵燹舔了舔由額際滑下的黑血。有多久沒嚐到自己的血液了?有身體便是這種麻煩啊!現在要拿這肉體做有最大功效的事。想到這個,兵燹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


見著兵燹居然承受下刀招,一身流血斑駁,說不盡的狼狽,還用著天忌的眼睛盯著他,卻散發屬於兵燹的危險戾氣。沖沖的颺風說了:「這人類身體還是不能讓你為所欲為吧!再使個幾招,眼見就要肢解了。勸你不如早點投降吧!可免受皮肉痛。」

「想太多,最少這次情勢跟上一次大大不同了!再接我一招吧!」
兵燹左手按住炎熇刀身,銳利刀鋒割破皮膚,偏黑的血液從細瘦手指頭滲漏流出。血液成為冥焰燃燒的能源,妖魅笑容則是助燃的養分,兵燹瞳孔映著由炎熇連綿而出的黑色業火。業火開始往下沉,一種未知正在漫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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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死亡是什麼?是想反問別人的問題。
寫天忌被抽離寫的異常覺得有趣,這回促成一段速成情侶-天忌及容衣。
其實覺得不論劇中或是故事裡,天忌接受容衣其實都是一種自私,
因為他需要一個人讓自己安心,
在世界離自己遠去時,有人的陪伴,讓自己沒有遺世孤立的感覺,
相對兵燹,兵燹的情緒就顯得單純可愛多了...
不過這都是個人感官啦,
這回中的天忌能接受容衣感情的主要原因是
當自己心靈有缺陷的時候,
就像在談戀愛時,如果對方遭遇變故,需要有人在身邊支援時,
這時體貼的溫情,不能成情侶,也能造就友誼,
當最需要有人在身邊時,而適時出現的人,最容易被對方接受,
容衣符合這點,所以宣告match XD(<=真是講求速成的作者|||)

台長: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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