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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16 22:21:34| 人氣16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霹靂衍生】魔者.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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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暗中,這樣持續地一人嘮叨念著,而另一人只能安靜聽著。這些話的內容不外乎要好好做人,要盡心盡力做事……那些母親對子女總是不厭其煩重覆述說著的話。鄒縱天對於母親的回憶很淡,淡的連模樣都不記得,母親的聲音以及背影更是連作夢也夢不到。從黑夜到黎明,女人說話的聲音隨著時間流逝也越來越小聲。雖然鄒縱天曾出言想阻止她再說,更要女子去歇息,但女子卻像是覺得自己一睡就再也醒不過來一樣,勉力振作,依然執意要說,那怕是用盡全身所有力氣。

當天將破曉迎接黎明時,由宮城背後映射的晨光,鄒縱天終於看清那名將自己視為兒子的女人正是紫嫣。紫嫣外貌與自己印象中相去不遠,但衣衫襤褸破舊,只有一張臉及一雙手顯得乾淨,感覺非常突兀。略顯蒼白的面孔,依然張嘴用小小的聲音想說話。鄒縱天俯下身聽她說話,紫嫣說:「謝謝你一夜的陪伴,雖然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我終於覺得心頭不再內疚不安了!」語畢,身子癱軟倒下,閉上起雙眼,乍看起來是沉沉的睡著,有著均勻呼吸的氣息。

這時鄒縱天才看清這宮城僅存的一切。除了一幢老舊的宮殿式建築,其餘皆看不出曾名為希望宮城的輝煌。花圃中向日葵及百合依然欣欣向榮,開得正是茂盛嬌艷,但卻與雜草夾生。灰塵風沙漫空旋飛而起,地上磚塊瓦片散落一地,這裡希望早已不復存,只有百年孤寂盤踞。

鄒縱天將紫嫣抱入屋中,將紫嫣置於唯一的床上休憩,而自己也跟著閉目養神。原本想將她從生命中消除的企圖呢?她也是可憐人,讓她先睡吧!奔波這麼久,自己也該睡一下。但他心頭總覺得有點悶悶的,害怕自己也跟著沉睡不醒。時時警戒才是鄒縱天的行事準則。望著紫嫣熟睡容顏,也罷,看紫嫣如此安心,自己也跟著小眠也無妨。暫時無妨,暫時無妨。
一剎那即是永恆。
宮城巍峨輝煌的建築只有影子才能讓人查覺,其餘只是曾經。


「等我嗎?很好!你已經有心理準備了!」隱於刀後的是兵燹。
容衣及燕子丹是第一次近距離看著兵燹的容貌。沒有一個男人長得如蜜一樣,但他就是。初看到他,會覺得他只不過是相貌端正,皮膚白晢的男子,但卻令人忍不住想繼續仔細多瞧瞧他。然後查覺他有一雙冷冷看透人性的清澈靛眼,一對英挺飛揚唯我獨尊的翼眉,一張會說著冷嘲熱諷話語的血性豔唇。他沒有笑,但卻讓人覺得嘴角帶著一種淡淡的邪笑;他很甜,但他沒有說出任何甜言蜜語或是露出任何討好的表情。只有輕輕凝視著,如同鴆酒,明知有毒,卻讓人無法捨棄其甘美。

「兄長!」容衣發出一聲驚呼來。
但兵燹眼裡只有著戲謔的玩味。開口說:「兄長真是個抽象的名字,沒有任何證據可以證明我們是。但我卻能確認一件事,就是天忌必須跟我走!」
「為什麼?」容衣不可置信的說,她的幸福原本已經在眼前了。
「因為他的命運就是跟我在一起!」挑眉反手一指,將天忌以引力吸近身來,「妳相信的一切會決定妳的命運,這句話獻給曾是我妹妹的妳。」不容許它人反抗,兵燹以單手牽住天忌,另一手朝地面畫圓。伴隨圓上火苗燃燒,兩人身影如同灰燼,碎落成砂,隱形於空氣中。
而容衣及燕子丹留在原地呆滯著。

某一幻境--
「感覺到了嗎?」颺風對著堤土說,神色不悅。
「他又出現做什麼?要為人類帶來更大的災難嗎?那群夜魔族幫我們帶來的麻煩還不夠多嗎?」堤土馬上接話。
「但我們這次一定要阻止他。現在他正往封印身體的地方前進,總算明白了沒有身體的麻煩。只是沒想到他居然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才想通。」颺風一邊摸著鬍子一邊對堤土說。
堤土不以為意接著回答:「那裡不是澌水的領地嗎?」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澌水這幾年的心性有了些微的改變。因為人類不尊重大自然,污染水源地及河川海洋,讓他對人類感到失望。不然讓冰山面積縮小化成水,減少自己領地的事,他怎麼做得出來?」
「你是說他很有可能會附和燬火的想法?」堤土這時才有些慌張的感覺。
「事不宜遲,先出發再說!」

另一地,南極冰山洞窟中--
有著冰雕般剛毅堅定面容的澌水,俯身看著躺在冰棺中不動的燬火身軀。依然不變的絕麗容顏,是否也代表你的想法也未曾變動過呢?一樣特立獨行,一樣勇於爭取。淡紫色的嘴唇微微露出一些笑意。再出的你,會帶給我怎樣的驚奇呢?是否能讓我信服於你?爽快的步伐隨即踏出洞窟離去。


當天忌再度張開眼時,發現自己居然處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之上。
這是在作惡夢,這一定是作惡夢!不然怎麼原本在吳哥窟的自已,轉眼間參與了祭典,還看見容衣與人發生不愉快。現在居然處在雪原之上,更奇異的是自己居然不覺得冷。
「你是我的Avatar!」兵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Avatar?」天忌疑惑的重複跟著念這個詞。
「Avatar是印度語,原意是化身。」兵燹語帶神秘,但望了天忌因無法理解而皺眉頭的表情,只好再加了一句話:「也就是說,你是我轉世來到人間時的人身。」

「那我的意識存在在那呢?」天忌不解的發問。
不理會天忌的疑問,兵燹開始說起自己的故事:「我的軀體現在被封印在寒冰之中。因為受夠了似是而非但卻漫無目的渺茫天命,我決定以靈魂之態遊蕩人間。在中國被人叫祝融,在古波斯被奉為拜火教之神,這個宗教也稱為祆教或天教,我引導著有欲念的凡人成為夜魔族,讓他們為我辦事。但在我的自我認知,明白自己絕對不是什麼先天還是聖人神明,只是想做自己覺得有意義的事罷了。」

「但人不能單憑自己喜好就恣意妄為啊!」天忌有些忿忿的插話。
「咯咯,你我真是極端啊!不過你看見我做了什麼壞事嗎?就算有,你也不記得。讓我繼續說完我的話。因為沒有軀體,使我在人世間不好辦事,法力不能盡展,必須附身在別人身上才能發號施令。因此入世成為唯一解決這些問題的對策。但入世之時,我無法帶著所有夜魔族人的二欲轉世。而這些二欲是夜魔族的抵押品,不能遺失。因此我將保管的二欲加上自己的良知做了一條靈魂,製造了一個活動倉庫,這個靈魂代替我看管這些夜魔族人的抵押品,同時也進行我的實驗:一個天性以善良溫和為主的人,會如何渡過一生呢?然後我再以炎熇刀化為肉身,讓靈魂依附其上,再投胎至夜魔族。但刀畢竟不是肉體,能力仍然有所限制。」

思考了一會,天忌說:「你說這麼多就是指我是因你而生,而我的靈魂存在你的良知。」
「沒錯,這就是一體的秘密!現在我需要一個身體助我反擊以躲過追殺,所以我打算要消除並融合你的個性,進而占據你的身體。」勾魂的眼神望著天忌。
「那我算什麼?」有些忿怒有些沮喪有些慌亂揉合成天忌現在的心情。


「我的一部分,因為我才成就了你,你的存在也帶來不少災禍吧?身邊與你親近的前後任美術指導教授刑天師及行天師,加上跟你同畫室的恨刀英雄學長,是不是一旦跟你交好後,死亡就開始接近他們了?」
「你如何得知,莫非你明瞭當中存在的因果?」
「因為死靈。歷代要成為夜魔族而獻出二欲的靈魂是死靈的身份,因為死靈會吸引負向的能量,所以死亡與災難總是緊跟隨你。你活夠了吧!想想如果你願意交出身體,我就能釋放出禁錮在你體內的二欲,進而可以將大量夜魔族人引回輪迴之道。」
「你一定有企圖!況且我相信我的存在一定是有價值的!」天忌想也不想就回答,沒有人的一生是希望被別人決定的,即使自己的存在是從此而來。


「企圖是真的有。讓毀滅的力量降臨,使世界重生,一切回到混沌,重新再來。空氣已經不夠新鮮,水不夠清澈,人心也不再單純了。」說到此時,兵燹對天忌露出了一個很殘酷的笑容,「因此由我來決定你的價值吧!」

「這世界的確不夠美好,但是需要走上破壞以求新生嗎?」回想起夜魔人展現的異能,如果能將對人類存在具有絕對威脅性的夜魔族還原成普通人類,對現世的人也未嘗不是福音?自己該如何做呢?這等於要自己決定人類的明天,實在是一題艱鉅的選擇題。眼前道路只有二條單行道,天忌用眼角打量在一旁閉目的兵燹,仔細觀察兵燹臉上神情,卻無法捉摸兵燹絲毫的思緒。兵燹如此詢問自己,是不是從一開始自己就沒得選擇?!

倏地,兵燹白衣翻飛,迎風站立而起身,雙眉揚高。挑戰來了!那三人還在同一陣線嗎?從手心幻化而出炎熇刀,熇熇炎影,熠人眼目,因應昊光而生是一圈以火而成的紅色炙炬天網,守護住天忌及兵燹於天網之下。天忌聽見兵燹說:「你不決定就由我決定了!」
遠方平面從不同的方向出現二組身影,一組是灰髮美髯及銀白披風刀客,帶著鉅力萬鈞的氣勢而來;另一人身著黑色皮衣,方向未明,詭譎的讓人疑慮。
「炎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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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是原訂的結局,但...還是多了二回補些東西|||

台長: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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