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蘇利文(Ryan Sullivan)一九八五年出生內布加斯加的Grand island, 那是典型的美國中西部農業小鎮,昔日以牛仔競技和妓女聞名。雷恩十六歲得到了一個小錄影機當生日禮物,高中畢業後他在陳悶的小鎮到處亂拍,拍隆隆駛過玉米田一截長長的火車,拍黃昏裡一群插翅亂飛不知去向的烏鴉,也拍龍捲風,畫面裡,綠野仙蹤一樣的小木屋在風裡搖搖欲墜,簡直要被吹走了。二零零八年,二十三歲雷恩搭灰狗巴士來到舊金山,尋找一個叫做保羅莫利斯(Paul Morris)的人。
電腦上GOOGLE保羅莫利斯,會跑出一家叫做金銀島的色情片公司。保羅一九九八年以他少年時代最喜歡的小說之名,創立金銀島。最初,他發行一部片叫做What I Can't See片子,男主角雙眼被蒙起來,被一群TOP無套輪姦內射,此片奠定了金銀島江山,也決定了它重鹹硬蕊風格,無套內射輪姦拳交吃尿導電管電擊樣樣都來。保羅的性交沒有愛,他是金銀島上最兇狠無情的一枚最海盜,他帶著恨意用鏡頭幹那些人,那些男人都是海盜旗幟下的奴隸。
這個保羅也是拆散雷恩一家人的元凶。雷恩有個哥哥叫做約翰,二零零一年因為同志身分被家人趕出家門,雷恩在哥哥的房間找到What I Can't See,發現哥哥的秘密,讓他覺得跟哥哥更親近,他來找Paul Morris,走訪金銀島一干男星,他是抑鬱不得志的車展推銷員;他是敘利亞的難民,逃亡到美國淪落色情片廠,只想給家人一個安穩的日子;他是已婚異性戀男子,和男人做愛拍片只是想貼補槍枝店鋪的虧損。他與這些男人交談,想拼湊哥哥的內心世界,他很快被保羅延攬,成為金銀島的攝影和剪接師。
保羅不斷地物色新鮮的肉體,迷戀他,脫光他,上他,帶著恨意幹他,過程拍下來,然後丟棄他。他在芝加哥碰見一個男孩,漂亮的身體,俊美的臉龐。男孩什麼都跟保羅說。說無聊的小鎮生活。說他十六歲被游泳教練互相引誘,被幹,也享受被幹的滋味。他熱衷性愛,在飯店裡與十六名男人雜交,他樂於屈從,享受這一切。"你不覺得羞恥?給家人知道也沒關係。"男孩搖頭:"我對所做所為沒甚麼好羞恥的,但我不想讓家人知道,尤其是我弟弟。"為什麼?""因為他有夢想,他是做大事情的人,他和我不一樣。我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他被保羅帶到舊金山拍片。他是雷恩的哥哥約翰。
雷恩發現約翰要拍What I Can't See第三集,但拍攝期間Paul把他支開的蒙特婁拍片,直到該片的最後一個場景才讓他掌鏡。John蒙著眼,被狠狠地輪姦,被陌生男人精液澆灌的乾乾淨淨,末了,他疲倦地躺在床上(也許藥力仍然未退),連把眼罩扯下來的力氣都沒有。門打開,Ryan走進來,他俯身給哥哥一個哀傷又深情的吻,然後轉身靜靜地離開,而約翰此刻仍彌留在欲仙欲死的色情境界裡,他撫摸著自己胸膛,嘴唇輕輕張開,戀戀不捨地想要留住那個吻。
在射出來那恍惚的剎那,我們其實都是一樣的。
畫面裡,綠野仙蹤一樣的小木屋在龍捲風裡搖搖欲墜,馬上就要被吹走了。
* Ryan Sullivan將此經歷拍成紀錄片 Ryan Sullivan's is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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