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這是我投稿校刊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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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高中是一所升學名校,就讀於此校的學生,上第一志願的機率幾乎百分之百。所有的家長都希望自己的小孩入校就讀。
不過誰也不知道,這裡將有一場大災難……
今天晚上,如天鵝絨般的夜空中,除了一彎上弦月外,就只有一點一點的星星,如別針般別在上面。
該校的教務主任-陳光彥先生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後,就一邊走一邊拿起手機。
陳光彥對著手機說:「喂?Judy嗎?我是你的小彥啊!」
他不知道,在他的後面有一個人,正跟著他……
安靜的,除了陳光彥的聲音外,一點聲音都沒有……
「你還在生氣喔?」
那個人距離他大約二公尺……
「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那時我沒去是因為去和別人應酬啦!」
那個人一步一步接近他,悄悄地……
「我今天特別想你耶!別這樣嘛!」
那個人拿出了一把短刀……他們距離僅幾步之遙……
「那你要等我喔?好,再見!」
那個人迅速出手,刺向陳光彥的背部...
「啊!」陳光彥淒厲的尖叫劃破夜空。
*
第二天早上,陳光彥的屍體馬上就被學生發現。警察接獲報案後立即趕到現場,並在走廊的兩端圍起警戒線。「死者是陳光彥,四十六歲,白金學院的教務主任。」刑事課之一的蘇怡華刑警說。
陳光彥的背後後被一把短刀刺入心臟,以一種非常怪誕,有如蜘蛛般的方式躺在地上,臉孔恐怖的扭曲。
「死亡時間大約是在幾點,劉靜原法醫?」蘇怡華的上司-邱育諺警官說。
「嗯……在昨晚八點到十點之間。」劉靜原法醫仔細的端詳之後回答。旁邊還有鑑
識組的警察正在非常仔細的觀察,深怕錯過任何一點線索。
「先把他的手機拿去化驗。這裡有監視錄影器吧,蘇怡華?」邱育諺警官說。
「有的,警官,設在接近校門的樓梯口及校門口。後面那三道樓梯口在晚上是關起來的,沒有人能從那裡進出。」
「很好。這裡可以拍到所有離開的人。請各位繼續調查,若有新的發現就到樓下的監控室向我報告。」
大家都點了一下頭。之後,蘇怡華刑警和邱育諺警官下樓到了監控室。
「昨天的監視錄影帶都在這裡了,」管理員輕蔑的說,一雙黑眼瞇著看他們,像是在看某個噁心的人似的。「昨天晚上我提早下班,我將這裡設成自動錄影,所以我什麼都不知道。」
蘇怡華費了很大的勁,才沒有將他罵一頓。邱育諺將昨晚的監視錄影帶放進錄影機,並按下play。
他們兩個(管理員正在悠閒地剪指甲)正全神貫注的盯著螢幕。在開始之後沒多久,就有五個女學生晃出去,雖然聽不到聲音,不過可以看出他們是在嘰嘰喳喳地聊天;接著是一個住在學校附近的老師走出校門;再來是一個男生-顯然是留在學校讀書-一個人走向螢幕邊緣;在幾台汽車及摩托車離開校門後,緊跟著五六個學生嘻嘻哈哈的離開,一直到校門關閉之前,共有一名學生和三名老師都是單獨走出校園。
「很好,」邱育諺警官兩手一拍,如鷹般精明的眼睛瞇起一點點,「我們要找的人都在這裡了。蘇怡華,麻煩你去學務處廣播,請這些人到學務處。我要親自偵訊他們。」
「連學生都要嗎,警官?」蘇怡華說。
「嗯……我也不認為兇手是學生,」邱育諺警官馬上就知道蘇怡華想什麼,因為他也在想同一件事。「不過,他們也有可能看見了什麼。所以還是得偵訊。你先去吧,我要去樓上看一看。」
*
這件事在校內自然成為一大新聞,大家都在爭相傳送這個消息,甚至有較不符合現實的說法出現(有個女生繪聲繪影得說,她在案發前看到一個穿黑衣的人和一個穿白衣的人走進學校。)各種「非官方」的推論也層出不窮。
「我覺得兇手一定是管理員,他只要將監視錄影機關起來,他想怎樣就怎樣。」就讀白金學院的一年級學生-屈嫻正在和他的朋友站在走廊上討論這件事情。
「不過這麼做的話,他一定會受到嫌疑啊,」他的同學-方鶴翔馬上反駁。「這樣無疑是找死嘛,對吧?」
「也對……」屈嫻在被這論調打敗之後,只能淡淡地說。
「兇手應該是校外的人吧?如果他偽裝成老師,應該有可能吧?」方鶴翔的女朋友-林月如一邊拿著梳子梳她那一頭長長的黑髮一邊說。
「他也可以偽裝成學生,」林翼明一臉賊樣地說,一雙本來就很小的小眼在此時瞇得更細了,「也說不定……就是你呢!」他忽然伸出像爪子一般的食指指向方鶴翔。
「是你啦!神經病!」方鶴翔沒好氣的說,「不過……你說的也有可能是對的。」他現在皺起眉頭,用食指及大拇指撫摸下巴。「你們昨天晚上有看到可疑人士進出校門嗎?」
「我是沒有啦,不過即使有也很難看到吧?」屈嫻說,「從這裡根本看不到校門啊。」
「想看到的話,就要再往前一點。」林月如指向走廊的另一端,「那裡不只可以看到校門,還能看到長滿雜草的校園呢。」
「講到校園我就有氣,」林月如說這句話時,清秀的小臉上爬滿了明顯的怒意,「都是校長不讓我們去照顧鬱金香啦……現在枯的一株都不剩了。」
「我聽說校長是為了省錢,」這下換林翼明皺眉頭了,「不過……這樣子的校園,要是被外賓看到不曉得會怎麼樣?」
「你終於說了一些像人說的話了,林翼明。」方鶴翔說。
「喔,謝謝……你什麼意──」林翼明尚未說完,就被一段廣播打斷。
「全校師生請注意,請昨天晚上有待在學校裡的所有老師及學生到學務處集合。」
「連老師都要?」林月如驚訝得說,「該不會是要偵訊我們吧?」
「有可能喔,先去看看吧。」方鶴翔簡短的說。
在途中他們一直不斷的討論這件事。
「你認為兇手會是誰呀,月如?」屈嫻沒頭沒腦的問。
「我只能確定,兇手絕不會是我和方鶴翔。」林月如說。
「當然啦,你們兩個二十四小時都粘在一起。」林翼明頑皮地插嘴,一邊裝出唱聖歌的樣子。「真是美-麗-的愛情啊-」
「怎麼,你忌妒嗎?」方鶴翔說。
他們(昨天四個都留在學校唸書)到學務處時,還只有一些同學在裡面低聲討論案情;不過之後陸續有老師及學生進來,人數遠超過他們的預期。他們的學務主任-張再炎正在和一個穿著西裝,身材壯碩,看起來像是刑警的男人對話。
「只能讓學生在下課時接受偵訊,可以嗎?這是校長的意思。」
「好的,不過我們會留下有空的老師。人都到了嗎,蘇怡華?」那位刑警轉向站在他旁邊比較瘦高的刑警,他的頭髮雖然凌亂,卻不邋遢。
瘦高刑警點了一下他們的人數,「都到了,警官。」
「好……想先接受偵訊的人就排第一個,一個一個排好。」
「我先我先~~」屈嫻搶著想當第一,而如他所願的,他第一個接受偵訊。(事實上是沒有人想第一個被偵訊。)
「真是什麼都愛搶第一。」林月如笑著說。
屈嫻走進被OA辦公室格版隔起的辦公桌。裡面的情形全被擋住。
過了一段時間,屈嫻走了出來。裡面傳出一道聲音:「下一位!」
「換我吧。」不過方鶴翔也很平靜的說,好像這只是去附近的診所看個小感冒。
方鶴翔走進去後,看到那個警官坐在空椅的前面,而瘦刑警則拿著一本小冊子,顯然是在做紀錄。
「請坐。」警官用他那低沉的嗓音說,但就算他不說,方鶴翔也正想坐下。
「你的名字?」
「方鶴翔。」
「昨天晚上你在學校做什麼?」
「我留下來複習功課。」
「有人能為你做證嗎?」
「除了我去拿書的那時我是一個人以外,其他時間我都和朋友在一起。其中一個是剛才的屈嫻。」
「你去拿書時,有看見可疑人士嗎?」
「沒有。」
「嗯……好了,你相當配合。你可以走了。」
正當方鶴翔踏出去的一剎那,有一個員警衝了進來。
「警官!」員警大聲說,「我們找到了兇刀及兇手穿的雨衣和手套!」
「真的嗎?在哪裡找到的?」邱育諺警官跳下椅子,快步走出來見他。
「在校內的垃圾收集場。」員警說。
「嗯……很好,很好,」警官沉思道。「拿去化驗了嗎?」
員警給他肯定的答案。這時上課鈴響了。
「請各位回去上課,有空的人請留下來。」瘦刑警走出來說。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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