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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0-05-31 16:04:50| 人氣192|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Resolution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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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儘管極其微弱,但懸掛在牆上的燈火依舊為斑駁老舊地階梯,提供了步行所需最低限度的照明。

  隨著晴絲那等人越接近貴賓房,性行為產生的刺鼻腥臊味就越來越明顯,而這其中當然也包含了疑似因性虐行為而出現的血腥味,但如果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那也還好……雖然晴絲娜並沒有發覺,不過從小在戰場長大的瑟格卻相當清楚──在這股刺鼻的味道當中,有著當人被開場剖肚時,因內臟暴露在空氣當中所產生的腐敗氣息。

  於是騎士立即理解了──眾人口中代表地獄的貴賓房,之所以會令瑪莉妲如此抗拒的原因。

  而那正是人與獸的分界線,理性與欲望的交融點,也是將人類最猙獰醜陋的原始本性,赤裸裸地呈現在觀眾面前的櫥窗與展示台。

  所以,當晴絲娜抵達貴賓房並親眼目睹披著人皮的野獸撕裂女性那瞬間,少女便立即崩潰了,而為了壓抑瘋狂襲來的噁心感,晴絲娜只能在恐懼與憤怒的邊緣不停用力乾咳,並不斷要求著自己必須保持冷靜。

  儘管隔著鐵窗,但那副駭人地景象依舊深深烙印在晴絲娜的腦海裡,成了少女一輩子揮之不去的夢魘。

  「集合了所有的瘋狂與慾望──這就是貴賓房。」站在不停乾嘔的少女身旁,路易絲神情自若地述說著。

  如同身著藍色禮服的路易絲先前所述,眾人口中的貴賓房本身其實與地獄相差無幾,而兩者間唯一不同就只有行刑者從魔鬼變成了人類。

  若將缺乏愛情基礎的生殖行為稱之為性,那麼將性與疼痛兩者互相結合,並藉此滿足人類心底最淫猥且複雜的妄想這種行為,現今社會的人們則將其分類為單方面施暴的「性虐待」,以及雙方都能從痛苦中獲得興奮與滿足的「施虐與被虐」(SM-Sadism Masochism)兩者,不過就算人類在名為道德的人性枷鎖下訂立了律法與規範,卻還是有人無法從這類遭受限制的殘虐中得到滿足……因此,為了一償少數人對於破壞與鮮血的渴求,同時也為了獲取蘊藏在那低俗慾望底下的龐大利益,將包含了獵奇及死亡這類最純粹也最原始的暴力與性等諸多元素相互結合,並以滿足此類慾望作為最主要用途的舞台──就是眼前這名為貴賓房的深淵煉獄。

  在親自目睹眼前這宛如煉獄般的光景之後,晴絲娜因再次來襲的噁心感而跌坐至地板,並不停地大口喘息著。

  而不知是早已習慣面前這般殘忍嗜血的場景,又或只是單純地缺乏身為人類應有的惻隱之心,只見路易絲一臉悠哉地走向區分人類與野獸的大門,並轉頭向跌坐在地上的少女拋了個意味深長地笑容。

  那十足挑釁地笑容就像是在輕蔑地說著「如果就連這點事情都無法忍受,那麼妳也只有這種程度而已。」

  「……誰會輸給妳啊!」接下了來自路易絲的戰帖,晴絲娜憤怒地喃喃自語並從地上掙扎起身,她要讓路易絲知道,自己的決心可不只是說著玩玩而已。

  「很好。」愉快地昂起了頭,路易絲第一次對少女表示讚許。

  推開滿是銹痕的厚重鐵門,從如同噩夢般地深淵當中出來迎接路易絲的,是一男一女的兩名侍者。

  「歡迎蒞臨貴賓房,您的來訪令我們備感榮幸。」制式化的接待用語響起,兩名侍者的聲音就像機械般分毫不差地完全重疊。
  
  「多餘的禮數就不必了,只要替我把鑰匙帶來就行……另外,這兩位是重要的客人,不要怠慢了。」沉浸在破壞少女心靈的滿足感之中,路易絲愉快地吩咐著。

  「是。」接獲指令的兩名侍者快速退開,挾帶著詭異氣息的血腥味再次瀰漫。

  「如妳所見,這裡是以滿足人類心底那份醜陋慾望作為主要用途的噁心存在。」轉身向晴絲娜解釋起貴賓房的主要用途,路易絲一邊揉著因遭受要脅而略顯僵硬的肩膀,一邊在擺弄鑰匙之餘彈響了指節。

  隨著聲音響起,一盞又一盞的油燈被侍者所點燃,而燈光所照射之處無一不是怵目驚心的駭人景像,無論是堆積在牢房牆角的大量骸骨,還是那些灑落一地至今仍未完全腐化的內臟遺骸,每一個都是庸俗慾望之下的犧牲品,也是讓少女不忍卒睹的主要原因。

  「視當事人的意願以及犯行輕重,整間貴賓房基本上可以分為兩大區塊,一區是以毫無節制地將女性凌遲至死,並以開發各類刑具作為主要用途的『實驗室』,而另一區則是以『儘可能地讓受刑人保持清醒,並以不殺害當事人作為主要原則』的前提之下,竭盡所能地對目標施加痛苦的『標本房』。」一邊說一邊走向位於入口左側的牢房,路易絲像是個帝王般君臨著整座貴賓房,而那對隱藏在長裙之下的纖細雙腳最終所駐留的地點,正是一開始晴絲娜在貴賓房門外隔著鐵窗所窺見的殺戮現場。

  儘管整間貴賓房因作為照明用具的燈炬被點燃而燈火通明,但比黑暗還要更加黑暗的牢籠內依舊不停上演著令人作嘔的低級戲碼──腹部被利刃給劃開,乳房在被未施打麻醉的情況下被硬生生切除,因疼痛而充血的生殖器更被塞入遍佈針刺的鐵球,臃腫肥胖的男人粗暴地拉出了女性那暴露在空氣之中的消化器官,並將胯股間持續充血的菇狀穢物塞入了早已無法辨識,模糊潰爛扭曲糾結的大小腸,被銬在牆上的女性奄奄一息,叫不出任何聲音──是人體在劇烈痛楚時的保護機制嗎?不……應該是聲帶早已被強酸或藥物一類的物品給徹底破壞了吧?而不論是親眼目睹這齣鬧劇的少女又或是受刑人,現場沒有任何人發得出半點聲音,只剩下當事人因劇痛而發出的喘息,迴盪在陰暗潮濕的牢房裡。

  而就像是理所當然一般,隔壁的牢房此刻也正上演著類似地無聊戲碼──身材姣好的少女一臉驚恐地被固定在牆角,從外表來看年紀應該與作為旁觀者的晴絲娜相差無幾,兩名男人一邊拿著處理死屍專用的手術刀,一邊用著骯髒的雙手在少女乾淨白皙地乳房上來回搓揉,而就在兩名男性沉浸於少女身軀的當下──其中一名男人突然間拿起一直被炭火持續加溫的鋼針,從左至右貫穿了少女的乳房。

  第二性徵遭受摧殘的痛苦讓少女全身緊繃,雙眼上吊──但這樣還不夠。兩名男人一邊鼓掌叫好一邊交換了意見,並拿起陳列在工具車上的性虐用品與縫衣針,一針一針地刺入了少女包含性器官在內,位於全身各處的敏感地帶。

  如果還發得出聲音的話,應該是慘絕人寰的淒厲尖嘯吧?少女全身顫抖、抽搐,白皙肌膚下的血管也因肌肉收縮而清晰可見,而似乎是對少女的反應感到相當滿意,兩名男人在相視而笑之後,用手術刀在少女的乳房上劃出了傷口,將充血的棒狀穢物塞入了已經無法復元的傷痕之中。

  看著這一連串慘無人道的虐殺實況,晴絲娜感覺自己的胃正在不停翻攪,如怒濤般一再壓抑的忿怒也已經瀕臨極限──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開口制止?為什麼大家都能若無其事地放任悲劇接二連三的發生?如果是路易絲就算了──但為何就連身為騎士的小瑟眼裡都找不出任何同情與憐憫?那如火焰般赤紅地深邃瞳孔甚至更未曾起過半絲漣漪──是認為事不關己所以毫不在乎,還是因為其實瑟格心底也有著類似的低級慾望嗎?但無論如何──那種事情都不應該被允許,更不應該將這視為理所當然。

  於是,已經無法繼續忍受眼前這片污穢景象的少女,終於以近似於崩潰的聲音呢喃著──

  「住手……」

  緊接著,這份低喃化為斥逐詛咒的暴風,如同火焰般在瞬間炸裂開來。

  「──我要妳叫他們住手啊!」輕撫因憤怒而不停起伏的胸口,晴絲娜激動地喊著。
  然而面對少女提出的要求,路易絲卻只是以一貫地冷淡口吻回應道:

  「很抱歉,我沒有那個權限。」擺出一副置身事外的神情,路易絲雙手抱胸。
  
  或許是沒有料想到對方會如此直接了當地拒絕自己吧?晴絲娜在略為遲疑一會後,轉身向背後的騎士下達指令。

  「既然如此……小瑟!」向騎士表達自己對眼前這片煉獄的不滿,少女的意圖顯而易見。

  但接獲命令的瑟格卻沒有依照晴絲娜那充滿惻隱之心的要求行動,只是溫柔地將雙手置於少女肩上,並緩緩地搖了搖頭。

  「……為什麼?」完全無法理解騎士拒絕自己的理由,晴絲娜憤怒地推開了瑟格的雙手,並泫然欲泣地哭喊著──

  「──難道見死不救真的這麼好玩嗎?」

  聽到了來自少女的質問,路易絲先是不耐地攤了攤手,隨即便噗哧地笑了出來,並用極其輕蔑地口吻替騎士對少女作出了答覆。

  「看來妳似乎是聽不太懂呢……既然如此,那我就換個說法好了──」頭也不回地用手指向身後早已奄奄一息的女性,路易絲用不帶絲毫憐憫的語氣緩緩說著:

  「都已經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妳認為當事人還有存活的可能嗎?──就算勉強活下來好了,妳認為她們願意抱著這樣殘缺不全的身體,苟延殘喘地過完這一輩子嗎?」言簡意賅地切入了問題的核心,路易絲一臉厭惡地向晴絲娜提出了疑問。

  對於路易絲的這個問題,其實少女並不是沒有想過,不過由於眼前這如同惡夢一般的場景實在是太過駭人,所以晴絲娜如今除了救人之外,腦海裡根本就沒有其他想法,而這也間接導致了少女的思路與邏輯出現了一連串相當明顯地問題與缺陷。

  ──沒錯,明明只要稍微用下腦袋去思考就可以明白,不論是誰,只要在未施行麻醉的情況之下被開腸剖腹,都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撇開一連串的感染與後續問題不談,光是遭受折磨的那份痛楚就足以讓人失去意識,而沒有進行任何應急處置的艷麗身軀,也會在短時間之內因失血過多而死。

  而就算順利保住了性命,因身心嚴重受創所導致的各類後遺症從今以後也會伴隨著當事人一輩子──無論是終身無法正常進食又或是因循環系統遭受破壞所引起的各類問題。

  但這樣顯而易見的問題本身,卻因自己情緒的一時失控而被徹底忽略了。意識到這點,晴絲娜憤怒地抿緊雙唇,不發一語。  
 
  「沒錯,完全不考慮其他問題就一個勁認定自己是對的,不在乎別人感受卻認為自己理解他們的痛苦,並以正義的使者自居,而最後的結果就是在無意之間傷害了別人也傷害了自己──妳那不值一哂地拯救心態就是如此膚淺與無聊的東西。」

  高分貝地斥責起少女的愚蠢與無知,路易絲一臉不快地說著,而同一時間,在牢房裡頭的兩位男性此刻正忙著用工具刨出另一名少女眼球。

  因劇烈痛楚而產生的喘息在室內不停迴盪,被銬住的少女表情扭曲,另一只尚未被挖出的眼裡流露出恐懼與憎恨──原來叫不出來比慘叫還要來得更加駭人。望著少女那變形地身體與化為厲鬼的恐怖神情,晴絲娜將視線從牢房裡移開,並狠狠地甩了路易絲一巴掌。

  空氣遭受擠壓的聲音響起,而寂靜也在一陣騷亂之後突然降臨,牢房裡的男人們停止了動作,而一男一女的兩名侍者也難掩震驚,或許是對有人能甩路易絲巴掌這事感到驚訝吧?兩個女人的對峙頓時成了整間貴賓房的視線焦點,也使貴賓房內首次瀰漫著暴力以外的其他氣氛。

  儘管是以暴力作為傳遞訊息的手段,但少女所傳達出的意志卻並非只有憤怒與痛苦,這其中也包含著對牢內眾多受刑人的憐憫與同情,而或許是這種不帶有任何羞辱,單單只是傳遞憤怒的肢體語言在貴賓房中相當少見吧?就某種程度而言,晴絲娜在貴賓房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而為了平息眾人的疑惑,同時也為了轉移焦點,路易絲一邊笑著向牢房中的眾人賠不是,一邊以勝利者的姿態對少女作出挑釁。

  「一點小誤會,還請各位不要在意,放心享受吧。」在巡視牢房的同時向客戶致歉,儘管挨了耳光,但少女的憤怒實際上正代表了己身地勝利,路易絲一邊輕撫兀自疼痛的臉頰,一邊愉快地笑著。     
    
  ……妳就好好體會這種什麼都無法拯救、什麼都無法改變的無力與挫折感吧──我要讓妳怨恨起自己的出身,並為此付出代價。沉浸在摧毀少女心靈的滿足感之中,路易絲惡毒地詛咒著。

  於是,穿著一襲深色禮服的路易絲忽地停下腳步。

  「參觀到這其實就差不多了,反正在這名為實驗室的區塊之中,不論是虐殺又或是折磨的手段基本上都缺乏新意,而每間牢房內的受刑人基本上都沒有逃脫又或是獲救的可能……但既然妳都特地來到這裡了,就此打住實在是有點可惜,不全程參與也說不過去吧?」百般無聊地雙手抱胸,路易絲一邊向牢房內的「客戶」揮手致意,一邊傲慢地繼續開口:

  「既然如此,要不要陪我到標本房走一趟呢?──當然,前提必須是妳要能夠忍受才行。」吹熄了身旁的燭燈,路易絲輕佻地問著。

  聽到了來自於路易絲的提議,晴絲娜只是猶豫地緊握拳頭,並未作出任何表示。而在短暫的遲疑與思考之後,少女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答應了城鎮管理者所提出的邀約。

  「──這還需要問嗎?既然人都來到這了,沒道理不去吧?」倔強地對路易絲作出回應,即使只是言語上的意氣之爭,晴絲娜也不願意給對方佔到半點便宜。

  「很好,妳比我想像中還要來得更有骨氣。那麼……做好心理準備了嗎?」一邊說一邊從口掏出了鑰匙,路易絲堆起挑釁地笑容。

  「囉唆。」令人驚訝地,面對路易絲的嘲諷,晴絲娜沒有作出任何反擊。

  而聽到了少女那簡潔有力的回應,路易絲一邊笑著一邊頭也不回地逕自走向位於貴賓房入口另一側的鐵門,並在玩弄手中鑰匙的同時,再一次從少女的眼神當中確認了那難以撼動地決心。

  望著那令自己厭惡至極地寶藍色瞳孔,路易絲不悅地彈響了指節,而由複合金屬所打造,通往阿鼻地獄的鋼鐵之門也應聲開啟,伴隨著深不見底的惡意,為這趟深淵之行拉開了序幕。

  隨著晴絲娜等人消失在門後那片漫無止境的黑暗之中,被路易絲稱為實驗室的區域裡再次陷入寂靜,在這分不清晝夜的牢房中,只剩下受刑人因痛苦而產生的喘息,以及不遠處所傳來的鑰匙碰撞聲,連同名為絕望的負面情緒一起回盪在夜裡。

  儘管外頭的陽光依舊熾熱難耐,距離象徵希望的天體下山也還有段時間,但對那些無力反抗的女性而言──這裡畢竟沒有所謂的明天。

  ──只有永無止境的夜。

台長: 力口一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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