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16歲的夏天,旅程從這裡開始。
經歷的快樂與不快樂,只想和你分享。
如果我的選擇不會是以往的他。
那我賴定你了,你也是嗎?
01
回想起曾經瘋狂的自己,嘴角總會上揚。
在我16歲的那個夏天開始,該說是改變了嗎?
或許不是吧!人生都會有這個階段,我只是再普通不過了。
但是對別人來講或許是如此,但是對我來講……
那就是奇幻的旅程吧!
炎炎夏日?
如果我說這會是一個完美的夏天,那就大錯特錯了!
接近第二次段考的這幾天,我還是這麼自在。
怎麼個自在法?
整天跑咖啡廳?上課發呆兼打屁,如果我不這樣,那就不是我了。
誰都想當永遠的自己吧?但是一旦改變,就很難恢復了!
在我眼裡像傻瓜的人呢?
他們只是把自己埋在書裡,然後活在書的世界,每天跟書相處在一起。
書?我的敵人……
如果中共打過來,我會先把遺囑交代給他們!
我會要他們把那些教科書都燒光,這樣我死也瞑目了。
這是一個不大特別的日子,只是我的徵兆而已。
「發什麼呆?」騎腳踏車到我旁邊的小晴,含著棒棒糖望著我用奇怪的眼神。
「妳又邊騎車邊吃棒棒糖,等等跌個狗吃屎整根都跑到肚子裡,然後屎就拉不出來了。」
帶著我自以為豪邁的笑聲我繼續往前,放開雙手,讓腳踏車順著斜坡滑落,然後我點菸。
個人認為這是高難度動作,但是我練了一天。
「總比妳抽菸好吧?棒棒糖又不傷身體。」追上我,小晴諷刺的說。
接著小晴又開始她的大道理,她說人體是這麼奧妙,好的壞的都分不清楚。
然後人只會做一些傷害自己身體的事情,到了末期才在欲哭無淚。
然後世界上就是有一大堆傻傻的人,才會每天都有人被拖去埋。
看她嘴裡含著棒棒糖說話,我也這麼配合著,是呀是呀!
她只會講重複的話,只會吃棒棒糖,只會跟我們不一樣。
「妳說說看棒棒糖吃多了會不會有問題?」我嘴裡叼著菸轉頭問她。
「妳說說看菸抽多了會不會有問題?妳是女孩子耶!女孩子就該有女孩子的樣子呀!」
小晴說完,我沒像平常一樣配合她,我不喜歡她說這句話。
但是她總是天天提起,真是搞不懂她在想什麼。
「前面的!」後面傳來殺豬似的叫聲,這聲音對我們來講是極大的打擊……
不用回頭,我知道不妙了,加快速度,把抽到一半的菸隨手扔掉之後,給了小晴一個眼神。
那眼神的意思理所當然就是「要活命就快閃。」
所以我們有著同樣默契,往前衝,不!往前騎,用力騎,拼命騎,儘管前面一堆學生跟巷子,就是拼啊!
一路上都差點撞到跟我們一樣正要去學校的學生,但是各各很識相的讓路讓我們過去。
後面那望著我們奔馳而去的傢伙,大概快冒煙了吧!
說拼”命”,我真的就這麼拼命了。
就在前面的巷口,該死的!竟然有人忽然從裡面騎了出來,我就這麼活生生撞上去。
然後活生生的從車上飛出來,然後又活生生的跌在地上。
真正跌個狗吃屎的原來是我?跌倒那瞬間,我只聽到小晴的慘叫聲。
我跌倒還妳跌倒?我都沒叫了妳叫什麼?
然後我站起來,拍拍膝蓋,拍拍手,看著膝蓋流出鮮紅的血,我真是想把那個人殺了。
「你媽媽有沒有教你騎車要看路啊!同學,你這一撞我身上就是千瘡百孔,你說說看要怎麼負責?」
我對著還躺在地上的人吼,竟然是同學校的?但是怎麼對他沒什麼印象?
但看他表情很猙獰,是不是快死了?
唉唷!死死好,死死好啦!我暗自詛咒著。
「妳來撞我,我都沒跟妳拿錢,哪裡有千瘡百孔?流個血又死不了!」
什麼?我差點沒踹他一腳!要不是看他還躺在地上。
「喂!你沒事吧?」小晴蹲下來拍拍地上那個人的頭。
拍拍他那亂七八糟翹的頭,現在男人都不知道在搞什麼,老是喜歡讓自己的頭髮活像被雷劈到一樣。
可是怎會有這樣奇怪的女人?她好姊妹摔成這樣,她竟然去關心地上那個傢伙?
而那個人則是笑笑的對著小晴說「謝謝妳!我沒事。」然後送上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微笑。
我都在乾嘔了。
「你是爬不起來哦?又沒受傷躺在那裝什麼可憐!」
接著他坐起身,然後表情從微笑變成凶狠,從凶狠變成一副要把我吞下去的感覺。
當然對我沒什麼影響,我只是覺得他表情好像便秘了?排泄不順暢。
「咦?我有治便秘的耶!要不要?」我用我最賤的臉看著他那便秘的表情說。
不知道是我該不爽還是他該不爽,我都流血了,他卻一根毛都沒掉。
而他表情好像便秘更嚴重了,他站起身,要向我走過來時……
「同學!沒事吧?」隨後一個中年男子騎著腳踏車忽然從我後面繞出來。
中年男子接著看著我說「這位同學,哪一班?名子給我報上來!等等回學校我會廣播要你去領取記過單!」
這教官真是夠心機,一大清早就從學校出來兜風,結果就這麼被他抓到抽菸,靠!我在衰什麼?
「女孩子成何體統?穿裙子騎腳踏車就不好看了,還給我抽菸?妳抽?妳抽個屁呀妳?」
然後他又繼續唸了一大串,聽的我很想把那個白目抓起來沾醬油吃掉,他忽然笑的很大聲。
我倪了他一眼,他則是把十指對我前後揮了揮,意思就是「活該啦!」笨蛋都看的出來。
路上國小生也有,國中生也有,同學校更是一大堆!
他大概覺得我的表情很好笑吧!想開口罵又不能罵,想逃走又不能走。
我想此刻我的表情比便秘還難看……
竟然我就這麼被教官在馬路旁訓話,這是什麼樣子?我的臉就這麼被他弄光光了。
然後他唸完要我們三個趕快去學校,當時學校鐘早就響了,我們距離學校大約還有60公尺而已。
我早一點進去學校,早一點回班上,然後早一點躲起來就不會被抓到了呀?
就因為那該死的傢伙害我跌的滿身都是傷,還好我的腳踏車只有車頭有點歪掉,其他都還好。
而至於那傢伙,他的腳踏車因為被我正面撞到前輪,有些歪掉,只能用牽的。
瞧我得意的勒,比了比他那歪歪的輪子,我說「誰活該呀?」,說完我便走掉了。
走進校門,我們往左走,他則是往右走,在我們叉開路時。
那傢伙竟然給我一個「走著瞧!」的表情。
而我當然不甘示弱,比一個只要是人都熟悉的手勢給他,中指。
看他又是便秘臉,有些頓住站在原地,我轉左往走廊時,把右手抬起對他揮一揮。
我想這時候他恨不得想衝過來把我捏死吧?
在班上發動八卦團的打破沙鍋問到底方式,才得知他是上禮拜才轉來的學生。
沒想到……
他是因為打班導,所以才被退學,聽說那班導早已經進入精神病院了。
看來我竟招惹一個可怕的人物,但是不算什麼,如果他敢找碴,那我當然奉陪呀!
轉學生,該不會第一天上課就被我撞到吧?那真是他的榮幸。
小晴正跟其她兩個八卦姊妹聊的捧腹大笑。
她竟然正在形容我當時被教官罵的表情!
我恨不得想把她揍的飛到太平洋去,哪裡都好,不要再說對她自己沒好處的話。
「徐韻晴小朋友,如果妳要活命就閉上那張八卦嘴!」
我想沒多久我被當眾訓話的事情一定會傳到整個一年級的人都知道。
會不會甚至連全校都知道了?我不敢想像了,我已經受夠學校八卦程度了。
在學校一連好幾次下課,都遇到那傢伙。
總是開口閉口就要我給他錢修腳踏車。
「學妹啊!妳的腳踏車沒事,我的有事欸!照理來講,妳應該除了跟我道歉以外,再賠個錢好讓我修車啊!」
瞪著他那滿臉都寫上錢錢錢的人,我只回了一句「不爽賠,不然你去告我呀?來咬我呀?沒種我知道啊!看的出來呢!」
說完只見他身邊的朋友每個都笑紅了臉,而他則是一臉青,就是便秘臉咩!
「去啊去啊!趕快去呀!等你哦!學長。」給了他一個花痴到不行的微笑之後,就走掉了。
老遠聽到有人大喊「涂大少爺被學妹虧啊!哈哈哈哈哈。」白目似的笑聲,幾乎傳遍了整個學校。
心裡暗爽了許久,我的快樂,建築在他的痛苦上。
大笑三聲吧!「哈哈哈!」
只是沒見過這種人,明明就是他出巷口不先看有沒有車,還要我賠錢?我沒叫他賠就已經是大發慈悲了。
但是覺得今天在學校裡,有不少異樣的眼光。
不管了!而且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就是放學後我要趕快回家收拾行李了。
我決定我要搬離那可愛的家庭,而這當然是經過我親愛爸媽的同意。
因為不想讓爸媽再過著每天被騷擾的感覺了。
只是我不知道接下來的生活會這麼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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