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回憶上次返台的感想,印象最深刻的是去士林夜市逛時,吃到了闊別許久的刨冰、炒米粉、滷肉飯、炸雞排和臭豆腐!尤其是配臭豆腐的那盤泡菜,不知道為什麼,印象中最好吃的「極高泡菜」,是和臭豆腐配的泡菜,其他什麼韓國高麗泡菜、日本傳統泡菜還是什麼墨西哥秘傳泡菜,都沒搭配台式臭豆腐的泡菜好吃。
這種泡菜的特質是,當你一口接一口吞下沾滿辣椒醬的臭豆腐後,配一點泡菜入口,莫名的滿足表情就洋溢散發,酸甜帶些許辛辣口感,加上清脆、爽快的嚼勁,和該吞不吞、摒息也不對勁的臭豆腐融合,你需要做的就是舞動筷子、豎起大拇指喊句:「好吃!」,其他的贅詞根本是多餘的,那頓「台灣味」的追訪之旅,在臭豆腐大餐裡達到最高潮。
「你喜歡吃臭豆腐碼?」如果有人這麼問我,我會回答:「我喜歡懷舊的臭豆腐,今天那些販售小菜、蚵仔煎還是什麼甜不辣的,跟臭豆腐攤位擺一起,說真的...這種臭豆腐魅力不夠!」回想我心目中的雋永滋味,出現在回憶中,每到夏日傍晚阿伯騎著三輪車,隨著鍋中沸騰翻滾的油,上面濾網放著一塊又一塊剛瀝乾的臭豆腐,還有旁邊塑膠罐裡封藏的私房泡菜,是完美的絕配,是最懷念的滋味。這種推車不像古早時候的Babu(冰淇淋),也不像年幼時的爆米香、烤香腸,需要透過吆喝來吸引客人,通常臭豆腐的攤販車往往未抵現場,聞香而致的客人老遠已列隊迎接。
今天類似這種發酵的美食選擇越來越多,有些甚至發展成連外國人都可接受,撲鼻蒜味依舊,但埋藏我腦袋資料庫的記憶中,臭豆腐還是小時候放暑假,和三五好友拿著五塊錢銅板,在阿伯推車前蹲著享用,才是最棒的臭豆腐。在洛杉磯這陣子已經進入冬季,但心裡、嘴裡念的,卻還是去年10月回台品嚐的臭豆腐,傳統的推車已經消失於街頭,但在我記憶深處,每到傍晚時,仍會有熟悉的臭豆腐蒜味飄散,清爽甘甜的泡菜迴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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