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落入,「受害者」、「加害者」及「拯救者」的三角關係中,無法自拔。
惟有宣示不再扮演「拯救者」,才不會不自覺地變成「加害者」及「受害者」。
才有自由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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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閃電公證結婚後,開始補辦所有的程序。拍婚紗這部分我幫了他們很大的忙,也因此讓我跟弟弟的關係有好轉的跡象,多事的我想把這合諧的氣氛擴大到整個家庭中,沒想到問題就從這開始。
弟弟說女方仍然要聘金、要請客之後,已經聽爸爸說了不下百次他的想法,也片段聽到弟弟好像有打算要怎麼做,但這兩方人馬從來沒有好好「溝通」過。爸爸總覺得弟弟沒問過他的意見是不尊重他,弟弟總覺得爸爸可能會壞事。
於是,多事的我,在一個自然的場合下,當弟弟及爸爸的面提出關於弟弟結婚的問題,希望能藉此達到溝通的目的,沒想到爸爸還是被弟弟無意的三兩句話就氣到發飆、走人。當下我ㄧ方面氣爸爸把氣氛弄僵,另一方面又教弟弟跟爸爸道歉,我知道這是爸爸要的,弟弟照做了,但我猜弟弟根本不知道爲何而道歉。(我的做法涉入過度)。
爸爸離開之後,弟媳說她也覺得爸爸說得有道理,他們的確從一開始就沒問過爸爸的意見,連公證也是臨時才告知爸媽,她覺得他們有錯,難怪爸爸會生氣。聽弟媳這樣講,我的氣才消些,並感到安慰,還好她會想。(我的感覺涉入過度)。
大家討論後,決定由我帶著弟弟及弟媳一起下樓去找爸爸致歉,爸爸的嘴還是很硬,任我們好說歹說,硬是不鬆口說原諒他們,但我熟悉爸爸的個性,我知道他氣消了大半,心裡也已經原諒了,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處理他的情緒。
隔天早上,爸爸果然耐不住要跟我討論這事,問我要不要原諒他們?我說當然要啊!爸爸叫我給他一個理由,我說:「因為他是我弟弟,是你兒子,這個理由就夠了。誰不犯錯,都已經知道錯也道歉了,為何不能被原諒?」
爸爸繼續嘴硬,我說:「隨便你!你可以選擇不原諒,然後繼續生氣,反正氣的是你又不是我;也可以選擇原諒,然後大家好好把結婚的事情處理好。決定權在你,你自己做決定!」
聽我這樣說,爸爸知道我不想再跟他辯,終於才鬆口說他心裡早就願意原諒他們了,只是需要一個台階下,要我想辦法教我弟怎樣給他台階下。我說:「這樣不對吧!你怎麼把問題丟給我呢?是你要台階下,我怎麼知道你要的是什麼台階?這問題應該是你自己想你要怎樣的台階,我只是能幫你轉達而已。」(還好當時知道要把問題的責任釐清,抽離不屬於我的問題)
後來爸爸說了他要的台階,我轉告弟弟及弟媳,弟弟及弟媳說為了怕太不自然,所以先睡個午覺起來再說吧,我心想你們這樣還睡得著啊!(我的感覺涉入過度)。最後事情在大家心知肚明、又看似自然的情況下圓滿結束。
事後跟爸爸討論時,爸爸說其實他一方面是仗著我在家才特別借題發揮。(意思是說,如果不是我在場,爸爸當時可能根本不會發這場脾氣),爸爸就是仗著我不會坐視不管,他相信,或者應該說「期望」能藉著「我」,幫他在跟弟弟溝通時擔任潤滑及協調的功能。
是的,爸爸的如意算盤成功了!
他的事情結束了,而我的事情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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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檢討自己在這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弟弟是「加害者」、爸爸是「受害者」、我是「拯救者」,我落入了三角關係的圈套中。
這次事情看來圓滿結束,但我覺得很累、很勞心,明明不關我的事,為何我要比當事人還在意,我總「習慣」涉入過度。
就是因為以前也有成功的經驗,所以才有這一次,而且還會有下一次。如果再繼續這樣下去,恐怕成長的只有我,他們還是各自在原地踏步,還是不能溝通,這樣的我其實是在害他們。而且「拯救者」其實很難當,只要有一點閃失,就會不小心變成「加害者」,然後再變成「受害者」,是很可怕的循環模式。
要中止這樣的關係,除非有人退出這樣的角色扮演,那個人勢必就是我。
爲何當時的情況,會使我想要變成「拯救者」?
因為我從以前的經驗中認爲「弟弟總是不知道爸爸在意的是什麼,因此弟弟沒有能力與爸爸溝通。」
但這是真的嗎???
因為我認為「我知道爸爸要的是什麼,所以我有能力幫弟弟跟爸爸做溝通。」
但這是真的嗎???
這些都不是真的!
真相是「如果他們真的想跟對方溝通,他們自然會找出屬於他們自己的溝通模式,甚至「吵架」也可以是一種溝通模式。」
真相是「如果他們自己還沒發展出溝通模式,表示問題還沒急迫到非溝通不可的地步。」
真相是「就算沒有我的存在,他們還是有能力進行溝通的,只要問題夠急迫、夠必要。」
真相是「只要我不扮演『拯救者』,就不會有人是『加害者』或『受害者』。」
真相是「我可以不用把自己涉入其中。我可以自由地做我自己,不用陷入三角關係的圈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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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就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一再犯同樣的錯。
我 要更自在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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