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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4-08-16 21:57:14| 人氣199|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霹靂衍生】魔者.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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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創造你們?我想妳說笑了。」兵燹笑了笑,瀲灩的笑容勾人神魂,但眼底的冰冷明白表示這笑只不過是個鄙視。

「夜魔族是一群對現世不滿之人的集合,因為欲望讓你們的靈魂在死後仍無法解脫,因此你們依著渴求來到我的面前,讓我將你們抽離人世的輪迴。夜魔名為魔,所以族中人人皆是魔;有因執念成魔,有因冀求成魔,有因走投無路成魔,有因無所事事成魔……但成魔是你們的選擇,不是我創造了你們。是你們要求我,給予你們新生以完成欲念。」

「所以,這是咎由自取?而夜魔族近來的不育又是為何?」寒月嬋危危顫顫的詢問,面對答案,她有說不出的驚恐。相對於宿文魁之死是一種無比哀傷的疼痛,但夜魔族的由來卻是一種無止境的絕望深淵。是啊!我們都忘記了,當初為了追求欲念,捨棄輪迴、割除情感的果決。但當面對不老不死、永無邊陲的生命時,開始迷失在混沌裡,然後才埋怨自己為何成為夜魔。是的!隨著漫漫光陰,漸漸遺失了初衷。

「咎由自取?妳要如何解讀,是妳的意願自由。」原本帶點不耐煩的語氣,但在看見寒月嬋的落寞時,兵燹眼神變得溫和一些,「人一生所遭遇的一切並非全是命運造成。妳這一生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嗎?與丈夫再續良緣?補償女兒過去沒有享受的親情?如果沒有遺憾,該是重回輪迴的時間了。將人帶離輪迴的是我,但能讓妳們重回輪迴的也是我,只是我先需要找回存放喜及樂的容器。至於不育,對一個有著無限時間的種族來說,用新生命延續自己理念不是唯一必要的手段,所以漸漸的夜魔族生育率就降低了。美麗的夫人,我告辭了!」眼底的霜雪稍溶,帶著一些淡淡的暖意及無奈。他無能亦無權為人決定一生啊!兵燹帶著炎熇,消失於深沉黑幕裡。


鄒縱天依著前方由兵燹釋出引路的星火,亦步亦趨緊跟著。他自己就是強者,無須跟其它人合作。紫嫣是他心底的秘密,也是他心中的弱點。這個弱點不應該存在,是弱點就應該要抹除。

星火穿透一道鐵門之後,消失在鄒縱天眼前,鄒縱天態度沉穩,如同推開自己家門一樣。月光太暗,星光太淡,雖然眼前出現巍峨建築,但只是黑壓壓鎮住鄒縱天的視線,擋住放眼所能見的世界。這裡如同死城,為何諾大的宮城卻無人進出,無人點燈?為何應該是一塵不染的地面,行進間卻時時激起煙塵?塵埃嗆的鄒縱天忍不住咳嗽起來。

當鄒縱天停止動作時,才發現有一雙眼睛熠熠有神地注視著他,「吾兒!你終於回來看娘親了!」在聽見話語尚來不及反應時,鄒縱天居然被一雙細弱的手臂給環抱住,女人用力抱的感覺就像是牢牢抓住不讓他有機會跑掉。

女人喃喃絮絮的說:「兒啊!娘等你好久囉!你在地獄還是天堂呢?這麼久才回來看娘啊!?」
鄒縱天感覺到女人以纖緻的手指頭輕輕滑過他的臉,接著聽到女人說:「兒啊!你長得這麼大啊?皺紋這麼多,比你娘都老囉!」語畢,還痴痴的笑了起來。

鄒縱天感覺到情況詭異,思考了一會,打算掙脫女人懷抱。但女人卻立刻死命使出全身力量將他抱得更緊,然後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兒啊!娘盼你這麼久,你居然都不讓娘抱抱啊?」
鄒縱天拗不過她,只好說:「因為這樣會讓我很不舒服!換個姿勢吧!」
女人這才說:「糟了!吾兒,娘沒弄痛你吧!」隨即拉著鄒縱天到黑影中,並且扯扯要他跟著坐下。
這一夜,相當漫長。女人顯然很適應黑暗的一切,鄒縱天有很多次可以一走了之,但想起那女人會哭著把他求回來,不禁覺得厭煩。既然她是住在宮城中,那等待她說話歇息時,再向她詢問紫嫣在何處吧!


「子丹哥!」容衣朝著正睨視著天忌的燕子丹喊話。
「容衣!?」這聲同時由天忌及燕子丹發出。
「子丹哥,你居然一直跟蹤我!」
「是的,那晚妳開著飛行器離城,我等了兩天,都不見妳回來。因為害怕妳發生事情,我才離開族地,外出尋找妳,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太關心妳!」燕子丹伸出手想將容衣偏過的頭轉為面向自己。但守禮的他不敢踰矩,只讓手在空中揮了揮,隨即垂回身體兩側,只餘雙眼牢牢盯視著容衣。
「我自始至終只把你當成兄長一樣,多謝子丹哥的好意了。我可以將天忌帶走嗎?」

晴天霹靂的一句話,燕子丹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容衣。
被施加術法的天忌,內心既驚且疑。在睡夢中被綁來的他,睜開眼時,已經是處在火圈之中,與一群白衣人共同席地而坐。燕子丹發現他醒來後,放開原本撐住天忌的手,以略帶敵意的眼神瞄了瞄仍有些恍惚的天忌。當天忌聽見四周人因為懼怕而發出的哆嗦聲時,還迷迷糊糊弄不清這是怎樣一回事。但當他視線接觸到居中的兵燹時,整個神智如同潑冷水,一下子從溫暖沉睡中的美夢回復了清明。那個鬼居然在此處?!也不知道何人用什麼奇怪的方法將他帶到這個像是正在舉行祭典的地方?

他注意到周圍炙熱的火焰,內心有些慌亂。心中暗自打定主意,要趁火焰消失時,全力逃離這個鬼地方。在閣所中,被要脅的人質或是犯人,都會被帶上合成金屬製的鎖鋯。但自己全身上下都沒有被束縛過的樣子,那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環顧四周時,天忌只查覺有些面孔曾在希望企業中照過面。那些人為何聚集在此呢?如今加上遇見容衣,難道容衣口中說的回族中參加祭典,便是剛才自己也參與的聚會?燕子丹全程緊迫盯人,讓天忌找不出空隙求生,就在混亂中再度被燕子丹帶到樹林間。

容衣搶步擋在天忌與燕子丹中間。一方面想要先解開天忌身上的桎梏,另一方面又在提防燕子丹的動作,容衣的動作已經明白顯示其心所歸依。
燕子丹靜靜看入眼裡,靜靜看著容衣為天忌解開術法,「解縛!」將天忌扶起來站立,不過天忌因為長時間曲坐,腳在立起身時仍感到僵硬。
燕子丹的怒意終於在此時攀升到高點爆發出,沸騰的殺意讓燕子丹開始狂燥;但他自身的理智卻又阻止想隨手而出的攻擊行為。在兩股勢力僵持下,燕子丹的雙眼轉為通紅。他恨!恨為什麼他已經為容衣付出許多,為她做了一切,但容衣卻是將心交給一個認識不到一周的人!語氣不由得陰沉起來,緩緩說:「容衣,妳愛他,真的值得嗎?妳跟他的相遇時間最長也不超過一周,而我卻守護妳有百年之久啊!」

「雖然不長,但我知道是他讓我墮入魔道,求長生以再見他一面啊!所以,我不會放開他的。」有些喜不自勝的容衣牽著天忌的手,含情脈脈看著對方。
這裡,唯一不了解一切的只有天忌了。在遙遠前的時空,他們曾是三角戀情,燕子丹愛著容衣但一直說不出口,但容衣與天忌卻是彼此相戀,更約定將來黃泉之下也要重逢。

這一切,燕子丹記得。他記得當他與天忌於海邊一決,發現天忌藏拙將自己打敗的恥辱,鹹溼的海風加創了傷口的疼痛;他記得當容衣跟隨天忌身後,頭都不回看他一眼的絕情。他其實很脆弱,礙於少主身份,對容衣,他謹守著禮教,牢記著主僕有分。但他也渴望容衣照顧的人是自己。雖然他渴望打敗規範,但他偽裝起來,只有冷冷注視著。成為亡靈的他,飄盪於世,因緣際會,成了這軀體的主人。然而這一次,他要如何做呢?唯.有.不.能.放.手!

這一切,容衣記得。少主曾給予她的體貼及溫柔,是其它下人都不能得到的;但她更記得,當她在吳哥窟遇見天忌時,一種似曾相識的曾經衝擊著她。這個安靜的男人過去是否也曾這樣靜靜聽著自己講話呢?是什麼時候呢?跟著他再相處兩日,她更加確定,二人存在某種關聯,一場以鮮血寫下句點的感情。她是那樣滿心歡喜將他的溫暖擁抱給牢牢記住。但是時間帶走這份體溫,讓她痴等良人以久。如今,她.要.再.尋.回!

這一切,天忌不記得。由片段對話中,他得知這兩人有著感情糾葛,而自己似乎是第三者。雖然對容衣印象還不錯,但兩人目前感情僅只止於朋友。而這名有點三角眼的男人似乎很害怕自己會將容衣帶走,但他什麼也沒做啊!在他眼裡的兩人越來越不像人,一人眼中散發名為妒嫉的眼紅,而另一人卻是將拳頭緊握成青紫的堅定。兩個熟識百年的人如今為了各自欲望而漠然注視著對方,這是一種悲哀。

「縛靈術!」容衣搶先發招,先聲奪人以取得優勢。
「不滅影!」燕子丹周圍點起盞盞幽火。如同燕子丹給人的感覺,即使人處於光明之中也是陰晴不定,時明時滅。火影成為屏障,將術法反彈而出。
兩人蓄勢待發,方才只是先過招熱身,此時動手仍顧著以往情面。
雖然不清楚始末,但天忌不希望兩人因他而反目成仇。儘管內心焦急卻苦無對策。突然間他心生一計,趕緊對容衣及燕子丹大喊:「你們看天空,那是什麼?」原本天忌只想藉機將兩人轉移注意力時,將人拉開距離,但天空中真有東西緩緩飄下。
是一把刀,是一把刀身漆紅,即使在黯淡光線之下,也如火焰炙熱燃燒的一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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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知道沒去寫老鄒變態的樣子啦,每回重看都覺得很可怕我是發了什麼神經,居然讓老鄒變成瓊瑤筆下的狗血男主角=口=)

特定寫了二段愛情,相對於老皺埋在心裡頭的純純愛戀,
容衣、天忌及燕子丹的愛情顯得像莫名其妙的三角戀,
現實生活裡有人真的不知不覺變成第三者,
愛情也是無法預測的未來,人生在不斷選擇渡過~~

台長: 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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