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國當天預做了一個中秋節螃蟹專題。專題是屬於年節的特殊版面,因為沒有什麼前例可以應援,加上表格和料理的過程又很繁瑣,所以在拉好版的大樣上寫注意事項簡直是像寫遺書似的交待得清清楚楚。最後下的標題是「小亮哥找蟹壯陽」,主管問說怎麼不用大閘蟹入題,我說早洩找蟹雙關呀,反正後來會怎麼改動,在東京聽娜姐演唱會的我應該也管不著了吧。
下班之後又繞道去24小時的寵物店買貓砂,回到家都已經是凌晨兩點鐘。半個小時之內洗澡洗衣服餵貓整理行李找出護照調好了手機鬧鈴,但床上躺平居然睡不著了。黑暗當中時間具體得宛如螞蟻似爬過自己的皮膚,想打手槍把自己弄得更疲憊一些,沒有想到在那個過程當中精神居然更為亢奮起來。看手機上的時間三點四十五分,嘆了口氣,起身刷牙洗臉喝牛奶起來看了兩集《Will&Grace》就到了出發的時間了。
換句話說,我是必須拖著比行李還要笨重的疲累去旅行就對了。
機場報到出關繫上安全帶吃飛機餐著陸出關搭巴士飯店Check in,沒法托運的疲累一路相隨,意識和睡眠之間沒有任何的過渡,只要身體往椅背上傾斜一點就會喪失知覺。雖然記得飛機上看的電影是《命運之吻》,可是這個時候要我背誦出「大象」這個單字可能也會有困難。
下榻的品川太平洋飯店就是《發條鳥年代記》中的岡田亨跟棉谷昇對決談判的地方,真要命,因為在清醒和睡眠來回不停地切換,所以看的電影、聽的音樂、旅途的風景、演唱會實況全都像是背包中的雜物攪在一塊了。
恍神之中於是在望遠鏡當中看到金城武,很單薄瘦小的金城武。恍神之中發現RUSH在二町目已經變成禁藥了。
恍神之中以為置身什麼色情片的場景。東京街頭不管去幾次都會覺得像是一個髒片的STUDIO,淫行電車癡漢海灘激射下課後的調教慈母吟。西洋鈣片是一種事件東洋卻是一種生活。前者人事時地物清清楚楚,talking fight。靈犬來吸。Riding High on Bareback Mountain呼天搶地,張牙舞爪。後者則是一種生活的稀鬆平常,空穴來風,即興演奏,隨時都可以開始,隨便什麼人都可以。
不過對瑪丹娜歌迷穿著一點都不時尚的評價倒是很千真萬確。參拜POP QUEEN怎麼穿得很像是要去走在校園中上大一國文呢?台北王立宏莫文蔚演唱會的粉絲穿著都比東京巨蛋的人炫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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